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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心计2:前妻赖上门(145)

记者有兴奋的,有尖叫的,慕凌晨和连天雨都愣在了原地,再往前走已经没有意义了,不是吗?

这个会场一片混乱……

等连天雨反应过来,看向身边的初七时,却只看见一个空空的座位……

“小七不见了!”连天雨冲着慕凌晨大喊。

下一段

慕凌晨闻声回头,没有再管文静,和连天雨一起从后门离开会场。.

“你往南,我往北,找到通知。”连天雨简单说了句,便钻进了车里。

慕凌晨也二话不说,找到自己的车,边缓慢开着,边寻找。考虑过是否通知沈言,但想到沈言的伤,还是作罢,他知道的话一定不顾命地跑出医院来……

半小时后,急救车赶到会场,整个会场却空当当的,只有几个工作人员在收拾残局,倒塌的椅子,乱纷纷的纸屑,好像经历过什么不平静的事一样。

起初在医院那种强烈的不安又开始席卷,他掏出手机,开始疯狂拨打初七的电话,她的新号码,其实他一直都有存着,但是多久没有拨打她的电话了?感觉好像很久很久,久得过了一个世纪,以致他拨号的时候,手一直在微微颤抖,然让他疯狂的是,接通了,她却始终没有接听……

然后,他开始打慕凌晨的电话,“你在哪?”语气间有压抑的焦躁。

“……我在公司。”慕凌晨撒了谎,他不想沈言担心,打算找到初七再说。

“初七呢?”

“也在啊!可能累了在休息吧,这段时间她真够忙的!”他怕沈言会打办公室电话,先把这话堵上,让沈言有所顾忌,不打扰初七休息。

沈言听慕凌晨这么说,一颗心才放了下来,对管家说了句,“去公司!”

其他人熟知他脾气,不敢拦他,抬了他上车,往沈氏驰去。

从抬下车,到进电梯,再到顶层,没有片刻迟缓,一路沈氏员工奇怪的眼神想看又不敢看,他心里却被想见到初七的欲望而充斥,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像动物园的动物在被人窥望。

在秘书室全体美丽秘书的直视下,担架直接抬进总裁室,可里面哪有半点初七的影子?休息室?浴室?全部找遍,他指挥着人抬他出来,问,“副总回来了吗?”

首席秘书急匆匆跑来应答,“总裁,副总不是和慕助理去记者招待会了吗?”

“副总和慕助理都还没回来?”沈言手背已有青筋暴起,一股一股的。

“是的……”首席秘书感到了他小宇宙的压力,习惯性做好准备挨训。

该死的慕凌晨,居然骗他!

再一次拨打慕凌晨电话,他却关机了……

沈言意识到,一定发生什么事了!

“联系今天与会的记者,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搞清楚马上打我电话,还有,如果有不利的新闻,我不想看到出现在媒体,最近我不在,已经乱了套了!”他即便躺在担架上,冷着的脸也不怒而威。

首席秘书训练有素,心中还是在战栗,“是。”

“走!”

一个字,担架又抬着他下楼,而他一边不断重拨着她的号码,一边祈祷:七,我现在虔诚地相信心灵感应,你感觉到了吗?我很担心你,我很爱你,如果你有感应,一定要告诉我你在哪里,一定…….

“少爷,去哪里?”转眼,已下了电梯,上了车。

他闭着的眼睛倏然一睁,想起了一个地方……

在他家和初七家之间,隔着一一大片草地,草地中间有一棵大榕树,是很多年的古树了,枝干粗大,枝繁叶茂,他在树上为她建了一个树屋。

小时候的初七很淘气,闯祸不断,老师告状不断,有一次老师来家访,初七便躲在树屋里不敢回家。米爸爸后来找到沈家,是沈言把她从书屋里抱下来的,已经在里面睡着了……

她说过,那是他和她的家。如果有一天他找不到她了,她一定会在家里等他的。

初七十七岁那年,父母远走,他把她强行留下,但小孩对父母的眷恋是天性,之后连续一周,初七每天放学都会把自己藏在树屋里,想爸爸,想妈妈。每一次,还是他哄她下来,唱着歌哄她下来,那首歌后来他都不敢唱了,只要一唱,初七必然哭得声泪俱下……

想到这里他心中一痛,暗哑着吐出两个字:“回家!”

