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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装大佬总想对男主始乱终弃(148)

……

原本嘁嘁喳喳的声音在这话音落下时一同消失,整个悟阁都归于沉寂。

有不懂春回丹是什么的单纯弟子察觉到气氛不对,将声音压低后问一旁友人,“春回丹是用来做什么的,我怎么没听说过?”

结果转过头去看见自家好兄弟眼眶通红,强忍着眼泪不掉下,被他这一问彻底绷不住,趴在桌子上自闭了。

那单纯弟子不明所以,这是在闹什么?

知道那丹药用处将宴落帆视为白月光的弟子,无论男女全都面露凄然,心底又忍不住埋怨到底为什么要追问,这样就不用知道他们的小师妹已经……虽然一直有未婚夫这个角色在,可也不像是那么快便发展到这种程度的样子。

所有人中属金舒荣反应最大最明显,站起来差点没稳住,捏紧拳头,疾首蹙额道:“什么意思?!怎么会误食那种东西,是不是有卑鄙小人给下药了,你同我说,我这就去剥了他的皮!”

当时的情况很难解释,宴落帆不准备展开细讲,他将话题拉回到正轨:“昨日殷辞月还和丹忤峰师兄谈过此事,可以作证。”

在场的除了齐长老没人还在意这个。

竹御尊者缓缓摇头,“齐长老,现在能证明不是辞月那孩子的作为了吧?真凶到底是谁还有待查证。”

齐长老仿佛一瞬间老了二十岁,魂不守舍看向那空位,缓缓道:“我会查到的,殷辞月是我是非不分,险些酿成大错,在将此事解决掌门出关后,我会自行领罚。”说完也不管旁人是何反应,甩袖离去。

今日的早课就讲不下去了,竹御尊者叹息一声,“今日的论道便到此为止。”

竹御尊者后脚还没迈出悟阁呢,就听到身后已然炸锅。

虽说大家表现得都很激动,可没一个人有胆量将那疑惑点明,有没有发生什么从小师妹那句“他没办法离开我”就已经能得出答案,足够明显了。

而金舒荣也是捂着脑门,颤巍巍地发问:“那、那你是不是打算及笄后就立刻与殷辞月结契?”

宴落帆想也不想地摇头:“怎么可能?”

金舒荣忍不住带点坏心眼地想两人床上是不是不和谐,“对对对,这种事不能着急的。”

悟阁内其他人也是竖着耳朵听,唯恐漏掉半个字,最后听到不着急结契后更是齐刷刷地松了一口气,稳住,还有机会。

“什么都没发生吧?”

顾恭如平日温良的声线突然淡漠冰冷。

宴落帆偏过头,意识到这里还有个知道他男子身份的人在场,但不能承认,“与你无关。”

“无关?”顾恭如和善的假面破碎,整个人都尖锐且危险,那双总是显出纯良的下垂眼在微眯的情况下很是霸道,“怎么会与我无关?”

真可笑,他为阿宴做了那么多,都是为了能帮上忙,却总是被各种事情妨碍,本以为余步庭这个没用的家伙能在临死前发挥一点价值……

没错,所有的事从一开始便是他的手笔,余步庭这个蠢货对殷辞月的厌恶表现得太过明显,不过是拉近关系后稍加挑拨便会胆大妄为地到演武场宣战,当然,殷辞月失去经脉这件事为意外之喜。

本来要三月结束的思过崖面壁也是他找到齐长老,说改成鞭法比较适当,因为他打听了那九叶花炼制成的丹药需几日,劝说余步庭前往丹芜峰取药。

本想着殷辞月定会当日将九叶丹给阿宴送过去,还特意在昨日将人杀死,没成想还是有了疏漏。

余步庭必须要死,否则以其口无遮拦的个性一定会影响到他现在的形象,可惜这个蠢货在将眼睛闭上之前,也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每一步,每一步都没有出错!

可是——

“算了。”顾恭如又将全部情绪瞬时收敛,缓缓摇头,“是我失言。”然后离开悟阁,期间头也不回。

宴落帆被这神乎其神的变脸速度吓了一跳,接下来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还是金舒荣撇撇嘴,不屑道:“怎么一点礼教都没有?爱而不得也不必将场面弄得如此难堪,你说对不对,落落?”

在此之前宴落帆是没法认同这话的,毕竟顾恭如可是清楚他男子身份的存在,可从方才的反应来判断,似乎也没有其他理由能解释了,他在想到这个可能时下意识皱眉,“怎么能心悦我?”

“阿宴。”殷辞月将自家小骗子的注意力引回。

宴落帆转过头去,叮嘱道:“余步庭死得蹊跷,你最近也谨慎些。”

殷辞月点头,“我要离开临谷峪一段时间。”

宴落帆一怔,下意识以为是被欺压后怒而离开的剧情提前,心想也是,他若是被这么冤枉一通就算不离开,也会觉得些许不平,所以他并未阻拦,“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