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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心计2:前妻赖上门(115)

“回去之后,我马上去找于深海,让他打探F镇的动静,他很快就回了消息,说昨晚确实发生车祸,伤者在医院抢救,生死不明,伤者妻子看见,是一辆红色的车,车牌不明。我最后一个侥幸的希望破碎了,只要有这个线索,警察迟早会查到的,于是,我对于深海说,我要替沈言去F镇警局自首。于深海很震惊,不同意,我就亲自去找他,可是,可能这两天太劳累,也太担忧,我的孩子出了问题,去找于深海途中我坚持不下去了,去了医院,我这孩子本来就有先兆流产的迹象,医生曾经要我好好休息,观察一段时间再说,但这一次,她让我拿掉算了,我当时就哭了。”

“没有了孩子,要想判监外是不可能了,于深海不知道我怀孕的事,那我索性就瞒住了他,否则,他若知我刚流了孩子,就更加不肯帮我演戏了。当然,我既然要保护沈言,肯定不会让他知道我是去自首的,我也知道要判刑,不知道要判几年,这平白无故地消失几年总得给沈言一个解释,所以,没办法,让于深海陪我演一场戏,假意我嫌弃落魄的沈言,爱慕虚荣,贪图富贵,要和他离婚,跟于深海走。”

“沈言很伤心,我看得出来,但是,我相信他会站起来的,因为只要有沈氏在,他就不会倒下去,那是他奋斗的力量源泉,萎靡只是暂时的。他做了很激烈的挣扎,我也能看得出来,但是我知道,他会同意离婚的,因为他不会阻碍我的幸福。所以,我离婚了,走的时候还拿走了他唯一的,可以带走的财产——那辆肇事的车。他当时的痛苦,我……真的很揪心,可是没有办法,这车是肯定要带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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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于深海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开着他的车走了,其实我们就是回到F镇自首。于深海向法庭提出了请求,不公开审理此案,愿意对受害者作出最大额度赔偿。我知道谈钱,是个很俗气的问题,可是,我不希望沈言找到我替他顶罪的任何蛛丝马迹,所以不得不如此。从审讯到庭审再到判决,都是在F镇不公开进行的,没有泄露给媒体半点消息,我支付了两百多万给受害者,承担他直至治愈的所有费用,于深海还给他们买了套新房子,让他们安住。我因超速驾驶肇事并逃逸,被判了一年零八个月,后来在狱中表现好,获减刑,提前出狱。为了不让沈言找到疑点,于深海还帮我申请去外地服刑,四监狱,很远了,沈言是绝对不会知道的。”.

整个过程,一直都是初七用极其平缓的语调慢慢地说着,好像在讲述一个深情的老故事,说完之后,她常常舒了口气,按说吐露了秘密,应该轻松不少,但是心里却像压了个石头,更沉重了……

警察里有两个都是女警,听完后眼眶里竟然亮晶晶的。直到初七的声音结束,审讯室里便陷入一片沉静,墙上挂钟秒针的滴答声都格外清晰。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从头到尾,沈言什么也不知道。”初七听着自己的声音,仿佛来自于不认识的陌生人,她更不懂,自己为什么要加上这么一句。

警察中那位男警点了点头,“好吧,我们会立案调查。”

初七自首后即被收押,并没有像于深海说的那样,他在门口等她,接她出去。她于是想到,这件事情其实把于深海也牵扯进来了,她和于深海都有包庇的嫌疑,出来时没有见到于深海,便料定他也被收押了。

在警察局,她还见到了另外一个人——巫梓刚,他正从怒气冲冲往外走。她庆幸听了于深海的话,来自首。巫梓刚肯定是来举报的,他们只是先巫梓刚一步而已。

不过,眼下的情况并不乐观,巫梓刚这个人不可小觑,既然他搅入这个事里来,一定会施加压力,以他的为人,好不容易踩中沈言,一定下痛脚,不会留丝毫余地。

初七被自己的想法惊了惊,为什么还总是在为沈言考虑?她应该庆幸他受到惩罚才是……

不去想了……不去想了……

她闭了闭眼,将巫梓刚看她的别样眼神关在眼睑外,昏昏沉沉跟着警察走。

第二次来到这种地方,她十分安然,仿佛一切尘埃落定,等着最后的判决一样。只是觉得好笑,她费尽心力导演的一场苦情戏,到头来又回到开幕时一样,唯一的结果是把自己还搭了进去。如果一年前她听之任之,进监狱的还只有沈言一个人,现在倒好,变成三个,沈氏一样陷入绝境,看来她真是错了……

可是,如果一切重来一次,她会怎么做?

她忽然就哭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扯得心和肺都是痛的。如果她不去给沈言顶罪,就不会和沈言离婚,她和沈言之间就不会出现一个文静,没有文静,爸爸就不会死……如果真按这个逻辑去推,那她自己不是害死爸爸的真凶了?

不!不是的!她哭着摇晃脑袋,把这些乱纷纷的思绪摇得粉碎。

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她不要去想这个如果……

她看着黑夜渐渐弥漫,彻底将自己释放于这样的黑夜里,沉重,却心安,没有了秘密的人,心,才能安。

她以为这样的日子会和她相伴一段时间,却没有想到,第二天便有警察来叫她,“米初七,出来。”

她一愣,跟着警察出去,发现于深海已经在外面等她,于深海身后还站着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应该是律师。

“七,走,我们回家了!”于深海张开怀抱,脸上挂着温暖的笑。

她缓缓地走着,有些惊讶,“怎么回事?”她和于深海都没有罪吗?

于深海轻轻拥了下她,“丫头,我说过,会帮你办好取保,我们可以出去了!我已经叫人准备好柚子叶,等着我们回去洗澡去晦气。”他牵着她的手,走出这个在他看来晦气的地方。

而此时,黎安柏却下了车朝里走来,几人在门口处交集,彼此站定,一时无话。

于深海见状松开了初七的手,拍了拍她,“我去车里等你。”

面对黎安柏,初七其实有很多疑惑想问,全是关于那个人的,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最后还是黎安柏先说的话,“七,我替老大谢谢你,你为他所付出的,我们都很感动。”说这话的时候,黎安柏眼睛里含了泪。

这个“谢”字让初七的心狠狠一痛,她和沈言之间,居然需要第三个人来替他说谢谢?这是她期待的吗?她说过的,她和他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

“呵……”她自嘲地笑了一声,眼眶泛红,“如果我知道,我这么做的结果是,赔了老公又折父亲,打死我也不会这么做!”

黎安柏的话让她寒心,照黎安柏的意思,沈言应该是知道真相了,可那天在警局门口相遇,却是那么的淡然,连个感激的眼神都没有。话说她从没想过要他感激,可她真的没想到他会这么淡漠,淡漠得让她不认识现在的沈言了。

也许,一切真的都变了。她记得,很小的时候,家里妈妈做了好吃的巧克力蛋糕,她知道他喜欢巧克力的味道,虽然很馋很馋,可仍是拼命忍住不吃,用很可爱的蛋糕盒子装了,第二天早上带给他。就这么一件小事,他都感动了好久……

“呵!”她再度轻笑,“你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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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那我走了,拜拜!”

“七,一起去吧?”黎安柏的眼神里流露出期盼和哀求。

她冷笑,淡漠如他,还需要她去看吗?“不,我不会去看我的仇人。”她感觉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黎安柏便看着她叹息,“七,我快要被你们两个折磨疯了!明明都放不下,却又……哎!究竟是为什么啊!”

“谁说我放不下?”初七嗤之以鼻,“我绝不会原谅我的杀父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