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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装大佬总想对男主始乱终弃(194)

不好,宴落帆再次无比清晰地意识到殷辞月情绪上的不正常,他想也不想地将人推开并摇头,用少有的强硬态度:“不可能。”

“为什么?”殷辞月反问。

真搞不懂这个问题有什么追问的必要,毕竟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毫无意义的东西,宴落帆无语地看了眼那锁链:“它毫无用处不是吗?”

“不是。”

殷辞月回答得认真,眸光微沉,抓住宴落帆的一缕乌发,近乎喃喃自语:“阿宴总想从我身边逃开,又是一副毫无牵挂的模样。”对什么都不够在意,说自己的事都像是旁观的叙述者,情绪冷淡得不起波澜。

他多希望宴落帆能痛恨谁,比如试图出手伤人的顾恭如、杀父之仇的宴城主,亦或者曾经冲着让阿宴死掉的殷施琅……没有,全都没有。

阿宴将自己与其他人之间划出巨大鸿沟,不可逾越。

殷辞月将那救命稻草般的锁链抓得更紧,目光紧盯着宴落帆不曾转移,陷入偏执的面无表情:“这样才能留住阿宴。”

这锁链中的情丝会永远纠缠。

原来是怎么一回事,宴落帆心虚地垂下视线,看向闪着银光的漂亮锁链,嘴中还是退了一步:“算了,如果这样你能高兴的话。”

空气仿佛是灌进冰块,凝滞在二人之间蔓延,侧耳只能听到小院桃花树上的清脆鸟啼。

殷辞月的心像是被直接剜去一块,撕裂般的痛楚,伤口中迸出的血液化作喉咙郁气,他垂眼轻笑:“阿宴是在意我的。”

语气像是在说服自己。

有谁能比殷辞月更了解他的阿宴?若是不再有离开的想法,得到的答复不会是顺从,而是据理力争摆明态度,说‘我才不会离开,你想太多了’。

“真好。”

殷辞月说这话时嘴角弧度已经全然消失,他伸出手去将自家的道侣拥入怀中,那种即将失去的不安却得不到丝毫慰藉。

宴落帆直觉不对劲,可最后还是没有挑明,毕竟有时候“相安无事”这四个字就是靠各种隐瞒以及故作不知。脚铐这种东西戴就戴了,殷辞月这个主角都不嫌丢人,他这个早晚会离开的又有什么好在意?

不过七日而已。

其实这百年间他清闲度日,本来是想借机调查悟谦尊者是在怎样的契机下消失,可是一直没找到线索,也就搁置了,最近刚好能名正言顺回临谷峪一趟,再细说吧,不着急。

“阿宴在想什么?”

宴落帆回神,失笑道:“你回来弄出的阵仗太大,我敢说不过十日宴城主便会来兴师问罪。”无非就是‘你怎么对得起我家落落’一类,趁机拿人情敲好处。

他实为百年前郾城城主这件事只有熟人能猜到,其他的人很难将性别不同的二人联想在一起,不必多说,“最多后日,整个修真界就会有你见异思迁,麻木不仁的传闻。”

尤其是那个互为天命的预言,将会成为攻讦的最佳理由,还能打着是为殷辞月好的名号。

宴落帆接下来的事情发展想通,决定添一把火,他仰起脸,带着狡黠的笑意:“等这七日一过,我们就回郾城。”

果然,一切都在按照预想发展,修真界的传闻在有心之人的推波助澜下更为声势浩大,有关比武招亲那日发生的事情,每路过一个茶馆便能听到个陌生的说法,什么“假面美人的刻意引诱”“殷辞月痛失道侣所以找了个替身玩物”,最接近事情真相的说法其实是“假面美人是当初郾城郡主的转生”。

不过最后那种说法怎么都带点粉饰太平的意思,被强硬压下,广为流传的其实是第一种和第二种说法的结合。

而在背后运作的宴城主这日又摔碎了不知多少瓷碗,一地狼藉,大发脾气:“殷辞月至今没有回信?”

那过来传信的小丫头怯生生地低着头:“听、听说姑爷整日和那个假面美人腻在一起,闭门不出,可能并不知晓风声。”

宴城主直接掀了桌子,无能怒吼:“滚。”

听到殷家那两人死之后他别提多高兴了,照这样殷辞月还不是被他们晏家紧攥手中?谁知竟出现无法使用灵气的变故,让他所有的打算付之一炬!现如今倒是强了,可用来将人抓住的宴落帆倒是个不争气的,说不见踪影就不见。

枉费他的多年培养。

这绝对不行,至少得让殷辞月掏出点好处才行。

想到这里他又将门给推开,询问守在门前的小丫头:“吩咐让你做的事情怎么样了?”

那小丫头毕恭毕敬地低垂着头,并将成果告知:“现在大家都说殷辞月是被合欢派的情爱给迷惑住了。”

宴城主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接着安排另一人:“继续朝合欢派那里送信,无论是否有回复,都不要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