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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弃妃(162)

作者: 唐淫才子 阅读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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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伤期间,东陵雪寒每日吩咐不下十位婢奴看守,对她的伤可谓尽心尽力,呵护备至,唯一一点就是不好,苏念尾这些日就如在监狱一般,只能躺床,何处都不能去,每日度日如年。

当然,从那以后,东陵雪寒似乎一直很忙,再也没抽出时间来关心苏念尾那晚到底去了哪里,又因何而受了伤。不过这也乐得清闲,至少苏念尾不必花费心机,去编一些荒诞的理由来搪塞他。

这日,终于完全复原的她,可以不用借用外物而行走。

因此,她下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支走这里所有多余的人。因为在这静躺的十几天里,她很明确的想通了许多事情,还有自己的去留以及未来。

比如,东陵雪寒与东陵褚天兄弟二人现在已经反目成仇,无论其中有多大矛盾与误会,都是她无法理解的。

此时,她要做的一件事就是,尽快得到封尘珠。如果明着去向东陵雪寒索要此物,势必引起他的怀疑。当然,他也未必会将此物赠于自己。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靠她自己去拿。

对,要让她自己去寻找封尘珠。毕竟她身上已经怀揣了长青还有预言两颗神珠,要找到离自己不远的封尘珠,应该也算不上难事。

分析到位的苏念尾,很快便把目标索定在东陵雪寒常去的那间书房里。按理说,他不可能随时把灵珠带在身上,也就是说,有一个可能性就是,他会把这重要的东西放在自己常在的栖身之所,那就是他的书房。

思及到此的她,已经有些迫不及待。

是的,古代的事情,她管不了。眼看曾经那亲密无间的两兄弟,已经兵戎相对了,东秦国势必会在短期内发生一些政乱。她无法眼睁睁的看着这里血流成河,更不忍心看着东陵雪寒与东陵褚天二人拼个你死我活。所以,她要马上凑集四颗珠子,然后带着她回来原来的时空,一些战争,撕杀,都将与她无关。

收起自己的思绪,苏念尾在心中喃喃道;别怪她的狠心,一切,她也身不由己。皇族的战争,历来规模浩大,这里的大局,并非她能掌控!

一路小心翼翼的苏念尾,悄然摸索到了东陵雪寒昔日处理政事之地——万卷阁!

发现看守两边的侍卫正漫不经心的盯着远处,苏念尾连忙将手中准备好的黑石朝房侧一掷,好引开二人的注意力。随后,她蹑手蹑脚的悄然入内,然后再若无其事的将门掩上。

东陵雪寒的书房不大,却雅致简洁。各种香木做的木架上摆满了古书典籍,同时还有不少稀奇玩意。

就在苏念尾感叹他仍童心未泯之际,这时一个拇指大的精致木偶却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轻轻拿起他书案上的褐色木偶端祥一翻,放在鼻端一闻,略香。这木偶应该是由最珍贵的紫檀木所雕,而这雕的人除了眼睛,和身子以外,却没有脸。不过从那头飘逸的长发可以看出,应该是在雕一个女子。

只不过,为什么会没有脸?难道是因为还没有完工就被东陵雪寒买了回来?还是说,这东西是东陵雪寒自己在雕,所以还没有将脸还有唇,下巴完全呈现出来?

百思不得其解的苏念尾将木偶在手中转动一翻,却见木偶的底端刻着一个“尾——”字。

她的心蓦地一抽,僵在脸上的一抹笑意,陡然冷却下来。这个尾字,是写的自己的名字吗?而他,是为了纪念自己而雕的这个木偶吗?

“韩王……”

门外突然传来两道浑厚而充满敬畏的声音,顿时惊得苏念尾魂飞四射,她连忙将手中的玩偶一握,然后转身朝身侧的古架躲去。

按理说,东陵雪寒一般是晚上才会来这里,白日很少踏入,今日怎会突然前来呢?

