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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个枕头抱着走(144)

作者: 倚簿 阅读记录

“小心——”

越初身上发疼,吃过药便没了知觉,因着太过慌张,下楼时眼瞧着便一个趔趄直直摔了下去。越初顿时觉着头昏,四周景色一个颠倒,再想稳住已经无济于事,索性闭上眼等着摔下去算了。

伴随自高处跌落的巨大声响,可并未有突如其来的疼痛。再睁眼时就看着自己安稳倒在应闲璋怀里。

应闲璋:“不疼不疼,摔着了没,我看看我看看。”

越初强撑着身子从他怀里起来,踉跄了两下站稳,随口一声无事便打发了过去,“…快些去吧。”

应闲璋一骨碌起来,忙将衣裳给越初穿戴好。

越初浑浑噩噩着,总还是有些发懵,一回头却瞧着了双目通红的言语。看看对方,又瞧瞧自己,不知自己怎么狼狈成这样…越初走上前拍了拍他,人也冷静了些,“好孩子,难受就哭吧。”

·

池怀寄的后事是越家一手操持的,便是连骨灰都是言语进去捡的。

越初同言语一同收拾了池怀寄的遗物,姑且算是孑然一身。

言语走去卧室,将墙上的合照小心摘下,却不想相框后落出一封信来。言语小心捡起,是季何生写给池怀寄的。

“越哥。”言语将信递给了越初。

越初轻瞥过,并未接,“不看了,你想看就看看吧。”

言语跟着摇头,也说不看了。

越初兀自盯着那封信瞧了会儿,这才抬手接过,从一旁应闲璋身上摸出打火机,就地便烧了,

“回家吧。”

再到家时,祁宴的讣告发了出去,越初也未去再理会舆论如何。只是叮嘱祁宴该打的官司继续打就是了,总得还他个清白。

言语:“人都死了,做这些…”

越初:“活人图个安心罢了。”

言语知道自己又说错了话,越初最近几日没合眼了,也不该再与他添这麻烦,可心里却总像是堵了什么。

越初揉了揉胀痛的额头,应闲璋瞧着了狗腿着就凑了上去替他按揉起来,如今越初已经不怎么抗拒这些事了,“你想的那些事我也想过,为什么不救他,为什么就在眼前却不救他。便只是因为不想救又如何呢,想那些有何用呢。倒不如自己长些本事,以后你想救谁便去救谁。”

言语不再说话,像是沉思着什么。越初也不在乎他听进去没有,又或者只是说给自己听。

应闲璋在指尖凝了些灵力,轻缓灌给了越初。越初一时觉着困顿,连着几日过去,今天心下才难得平复了些,应闲璋如此一弄,反倒起了些困意。

应闲璋也未催促,只是轻轻拥着他让他靠在了自己半侧怀里,不多时便瞧着越初缓缓阖了眼。

将人缓缓放平,越初显然还是不安稳,睡下了都还攥着应闲璋的衣角。

“拍拍。”却见怀里的人拱了拱应闲璋。

“好好好,拍着拍着。”应闲璋顿时喜出望外,赶忙抬起手轻拍在越初背上,一直听着他呼吸平稳下来才又看向言语。

“他也不好受,倒也不必相互折磨着。”应闲璋看向言语,同时从越初口袋中取出了那透明玻璃瓶,“这个瓶子里放着池怀寄与季何生的灵力,他一直不知道该不该给你,怕你睹物思人,却又不想你思人无物。你留着吧,就当是个念想。”

应闲璋将手中的玩意儿扔给他,言语慌忙小心接住。

“…多谢。”

应闲璋并未再说其他,打横将越初抱了起来便回了屋。

·

自池怀寄出事,也又过了些时日,除去言语还是明显的不在状态,家里上下也便又恢复如常了,便是却福那边也缓和过来些了。

宋衷:“舆论如何了。”

祁宴:“倒是信了池怀寄是清白的。”

趁着越初抱着消失多日,今个才从犄角旮旯翻出来脏作一团的小老虎去洗澡了,屋内几人才又敢聊起这事。

雪渺:“这会儿子信了还有什么用。”

应闲璋对这种事向来凉薄些,只是低头织着越初娃娃,“池怀寄还没下葬吧。”

“嗯…”宋衷应着,“虽说是身死如灯灭,可就这么葬了也是孤寂。想着过些时日要回师门一趟,倒不如同季何生一起葬回家里,也好日夜有人打理着。”

应闲璋想想也好,越初也该是同意的。

如此想着,就听着楼上传来动静,越初的卧室被打开,就看着赤着身子的越初抱着小老虎的站在门外——

雪渺赶忙上去一把挡住了他小师叔的眼睛,“别看别看。”

宋衷:“让我看看!斯哈斯哈!让我看看!别挡着我!”

应九:“快穿衣裳去!小姑娘在呢!”

越初不知道宋衷来了,抓抓脑袋转身回去穿好浴衣才又出来,手里还拖着小老虎给他们看,“洗掉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