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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弃妃(36)

作者: 唐淫才子 阅读记录

“我……”东陵雪寒欲要辩解,却又无从说起。

“你该不会是想纳我为妃吗?”苏念尾看着他一副困窘模样,顿时起了调戏他的歹心。他知道,以这孩子的心高气傲,一般女人断然瞧不上眼。况且,自己还比他大上如此之多。反正,玩笑无罪,她到要看看这块冷木头,会怎么回答。

“你……”东陵雪寒再次气结,狠狠的将苏念尾从背上放下,目瞪口呆的望着她。

“哈哈,该不会你真看上我了吧?我还以为你多特别呢,想不到你那么自以为是的人,会喜欢我这种又老又丑的女人,真是丢死人了,丢死人了!”苏念尾一边说,一边掩嘴轻笑,直把东陵雪寒逼得无处可逃。

东陵雪寒俊容紧绷得快要破裂,顿时拂袖气呼呼的说道;“哼,一个女人说出这种话,真是不要脸!”

“小鬼,你怎么说话的呢!”苏念尾正要出声质问,谁知东陵雪寒在抛下刚刚的那翻话后,就如落败的逃兵,眨眼人就不见了。

方才还欢声笑语打成一块,此刻却死寂得让人浑身不自在。

好久没有如此放纵过的苏念尾,嘴角浮起一抹若有若无的苦笑。东陵褚天,东陵雪寒,这两个皆才十二岁的少年,已经登上了让人望尘莫及的位置,不知道他们的将来,会是如何的一翻光景?

半月过去,在秋水坊的日子是舒适而宁静。

苏念尾在惬意的同时,当然也知道所存在的危机。是的,她是东陵修派来的细作,所以,她住在皇宫的同时,必须要给他带去可靠的讯息,否则就算苦等到死,她也无法拿到封尘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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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秋水坊的碧湖畔,湖水潺潺,岸边桃花漫漫,偶尔落下几朵粉红,激得水中的鱼儿欢畅无比。她依旧青衫白纱,独自埋头想着属于自己的心事。

“繁华如三千东流水,我只取一瓢爱了解,只恋你化身的蝶。缘字诀,几番轮回,你锁眉,哭红颜唤不回,纵然青史已经成灰,我爱不灭。你发如雪,纷飞了眼泪,我等待苍老了谁,红尘醉,微醺的岁月,我用无悔,刻永世爱你的碑……”天赖般的声音,空灵且忧伤,寂寞的同时也杂夹着一丝丝浅短的愁惆。

桃花纷落的上游飘落,唇中的歌谣如蛊惑人心的种子,慢慢牵引着远方脚步的到来。

东陵褚天望着“碧落湖”被余晖照得波光粼粼的湖面,水天相接的之处银光闪烁,那美不胜收的场面,似洛神降临。他嘴角微,瞬间勾勒出一抹贪婪的笑意。

刹那间,闻得歌声飘过,东陵褚天眉峰微蹙,听到如此曼妙的声音,气度不凡的他,似被何物狠狠一撞,那一道歌声,如千年的寂寞,突然将他沉静封存了多年的心开启了一扇窗户。

只因她的那句,繁华如三千东流水,我只取一瓢爱了解,就已经深深的撼动了他的心。爱,真的可以在三千繁华的弱水中,取出一瓢吗?可是,父皇为何没有独爱母后,而流连三千佳丽?

是谁?究竟是谁有如此动听的嗓音?仙子?还是真正的洛神已下凡?

东陵褚天有些迫不急待的穿过纷落飘扬的桃花林,他坚挺的步子渐渐跨过弯拱如月的木桥,心中的期盼变得越发激烈。

残阳西下,湖畔的礁石旁边坐着一位青衣女子,只见她赤着脚拨弄着湖中的水花,定定的望着那游来嘻去的红色鲤鱼,嘴里唱着那首忧美却让人沉醉的歌声,清灵的声音,蓦地将这炎炎夏日,变得神清气爽,就连空气中,也弥漫着少女惆怅情怀的味道。

他望着她如云雾般飘渺的轻纱,还有那双充满愁思的眸子,没有一丝做作,解除了一切所要顺从的伪装。原来是她——苏念尾!

