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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装大佬总想对男主始乱终弃(201)

倒是让宴城主神气起来,嚣张作态令人作呕,昨夜还特意找到宴落帆谈话,大义凛然说什么‘男子三妻四妾很正常’,若不是宴落帆昨日亲眼看见有人给宴城主塞储物袋,说不准已经在骂人蠢了。

现在有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正拿着手中画轴介绍:“我家这儿子可是千里挑一的变异水灵根,媚骨天成,无可挑剔的鼎炉体质。”

真是开放洒脱,这是能直接说的吗?

宴落帆原本看热闹的心情只剩下六个点:“……”

那中年男人还在继续说:“他仰慕殷道友许久,不知可否能见上一面?”

殷辞月的拒绝完全不拖泥带水:“我已有道侣。”

这时另一个手拿画轴的人赶紧插话,面带谄媚笑意:“话不能这样说,以殷道友的天资实力,完全可以有好几个道侣,遇到那不通情理吃醋拈酸好好敲打一番便可。”

此时,宴落帆站在屏风后听得一清二楚,无语的一个脑袋能有两个大。

一旁跟过来的小丫鬟没沉住气,抱怨道:“城主怎么也不帮小郡主说句话?”

宴落帆动作停滞片刻,破罐子破摔地回应道:“怪我没送东西吧。”

当初小春的孙女完美继承了当初不清楚修士五感的小缺点,不用多说,殷辞月肯定听见并知道他过来了。

果不其然,殷辞月朝着他所在的屏风望过来,继而起身,冷冽的声线响起:“有事。”说完也不管留在中堂的人有什么反应,利落干脆地离去,不留一点面子。

宴落帆站在那儿等殷辞月过来,两人一同离去,听到宴城主在焦头烂额的稳定局面,只感觉到讽刺。

“已经放置好了?”

“嗯。”

乍一听没头没尾地对话。之前殷辞月拥有过秘境,随便放在那儿并不是麻烦事,不过这两天弄上了点伪装防止被宴城主认出,到头来也准备得差不多了,明日便可以带人过去。

本来宴落帆想的是随便在路上安排个凶兽将人宰掉,结果殷辞月对自己没帮上一点忙非常不满,好几日都恹恹得这才用起麻烦的法子。

宴落帆一时兴起,指指身后的小姑娘,兴致勃勃地问道:“猜猜她是谁。”

殷辞月定神看了眼:“小春的后代。”

“这是怎么一下就能猜到的?”宴落帆觉得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两人走出去老远还能听到中堂的嘈杂,“他也就只能神气这最后一日了。”

宴城主不知自己即将面临的悲惨结局,在临出发的前一宿激动不已,对着宴朝瑜捏造出来的古籍看个没完,想着自己该带哪些东西回来,又该如何使用,仿佛已经预想到那权势滔天的未来。

等到翌日,四人各怀心思前后到达秘境所位于的山崖底部。

除去宴城主外,其他人的脸上并无喜意,尤其是宴朝瑜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宴城主还以为他儿子是生出了胆怯,还安抚了两句,说些大言不惭的话:“放心,父亲不会让你出事。”

宴朝瑜心情更为复杂,冷淡回了声“知道了”,期间头也没回。

等终于到达那提前安放的秘境后,宴落帆先进入了秘境,殷辞月紧随其后,而宴朝瑜则是跟在宴城主身后排在最后一个。等全部人尤其是最重要的宴城主进去后,殷辞月和宴落帆便离开了秘境。

宴朝瑜有些话要问他的父亲。

宴城主进去后没见到人,想着这是怎么回事?一扭头看见他亲生儿子吓得倒退半步,稳下心神:“怎么没见那两个人?”

宴朝瑜沉默片刻,不答反问:“你对我母亲的死可有过一点悔恨?”

宴城主终于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不由得胆裂魂飞,不敢置信地摇头:“你、你竟还记得,这不可能!”

怎么能忘记?宴朝瑜没有一日不被这记忆所折磨,他当时年幼不假,但还有辨明是非的能力,他为自己对这自私自利的人还心怀希冀感到讽刺,嗤笑一声:“看来没有。”

宴城主那么多年也不是白活的,反应十分迅速,马上表现出追悔莫及的神情,甚至还踉跄了一下:“怎么会没有?”

他一边迅速在心中想着法子,一边继续说着谎言,“我岂有一日忘记过你母亲的死?但当时正出于万分紧急,她又是个无修为的凡人,若是留下我去阻挡,那我们一家人都不可能活下去,此为无奈之举。”

撒谎!

还在撒谎。

宴朝瑜攥紧了拳头,控制不住地发抖,明明是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却要攀扯别的借口,在母亲死去的第一日便纳了小妾。

他长舒一口气:“不觉得现在的情况似曾相识吗,父亲?”

宴城主一怔,险些维持不住后悔的表情,不!他不想落得和兄长同一个结局,他还有许多未做的事,“朝瑜,朝瑜,我可是你的父亲,你怎么能帮着旁人去对付你的父亲?父亲已经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做任何坏事了,给父亲一次机会可好?求求你了,朝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