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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心计2:前妻赖上门(106)

于深海眼明手快地扶住她,她才不至于晕倒,只是,她不知道怎么父亲的事会有这么多人知道,连天雨居然也一身黑沉沉的西装继巫梓刚之后而来。

连天雨的眸子里很明显地写满了关切,声音和往常一样柔和,“小七,我很难过。菏”

他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礼节性地说着节哀顺变,初七微微点头,“谢谢天雨哥。”

连天雨朝殡仪馆外面看了一眼,善意地提醒,“小七,我来的时候看见巫梓刚的车了,你和他有交情?”

初七摇了摇头。

连天雨便会意了,也不愿当着米妈妈的面说这些,只真诚地说道,“小七,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别客气。”

“嗯,谢谢!”初七的回答一律都很礼貌。

连天雨又朝米妈妈和于深海点点头,不便久留,离去,停车场,他的车在等候。

殡仪馆外的角落,瘦小的女子身影还在张望,她一双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过,而且哭得很伤心,此刻正全神贯注望着里面的动静。

忽然,有人在她肩膀一拍,她惊了一跳,回头,却是一个戴墨镜的男子。

“文小姐,你好,我们老板有请。”墨镜男并不是她想象中的凶神恶煞。

“你们老板是谁?我不认识!”文静嘴唇煞白,她想起的是巫梓刚,恐惧令她全身发抖,甚至于,紧接着拔腿就跑。

“文小姐,别害怕,如果我要怎么样,你跑不掉!”那人温和的声音又响起。

文静站住了脚步,暗想没错,这人一看就非同小可,如果真要伤害自己,说不定前面也有埋伏,跑,是没有用的。

“你们老板到底是谁?找我有什么事?是姓巫的吗?”文静索性把话挑明,如果是巫梓刚,她宁愿马上就横尸当场。

“文小姐误会了,不是。请。”墨镜男做了个请的动作。

文静听说不是巫梓刚,松了口气,眼见无处可避,决定跟他走一趟。

她跟着墨镜男上了辆车,车里坐着一个司机,后座上还坐着一个男人,都是戴了墨镜的。

这就是所谓的“老板”吗?

“你是谁?我并不认识你!”她越来越觉得诡异。

“老板”坚硬的脸部线条如僵住一般,冷淡地道,“你没必要认识我,我只想给你指点迷津,或者说,做笔交易,看文小姐怎么想了。”

文静并非笨人,她很有自知自明,自己没有什么值得和人交易或者被人利用之处,这人的目标只怕是沈言吧?如此,更让她关注了,“我不懂你的意思,可以说得更明白吗?”

那人沉思了一会儿,道,“我想请问文小姐,你现在有把握沈言还会要你吗?在你和他气死了他前妻的老爸以后?”

一语戳中文静伤心处,她嘴唇抖了抖,强示镇定,“与你何干?”

那人的嘴角终于露出半丝笑意,很冷,“难道文小姐不想做沈太太?”

“那是我的事,如果阁下找我来是为这种无聊的事,那我告辞了!”她说完就要下车。

“文小姐,再想想吧,我过几天再来找你!”那人也不勉强她。

文静懊恼地坐了回来,“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有什么话今天一次说完吧!”

“好!文小姐很爽快!”那人便稍稍凑近,在她耳边一阵低语。

文静听完先是狐疑,“奇怪,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这,你就别管了!”那人望向窗外,漫不经心的样子,似乎料定文静回答应,并将一样东西交与她手中。

然而文静的表现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只听她冷笑,“这位先生,你弄错了,我虽然平淡无奇,但是不会做这种事,没错,我想成为沈太太,可我希望是沈言心甘情愿娶我当沈太太,这样得来的,我不要。”

说完,便在那人墨镜后惊诧的眼神中下车离开,招手拦了辆TAXI,临上车前,再次望了一眼殡仪馆里面,依稀,可以看见初七的身影,低头看了眼那人塞到她手中的东西,酸涩得不是滋味。

第120章 粉墨登场2

而另一辆车上,戴墨镜的男人有些抑郁,打电话给真正的老板汇报,“老板……任务没完成。”.