一直在他心中,一个很独特的丑女人。

苏念尾想起了在现代的时候,疯狂迷恋杰伦的事迹。为了买到他的CD,她省下了一个星期的早餐钱,为了买他的海报,她省下了买水晶贴的钱。不可否认,他的确是一个音乐才子。

他那淡而充满古韵的歌曲,优雅中带着淡淡的颓废,唯美的歌词配上他慵懒而伤感的声音,总是听得人沉醉又不可自拔。

想到自己真的就像杰伦歌里面的场景一样穿越了,苏念尾一扫先前的阴霾,蓦地欢快而调皮的笑了。清浅的微风袭来,她乌黑的发辫被吹得摇曳不定。尤其是两岸那淡淡传来的花香,伴随着眼前这如清山绿水般美丽的精灵,东陵褚天瞬间看呆了。

这个丑女人为何,无论在何时,总有她独特的味道。就算看不清她的容颜,可是,却总能狠狠的吸引住他的眼光。

他悄然走到她的身后,不敢有一丝用力,就害怕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

岂料,她突然回眸,与他定定相视。

她对他婉然一笑,眼里的光芒让他匆匆瞥过头,蓦地垂下眼睑,脸上闪过一抹可疑的红晕。

“小鬼皇上?你怎么来了?”见东陵褚天没有一丝动静的走来,苏念尾连忙从湖边抽回身,然后用长裙挡住自己的足趾,脸上颇有些难为情起来。

毕竟,在古代女子随意脱鞋,那可是大不雅的行为。何况,眼前之人是当今天子。

东陵褚天虽然才十二岁,但对男女之事隐约懵懂,当即假咳一声,清了清嗓子道;“丑女人,这里没外人,你不必叫我皇上。”

“哦!那叫什么啊?”

“还没有谁叫过我别名,让朕再想想。”

“不用想了,我叫你就小鬼就行了。”

“你…..”

“你看,你又生气了。又不让我叫皇上,又没有别名可叫,喊你小鬼不正好么?”苏念尾一边说,一边眨着无辜的眸子,顿时让东陵褚天无言以对。

“好了,随便你行了吧!”

苏念尾见这小孩拿她没辙,顿时“噗嗤——”一声笑道;“嗯,这还差不多。对了,小鬼你很忙吗?至从那日你来看了我以后,怎么这么多天不见你人影啊。我现在整天就一个人在这秋水坊里,除了宫女就没什么人跟我说话了。真的,快闷死了。”当初,在禹王府至少还有阿香可以说话,现在到了秋水坊,虽然不用干粗活,每天吃好穿好,可是却总觉得少了什么。

东陵褚天脸色微沉,眼里闪过一抹触目惊心的寒意;“嗯,母后每天要督促我做好多事。现在皇叔手握大权,又把我皇舅逼得走投无路。母后这几日都愁眉不展,我这个做儿臣的也只能陪其左右。”

“什么?你是在说禹王吗?”一听到是有关东陵修的消息,苏念尾神色蓦地变得凝重。并非她在乎此人,只是她想要多了解他一些,毕竟自己现在算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最好,对他的事能了若指掌。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也。

东陵褚天黯然的点点头道;“不错,是他。”

“介意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吗?”苏念尾不好直说,于是试探性的询问道。

东陵褚天犹豫的望着天边,半晌才挥了挥袖长叹道;“在父皇驾崩之前,掌管御林军的人一直是母后的二弟上官将军,也就是我的二皇舅。前阵子,他因一件小事触犯了军规,这事不知怎么落入皇叔的耳朵,今日一早上奏,说是上官将军忽视军纪,玩忽职守,联名文武百官要削去上官将军的兵符。”

“削去兵符?那就是取消他的资格?”苏念尾低声呢喃道.

“嗯!”东陵褚天轻叹一声道;“现在母后正为此事犯难,皇舅受不这个打击关在屋里酗酒。而皇叔现在一手遮天,朝中上下无一不唯命是顺,我又岂能不将此事妥协?”

苏念尾望着东陵褚天眼里深深凝聚的愁思,不由为这个只有十二岁大的少年心痛起来;“是啊,东陵修的野心,一天强大过一天,你现在是根本无法阻止的。”

“这个我也知道,只是母后为此伤心难过才让我感到深痛不已。她现在不能保住自己的亲弟弟,为此愧对娘家祖上,成日愁思百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