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冏冏有神(72)+番外

蚊子在我地头顶盘旋,来回的飞。

短短的一个路程,居然用了我一个时辰的时间。

还好,这一蚊一犬都没有催我。

他们很有耐心。

忽然间,我看见大楼里走出一个人,忙携了犬犬,躲在一个大柱子后面,那个人,不管什么时候都西装笔挺,眼神冰冷,是潘哥。

我看见他东张西望的,也不知道在找谁,我忙躲在柱子后面,对这个人,我有点害怕……他总是一幅死人脸。

尤其是对我,从来不露笑脸的。

有一个医生模样的人走上前,与他亲切的交谈,他却心不在焉,左右的望着,看来,他要找地人没有找到,与那白大褂走入了那幢大楼。

我暗暗吐了一口气,心中思量着,就此打道回府,还是怎么样?

蚊子却哼了两声道:“桑眉,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连见个人的胆量都没有,何其胆细,桑眉,你是胆小鬼投胎的吧?”

人年青,火气就是大,我被他这么一鼓捣,火噌噌噌直往上冒,心想,又不是我对不起他,而是他对不起我,我连面对他的勇气都没有吗?

走入这幢大楼,向服务台的护卫询问孟宇住的病房,她们的眼神顿时不同,掺杂了少许异样,这种异样,我见得多了,崇拜尊敬羡慕等等。

我走上三楼,才明白,她们为什么会如此,孟宇,居然包了整整一整楼,他的病房走廊上,摆满了鲜花,鲜花上水珠欲滴,病房如春天般地温暖。

我走在这花地海洋之中,心中忐忑了又忐忑,不安了又不安,如此温暖而温馨的病房,多一个我太多,少一个我不少,我转了身,回头准备向出口走。

蚊子自然是哼哼又唧唧。

却听见背后房门呀地一声打开:“小姑娘,既然来了,进来坐坐吧!”

这个潘哥每一次都叫我小姑娘,叫得我矮了很多,嫩了很多。

我回过头,潘哥站在我身后,那病房的门又呀的一声关上了,我勉强的笑了笑:“潘大哥,我还是不进去了,你把这个交给孟宇,我祝他早日康复……”

潘哥望了望我手中提的苹果,我这篮苹果何其的小,与那走廊上茂盛的鲜花满当当的鲜嫩水果相比。

我感觉有点惭愧。

他道:“祝福的话还是自己当面讲的好,进去吧,孟宇刚刚醒……”

说完,也不理我伸直的手,以及提着的那篮苹果。

真是没有绅士风度!

我只好拖着脚向病房门口走去,走得何其的慢,蚊子偷偷的问我:“桑眉,你正在学乌龟慢慢爬呢?”

可不管我走得多慢,潘哥依旧有礼的站得笔挺的等着,含着有礼的微笑,等着我。

终于到了房门口,终于推开了房门,我的第一感觉:“好大一间病房……”

阳光从宽大明亮的窗子里洒下来,照在斜躺在床上的人身上,他正望着那扇窗户,身上穿着病号条纹服,阳光把他的脸照得毛绒绒的,虽穿着病服,也穿出个朗月清风的样子来,除了清瘦之外,我看不出他的病容,房门在我身后悄悄的关上,他没有动,我也没有动。

我感觉我提着蓝苹果,非常的傻瓜。

第86——90章

第八十六章司徒敏

我想,我是不是悄悄的把苹果放下,悄悄的从门口溜走?

脚步才一动,床上的人道:“你来了?”

他没有回头望我,而只是望着那扇窗,我答道:“来了,买了苹果,你吃吗?”

他道:“不,医生说不让吃……”

想不到才隔几天,我们之间就生疏成如此的模样,再见面之时,却只是聊着如此无聊的话题,那一天,已如一根尖刺一般扎进我的心底。

又是那种静到了极点的沉默,我放下苹果,道:“孟宇,要不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他没有说话,我呆站在那里,良久,被这种寂静弄得七上八下,我想,我还是走吧。

我转过身来,转了转门把,他道:“桑眉,你甚至不关心我得了什么病?”