“她不肯?”那边传来低沉的声音。

“是的。”墨镜男很慌乱,完不成老板的任务不知道会怎样。

不料那边的声音并没有怒气,“这不怪你,回来吧!”他本来的目的,是想让文静在他的安排下和沈言演一出好戏,以彻底击垮初七和沈言的感情基础,然而,他没有想到,文静竟然比他想象得单纯郑直,他一直以为,能俘获沈言的女人一定是有心计的……

看来这条路走不通,他只有另想别法了,或许,放弃这条路吧……

殡仪馆内,初七四处寻找着于深海,终于看到他在角落里打电话。

“深海哥!”她叫了一声。

见她来,他立刻挂断,从容不迫地迎上去,“丫头,有事?扩”

他喜欢叫她丫头,总能让他想起童年的她,蹦蹦跳跳的模样。

“嗯!妈叫你过去商量出殡和下葬的事!”在父亲去世的日子里,初七越来越把于深海当成亲哥哥了。

“好,一起去!”他牵着她的手,往回走。

下葬那天,下了雨。

从殡仪馆倒陵园,黎安柏一直在张望,他在等一个人,他说过他回来,可是,一直都不见身影。直到到达陵园之后,黎安柏终于放弃了希望,那个人,只怕是不敢来了,这样也好,只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是彼此爱到刻骨的两个人啊,现在,是真的刻骨铭心了,恨得刻骨铭心……

黎安柏看着初七在墓坑里洒下第一把土,她脸上的平静让人看不出她的悲痛,可是他明白,她和米妈妈的痛有多深,他更懂,初七的痛苦比米妈妈更甚,在父亲的去世和沈言的纠葛间煎熬的她几天时间瘦得脸颊都凹下下去了,而她,却只在医院晕倒那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哭过,连一声叹息都没有过菏。

他曾害怕她熬不下去,试着去安慰她,给她力量,想不到她却说,她很好,她必须好,因为她没有人可以依靠了,她还要照顾妈妈,她不会倒下去的。

那样的坚强和懂事让他心酸,这真的是他眼中的七娘娘吗?那个看起来比他还小的女孩?有时候,他真希望人不要成长,如果,成长意味着经历痛苦。

他一直在一边默然沉思,直到新墓垒就,众人在目前默哀,他才反应过来,走到初七身边。发现她的外套已被小雨淋得湿透,于深海给她举着的伞总有遮不到她的时候。而淋湿的外套贴着她的身体,又因是黑色的缘故,她消瘦的身形竟然薄得如一层纸一样,仿佛风一吹就会吹走。

心中疼惜,便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她只凝目注视着墓碑上的遗像,全然忽视了他的动作,倒是于深海,看了他一眼。

他发现于深海只穿了一件衬衫,难怪了,否则,像于深海这么爱献殷勤的人怎么会错过给初七披外套这个送温暖的机会。他始终是站在老大这边的,对居心叵测的于深海处于戒备状态。

“走吧,谢谢大家了!”米妈妈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似乎在寻找什么,但没有找到……

米妈妈这样的目光让黎安柏有为某人解释的冲动,但,又觉得不妥,毕竟米妈妈什么也没说。

回去的路上,黎安柏提了个很现实的问题,“伯母,我送你们回去吧?”

他之所以这么问,算是先发制人。米爸爸去世这几天,她们一直就在殡仪馆,现在下葬了,以初七和沈言的关系,她们住哪里?在他看来,回沈家是最好的,但她们未必拉得下这个面子,所以直接由他提出来,算是给她们一个台阶下。而且他很机灵地没有问初七,因为初七是不会答应的,问米妈妈,让她做主比较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