他焦急而充满期待,真的希望她和从前一样,会在家里等他。七,如果我这一次没有猜错,那么证明我们果真有心灵感应,我……便不会再放过你……

他承认,近断日子以来,他断断续续总是有想放手的打算,只因每一次初七见到他的时候都那么痛苦,他知道她爱他,可她又不能克服自己心中父亲的障碍,所以在爱和不爱之间徘徊的她有多苦,他完全懂。如果这个障碍可以消除,他愿意用尽一生去努力,可他担心的是,在这努力的过程中带给她的究竟是不是伤害?他实在不忍心看她面对自己时那双纠结的眼眸……

心潮起伏间,车已开到初七旧宅,他躺着,隐约看见初七家的尖屋顶,这附近只有初七的家屋顶是尖的,因为她喜欢……

“去那棵大榕树。”他越来越紧张了,握着手机的手满是汗。

大榕树还和从前一样郁郁葱葱,巨大的枝干间,小小的树屋油漆如新,鲜艳的颜色一如往昔,那是因为自从有了这间树屋以来,他们都把它真正当成一个家来维护,每两年都会刷一次漆,里面隔两天便有下人来打扫一次,即便初七后来走了,这个习惯仍然沿袭着……

来到榕树下的瞬间,沈言的喉咙便哽咽了,因为他看见树下的草地上,她的皮鞋东倒西歪地躺着。

她总是喜欢光着脚进树屋……

他果真没有猜错……

他一直躺在担架上,凝视着树屋小小的窗,张了张口,好想叫她的名字,却哽在了喉咙里,没有勇气叫出来……

在此之前,他是多么盼望找到她,可当她就在眼前时,所有想见她的力量却消失殆尽……

临近傍晚,太阳的光依然很强烈,透过榕树茂密的枝叶,在地面、在他们身上洒下斑驳的圆点,那圆点落在眼睛上,他的眼前立刻蒙上一层泪光……

这夕阳多么熟悉,曾几何时,他总是踩着这样的夕阳背她回家,即便是十七岁的她,也需他唱着歌哄她跟他回家,那首歌,真的很久没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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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凝噎着吸了口气,微微嘶哑的声音在树下轻轻流淌:“天上的雪,悄悄的下,路边有一个布娃娃。布娃娃,布娃娃,你为什么不回家?是不是你也没有家,没有爸爸和妈妈?布娃娃,布娃娃,不要伤心不要害怕。让我借给你一半妈妈,和你共同拥有一个家,让我借给你一半妈妈,和你共同拥有一个家……”.

昔日的清朗少年,已是成熟英俊的男子,略微沙哑的声音却一遍一遍唱着幼稚的童谣,这场景是多么的可笑,然而却没有一个人能笑得出来,管家更是转过背,悄悄拭起了眼泪......

沈言回忆着,十七岁的初七每一次都在这样的歌声里哭着钻出来,他在树下伸出双臂,将她抱下,她便会哭倒在他怀中,紧紧拥抱他,就好像,他是她的家,是她的妈妈,是她的爸爸,是她生命里一切的一切,因为,十七岁的她,没有了妈妈,没有了家……

“……布娃娃,布娃娃,不要伤心不要害怕。让我借给你一半妈妈,和你共同拥有一个家,让我借给你一半妈妈,和你共同拥有一个家……”他如上了发条的音乐盒,一直不停地唱着,不停地流泪,哽咽……

终于,树屋的小门,探出她的身影。

不再是十七岁的她青涩的模样,不再泪流满面,脸上除了冷漠,他再也看不到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