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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我万古流芳[快穿](216)+番外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街上挑着担子卖货的人,好像也少了不少。

越棋钰垂下眼眸,没有接话。

车子驶上最后一条街道,经过一家熟悉的书店后,穆斐迫不及待的抬头从前车窗往外看去。

只要转过这个弯,就能看到街道左边的岁安堂。也不知道他这么多天没有回去大家会不会担心,他的事有没有牵连到岁安堂。穆斐有些忐忑,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前方。

越棋钰注意到这一幕,眉头轻皱一下后无声地叹了口气。

车子缓缓停下,穆斐看着熟悉的位置上,已经变成一片废墟破烂不堪的门口和招牌,震惊地瞪着眼睛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阿斐?”

声音短暂唤回穆斐的心神,他双眼无光地看了越棋钰一眼,回过神后就像疯了一样去拉车门,想要下车查看情况。

怎么会,他只是离开了三天而已,为什么岁安堂就变成了这副模样。是谁砸的,医馆的人有没有受伤,现在在哪里?

越棋钰早有准备,一下拉住穆斐的手腕把人强制按在座上,轻喝:“冷静!”

“阿斐,不要冲动。既然是冲着岁安堂来的,说不定现在还有人在附近蹲守等着抓漏网之鱼。你平安无事,才能为岁安堂查明真相。”

“你知道。”

穆斐猛地转头,用因为愤怒充血的眼睛瞪视着越棋钰,再次重复:“你肯定知道!”

越棋钰语塞:“我……”

“你既然救了我,为了安全怎么可能不去查我,怎么可能查不到岁安堂?这么短的时间内不可能变成这样,一定是早就被砸了,你知道,但你不说,还特意陪着我过来。”

愤怒已经让穆斐丧失了理智,没有了之前的礼仪只有满腔的指责与抱怨,听的前面的金昌平冷汗直流,阿远皱着眉不知道该不该阻止。

“你有什么目的?”穆斐咬牙,恶狠狠地冲着越棋钰怒道:“想让我生气,伤心,然后寻求你的帮助,被你拿捏?”

除了看戏,穆斐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能让不久前的越棋钰一脸云淡风轻地和他闲聊,故意陪着他来城南。

“我确实知道岁安堂被人砸了。”越棋钰没有否认,“我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但是我这么做的目的,并不是想看你伤心想威胁你。”

穆斐撇过头,抹掉还未溢出眼中的泪水。

栖身一年的医馆一夜之间遭此大难,还很有可能是因为他的缘故,一个晴天霹雳打在头上让他既自责又生气,两种情绪交杂之下,他脑中乱成一团几乎不能思考。与此同时,“不顾一切也要报酬”这个念头,也无比清晰地出现在他的心中。

而此时,恰好有一个可能知道真相,还欺骗他的越棋钰,穆斐脑袋一热也顾不得什么救命之恩与身份上的差距了,不管不顾地把自己的怀疑通通说出了口。

现在听到越棋钰承认,他心中更不是滋味。

越棋钰被穆斐误解,心中无奈又有些委屈,可是一看到穆斐流泪,就什么想法都没有了,诚实道:“阿斐,我不告诉你,是因为在我得到消息的时候岁安堂就已经被毁了,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几乎就在我捡到你的那段时间。”

“已经发生的事不可能被阻止,只能尽力挽救。我得到消息后,就一直在让人寻找医馆内的人,确认他们的安危。陪着你过来是不想让你冲动,怕你暴露后危害到自身安全。”

通过金昌平查到的,他已经知道了医馆在穆斐心中的地位。但对他来说,比起医馆与真凶他最在乎的还是穆斐的心情与感受。

穆斐的耳朵动了动,没有什么反应。

见状,越棋钰替自己解释完,让金昌平说查到的结果,希望能哄一哄穆斐。

“小穆大夫,我的人已经去确认过医官里所有人的安危了,他们都没有事。只是因为昨夜医馆被砸,为了躲避风头现在全都待在自己的家中。附近街上的人也是,都没有事。”

金昌平替自家少爷找补,积极背锅:“是小的办事不利,昨天晚上得到消息后到了今天早上才理清事情的经过,汇报给少爷。您要怪就怪我,不要怪少爷,他都是为了你好。”

这话一出,穆斐扭头,话说给金昌平眼睛却看着越棋钰,“为我好?我和他只是昨晚才萍水相逢的陌生人,非亲非故,他有什么理由为我好?”

越棋钰有些吃惊。

看到对方的表情,穆斐只觉得自己可笑。

明明不到一个小时之前才决定当一个被动的人,一个小时之后,他就把自己的保证全都喂了狗,主动把他与越棋钰之间的那点摆在明面上的奇怪,当场说破。

一切的原因,只是因为他明白了,自己在毁了岁安堂的人面前是螳臂挡车,凭一己之力只能吃下这个闷亏永远不可能报仇。他和那些势利的人也没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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