我苦笑,不是我不想问,而是,你愿意和我说话吗?我来到这里之后,只感觉到你的冷漠疏离,你不愿意见我吧?

我感觉我这次来错了。

我闷闷的道:“算了,就算我这次来错了!”

他地不解释。让我地心里如果扎了一根钢针。他为什么不解释。为什么沉默?

他道:“桑眉。我得地是心脏病。”

他终于转过了头。望着我。脸色憔悴。有几分病态地苍白。

“哦?是初期还是晚期?要紧吗?如今医学这么发达。国外连换心手术都做了。你家又有钱。想必能治好吧?”

他得了心脏病?为什么?他地身体一向健康。从来无病无灾。为什么会得这种病?

他漆黑地头发服帖地贴在额头之上。微微一笑。那笑容虚弱而苍白。他道:“恩。应该能治好。”

想不到我听到的是这个消息,我原本以为,他得的病,是感冒发烧之类的,却估不到,他的病如此严重?

倪鱼串不是说过,孟宇是天上某位神仙下凡历劫。莫非,这得心脏病也是一种历劫?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这个时候,仿佛怎么安慰,都徒劳无功。

这个时候,我怎么能走?

可是,那一次的争吵,让我面对他。窘迫而尴尬,本来是理直气壮地事儿,我却为什么理不直,气不壮呢?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挥撒在他雪白的床单之上。屋子里沉静下来,我感觉到他投在我身上的目光,我抬起头,却只见到他的后脑勺,原来,是我的感觉失了灵?

正在这时,房门被打开,潘哥走进来:“少爷,司徒小姐到了!”

那一瞬。我哑然而笑,这算什么?新欢旧爱汇聚一堂?

我道:“她既然来了,那么,就到了我离场的时候!”

孟宇淡淡的道:“你敢!你想我心脏病复发,你就走!”

“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很有可能,心脏病发地,不只你一人!”我愤愤的道。

我转头望着他,他闲闲地望着窗外:“桑眉。你不是早见过她了吗?为何怕见到她?”

房门被推开。首先出现的是一束鲜花,一张如鲜花一般的脸。那张脸在见到我的一瞬间,血色尽褪。

可是转眼之间,却又现出亲切笑容,眼光闪烁,道:“孟宇,这束花漂亮吗?是刚刚从空运来的蓝月纯银,哦,对了,我还炖了汤给你……”

我看见了她另一只手提着一个饭盒。

我感觉她极贤惠,还有,故作慎定的本领非常好,特别是我老大一个人如木头桩子一般地竖在这里,她居然仿佛没看见一样,这项本领也非常的好。

可我还未感叹完,回头一望孟宇,再次感叹,一山还有一山高,泰山要比黄山高,孟宇更绝,他不但不理司徒敏,还不知何时牵了我的手,道:“桑眉,病房里闷得慌,我们出去走走?”

他不但当没见到她,而且根本当没听到她说话。

司徒敏依旧浅浅的笑着,恍若忽然间看到我:“孟宇,这是你的朋友?”

孟宇却拉了我地手,极亲热:“走吧,走吧……”

哪管她惊涛骇浪,他自云淡风清;哪管她笑颜如花,他只当空气弥漫在空中。

他揭开了盖着的棉被,牵着我的手,向外走去。

我感觉吧,他们两人仿佛在同台演出两个完全不同的剧,两人自说自话,神神叨叨!

我知道孟宇对一个人冷淡起来,可以冷淡得让那人自惭形秽,有例可证,当初公共汽车上柳月就试过。

那个时候的柳月,眉清目秀,意气风发,却第一次被人叫成精神病?

可是,我还是万万想不到,他对他的未婚妻,唔,前段时间还亲过脸的(我一直记着呢),居然也可以变脸变成这个模样。

司徒敏的脸色已然坏得不可以用言语来形容。她呆呆的左手举着束鲜花,右手拿了一瓶炖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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