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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装大佬总想对男主始乱终弃(190)

“可惜,原本准备好的……”

然后,似是后知后觉自己的失言,殷辞月闭上了嘴。

宴落帆有种不太妙的预感,谨慎追问:“什么?”

殷辞月眉眼中是将要溢出的满足笑意:“无事。”

两人终于走到了原先布置好的凉亭,彼此相对而坐,有一些仍未弄清的事需要借此机会说明白,比如那神不知鬼不觉被替换的丹药。

宴落帆将自己正被“玩弄”的手扯回,在揉了揉手腕后垂眼追问:“我的天南愈丹药,是不是被你给偷偷换了?”

意识到这大概是兴师问罪,殷辞月端正态度,没有顾左右而言他去搪塞,而是承认:“是。”

对这个答案其实并不意外,宴落帆在意的点另有其他,也没拖泥带水:“是因为伤根骨我知道,也不会因此去怪你,只是,你在那个时候是不是就已经知道了我是男子?”

在这个问题上殷辞月出现了一瞬的迟疑,但仍旧实话实说:“有猜测,但没确定。”

宴落帆一怔,心想果然如此,心情是说不出的五味杂陈,他不禁去想象若是当时便利落挑明男子并且殷辞月对此毫不在意,情况会不会比现在更好?

答案是:不会。

若是真的那样,他们或许不会成为——道侣。

该说是私心吗?

宴落帆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自己为此欢欣,几乎要盖过内疚,然而两人依然存在无法直言的秘密,他将忧虑暂时抛到脑后:“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按照原剧情所描述的那样惩治仇家,还是回到悬雁门致力于修行?

殷辞月闻言,冷白的脸上浮出薄红:“和阿宴在一起。”

好啊,胸无大志!宴落帆决不同意主角因他而堕落,毫不犹豫地摇头:“这不就是结个契的事?我问的是你更为长远的打算。”

结为道侣可不是如此简单,殷辞月在思索片刻后换了一种说法:“和阿宴双修?”

宴落帆顿时发热发烫,这一出他是没想到的,在合欢派那么长时间没吃过猪肉难不成还没见过猪跑吗?他也清楚男子之间也能做那种事,可!殷辞月不应该知道吧?“以、以后再说,不着急。”

他试图将话题引到正轨上:“你应该要先回临谷峪一趟吧?掌门应该有许多要同你说的。”

殷辞月的重点放在:“我和阿宴也有许多话。”

宴落帆一怔,比如?

“当初在幽林,阿宴为何假死离开?”殷辞月说起这话时眸色闪过不正常的暗红,“是厌弃我?”

这是道送命题,宴落帆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第74章 刻意引诱

有关假死离开的缘由, 绝不能直白地去说什么想在远离剧情人物,尤其是殷辞月这个主角的情况下开始新的生活,可宴落帆实在不习惯随口扯谎, 所以在脑子短路的那一瞬间, 他想到了个很适合背锅的对象:

“因、因为宴城主, 也就是我的伯父。”

接下来在殷辞月的黑眸注视下,他将出于保全性命男扮女装的往事说出, 无可避免地提到了当初的血海深仇,以及作为小乞丐流浪的那段岁月。

毕竟毫无记忆,而且宴落帆作为穿越者, 又一直是以旁观者的角度去过活, 说这些时很难酝酿出名为愤恨悲痛的心情。

不过是小说故事的延伸和具象化,白底黑字的行列排版。

可殷辞月怎么会认为,他伸出手捧住自家阿宴的脸, 有些心疼,说出的言语透出杀伐果断的寒气:“让他死。”

宴落帆抬手的动作停滞一瞬,这种说法大概是修士的常规想法,不过他仍然无法适应殷辞月性格的转变, 至少这件事应该由他自己来做:“我会处理好此事。”

言外之意便是不要插手,殷辞月并非愚钝, 可是, “阿宴为何总是将人推开?”

宴落帆为之一愣, 不明白这话的意思, “什么?”

殷辞月将眼前人的面具取下,终于看到这百年来只能于梦中相见的脸庞, 眉眼如墨似画, 漂亮的琥珀色瞳孔正倒映着他的身影, 这只能看见他一人的事实几乎要让人激动的战栗,可是,隐在深处疏离像是不知何时会刮起的风,将人彻底带离。

无论是他,抑或是什么旁人全都无法阻止。

就像阿宴平日中会做的那样,将旁人的好一分一厘地计算,然后在人不知的情况下归还,仿佛在说:看,我不欠你,我们二人不过是互不亏欠的关系。

殷辞月不接受。

宴落帆少有地体会到战战兢兢以及如履薄冰,他感受到殷辞月冰冷的指尖落在脸上,差点被冰到瑟缩,不过被勉强忍住了。

这是在玩什么扫雷游戏吗?

现在的主角成熟许多,褪去了曾经的那份稚嫩,这自然是好事,可这乖戾而难以捉摸的脾气着实令人头疼。刚才那话题算是糊弄过去了?得寻个方法将人好生哄一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