就在苏念尾无法想通之际,门被“嘎吱——”一声推开了。随着那沉稳,伴随着那扣人心弦的脚步声踏进,苏念尾也在此时屏住了呼吸。她将头缩了回来,只露出一双眸子偷偷在间隙间探望。

不知从何时起,她眼中的那个外冷心热的可爱小鬼,已经慢慢的变成了一个,让她畏惧恐慌的人物了。

惊吓过度的她,为了使自己冷静一些,手轻轻的搭在了古架一旁的竹卷上,她发现这上面的东西都干净得一尘不染,想必东陵雪寒经常在翻阅它们,希望今天,他绝对不是为了看书而来,否则身份败露,她真不到什么借口来敷衍他了。

入屋后的东陵雪寒,似乎并没查出什么异样。只见他大步流星的走到自己的坐椅上,然后大掌放在腿骨两侧,将头微微倾斜,黑瞳紧紧一缩,让眸子里的光亮凝集在一个点上。此时的他,似乎在凝思什么,又像是在等待什么。

苏念尾半蹲身子,不敢大力喘息,一呼一吸之间都显得异常吃力。这时的她,不由在心底暗自祈祷,希望东陵雪寒能想到什以,立即离开。

就在她的想法刚刚成立的时候,东陵雪寒仿佛很灵验的感觉到了。只见他猛的起身,然后盯着自己的案几张望片刻,似在寻找什么。很快,他俊颜铁青,似要吃人一般跨到门畔,将门踢开。

而对吓得瞠目口呆的俩精壮侍卫,他发出如恶魔般恐怖的声音道;“是谁进过本王的书房!”

从未看到东陵雪寒这副表情的二人,当即吓得双腿发软,身子颤抖道;“回王爷,除你以为,不曾有人来!”

“是啊,王爷,没你的吩咐,小的们岂敢让人进来!”

怒视两个额冒粗汗,说话与动作都不利索的两人,东陵雪寒猛的将门一关。

然后怒火攻心的又退回原来的位置,这次并没有像先前那样坐下,而是将眸光紧紧琐视曾经放置木偶的那个盒子。

苏念尾遁着他的眸光,渐渐转移在自己的手上,发现那个半成品的木偶被握在自己手中。她吓得心跳都停止了,该死的,她竟然忘了把它归位,一时紧张,竟捏在了手里。现在怎么办,东陵雪寒肯定知道有人来过,而且带走了这东西!

正暗觉不妙的苏念尾,却见东陵雪寒的眸光已经缓缓从桌面朝古架两边移来。

他的眸神此刻是那样的犀利,冷漠,隐约还带着一抹暴戾的杀气。哪怕是他没看见自己,但是他那如虎豹般的气息,却在无形之中,给她增添了巨大的压力。

她感觉自己的手在颤抖,心在狂奔,血液在倒流。然而,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舒张,那种不安的气息,在周身流淌。

“王爷……”

门外再次传来的敬畏声,蓦地打破了这份沉闷与不安。苏念尾微微松了口气,握在手中的木偶轻轻一松,她这才发现,上面已经沾满了粘粘的汗液。

“何事?”东陵雪寒将眸光收回,转身朝门外凛去。语气依旧未变,冷得如冬日风雪。

“摄政王前来登门造访了!”

“让他进来!”

一身紫金华袍的东陵修推门而入的时候,苏念尾知道自己暂时安全了。至少,现在东陵雪寒,不会把注意放在方才那个问题身上。

“你来了?”东陵雪寒坐回椅上,语气淡凉,没有一丝愠火的询问。

对于他不紧不徐的问题,他的回答也显得那样的淡而无味;“嗯!”

“那边的事怎么样了?”东陵雪寒拿起桌上的一个指环把玩,神情显得有些玩世不恭。但他越是这样,东陵修就越明白,事情的严重之态。

东陵修挥挥长袖,嘴角扬起自信且猖狂的笑意;“放心,他查不出什么的!”

“是吗?你就这么有把握?”

“不错,那是本王一手栽培的死士,嘴里都含有巨毒,本王猜测,在他们死之前一定没有说出分毫!”

“那就是说,他还不知道是我们干的?”

东陵修脸上闪过一抹残忍与讽刺的神情道;“不,他应该会想到是我们,但他找不到证据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