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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心计2:前妻赖上门(56)

“你说啊!”初七听了一半,心如猫抓,催促黎安柏。

黎安柏只有继续道,“你也知道当时沈氏的情况了,你家里已经帮不上忙,我们几个兄弟也尽了力,还是差好大一笔,大家都有点绝望了。谁都没想到那个文静居然也在偷偷地想办法帮老大筹钱,而且找到了一家财务公司。她太天真了,如果财务公司真能借到我们会不去借吗?这家财务公司是巫梓刚开的,文静去找他借钱等于送羊入虎口,那巫梓刚答应借钱给她,条件是陪他……呃,睡一晚,你懂意思?”

初七听到这里心沉到了谷底,呆坐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后面的事不用说她也能想到了……

“文静很天真,为了帮老大,被迫答应了他,然后被巫梓刚给糟蹋了,结果第二天巫梓刚翻脸不认账,还说文静投怀送抱勾/引他,不肯借钱给她,文静羞愤交加,绝望之际,选了个没有人的地方……割腕自杀,后来到底有人经过看见,把她送进医院抢救过来……”说起往事,黎安柏有些唏嘘,“面对这种情况,是男人都不会弃之不顾。其实这也真是命运的安排吧,就在文静去找巫梓刚的时候,老大最铁的兄弟给了老大一个回音,能在国外为他贷到款,如果文静晚一天去找姓巫的,什么事都不会有!发生了这种事,老大是不会放过巫梓刚的,姓巫的在道上混,问题多的很,终于被老大逮到一条,把他送进了监狱,不过姓巫的还真狠,居然就出来了!第一件事就是到我店里闹事,事情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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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有些事一定不能说

故事讲完了,初七的心也空了。.

她曾经自恃对沈言的付出和对沈言无人能及的深爱而信心满满,甚至对文静不屑一顾,此时,她才明白,原来爱,并非她初七一个人的特权,原来,还有人和她一样深爱着沈言。虽然那个女人很普通,甚至很怯弱,但爱的深浅,不以此衡量……

这种感觉,比知晓真相以前难受多了。从前她可以怨沈言,可以憎恶叫文静的女孩,如果她愿意的话,她甚至可以想方设法再去把沈言夺回来;但是,今天知道了这一切,所有的怨恨都烟消云散了。

和沈言二十年,她比谁都清楚沈言的为人,如果他是一个没有责任感的人,那她也不会痴爱他二十年,这样一个柔弱而勇敢的静静,是值得他去疼惜的……

原本不堪一击的对手在她心中突然变得强大起来,她可以与之抗衡的便是她的付出了,只是,她的付出是不能说的啊…扩…

对深海说的理由是,不需要沈言为了感恩而回到自己身边,实际上她真正担心的是,这个秘密一旦说出去,沈言会再度陷入困扰,她的付出全都白费。所以,尽管她曾尝试过开口告诉沈言,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毕竟,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沈言的为人……

也许,真如小安子所说,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那么,认命?认了吧……

呵……她微微一笑,酸楚而苦涩菏。

“嫂子……”黎安柏同情地看着她。

“嗯?”她垂下眸子,言不由衷,“没事……我只是觉得感动……真的,沈言有这样的女孩照顾,很好……她比我好……温柔、听话、会做好吃的饭菜,一定能把沈言照顾得好好的……不像我……”

她不想哭,她发誓,她真的不想哭,她真心实意地在赞扬文静,可是偏偏不争气的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不断往下掉。

黎安柏发出一声长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当初……当初……这两个字在初七脑中不断回荡,一种被命运捉弄的感觉使她放声大哭起来。

黎安柏不知道自己把这件事说出来到底是对还是错,见她这么伤心,心里也十分难过,吃力地抬起缠着纱布的手臂,在她头上轻轻抚摸,以给她安慰。

初七见了哭着大声斥责,“放回去啊!谁要你安慰?我什么事也没有!我一点也不难过……”

黎安柏笨拙的手臂迟疑着,最后慢慢放下,只是叹息。

“你叹什么气?谁要你同情了?”初七哭着把气撒在他身上。

“我不是同情你……”黎安柏偷眼看了看她,“我只是觉得像嫂子这么漂亮的美人,到最后落个没人要的下场,太可惜了……”

初七一听更生气了,“谁没人要了?你看我走出去有没有人要!”

黎安柏眯着眼笑,“当然,我会要的!只要嫂子肯答应,我明天,不,我出院以后就马上把嫂子娶进家门,气死老大,怎么样?”

“他才不会气呢!”初七吸着鼻子,哭声渐渐小了。

“那……嫂子的意思是答应嫁给我了?”黎安柏露在纱布外的眼睛里透着狡黠。

初七这才意识到上了他的当,大骂道,“好你个死太监,你不想活了?本宫心情不好,你别惹啊!谁答应嫁给你了?”

小安子见她终于不哭了,一颗心落了地,这么哭下去,不知什么时候是尽头,最害怕的就是女人哭了,不过,对付女人哭的最好办法就是激起她的愤怒,当她斗志昂扬河东狮吼的时候就会忘记哭泣的。

“嫂子,我跟你说的事你千万别说出去,也别让老大知道我告诉你了,不然老大会劈了我,这关系到文静的名誉,老大不准说的。”黎安柏没忘记叮嘱初七。

“知道了!”初七转身走向洗手间去洗脸。虽然告诉自己从此认命,但人非圣贤,要突然就放下,还是有点难的。

自此,初七更加不想回去面对沈言了,没有了怨,却还有伤,多看一眼,则多增一分心伤,她只想逃,逃得远远的,躲起来自己疗伤。

所以,到了傍晚,初七还没有要走的意思,木讷地坐在床边给黎安柏削苹果。

黎安柏轻轻打了个嗝,“嫂子,我已经吃了四个苹果了……真的不能再吃了……”

初七的真正目的哪里是削苹果给他吃?不过是自己找点事情做,尽管如此,手中削着,脑子里却乱纷纷的,想着许许多多的事,小安子突然一说话,她惊了一跳,手一抖,刀便削到手了,血,顺着她手指流到苹果上。

“嫂子……”黎安柏大惊,“快!快叫护士来啊!”

初七将苹果放下,不屑地一笑,“这有什么!大惊小怪!”

她慢吞吞地按了铃,护士估计正在交班之际,比较忙,一时半会也没来。门一响,却是沈言进来了。

她不由自主把手藏到了身后。

黎安柏见他来了,忙道,“老大,去叫护士来,嫂子手出血了!”

“怎么回事!?”沈言携着一阵风急速走过来,强行把她的手从她身后扳出,一见之下拉着她往外走。

这一次,她没有放抗,乖乖地跟在他身后,一如很久以前,他霸道地牵着她的手,领着她回家一样。

本来是害怕见到他的,就是因为怕自己会伤心,此时躲不过了,真的见了,那伤心也如约而至了……

或许,以后难有机会再让他这样牵着自己了,所以,不闹了,不吵了,让他手里的温暖在自己手上多停留一会儿吧……

她眼眶渐渐湿润,凝视他颈后的短发,有点点长了……

“言……”她微笑着叫他的名字。

“嗯?”他回头,看见她奇怪的表情,“你怎么了?”

她笑,露出细白的牙,“没什么,你该理发了!”

“神经!”他轻骂,米初七就是神经,上午和他生死仇人似的哭闹不已,现在又笑嘻嘻的。

他牵着她来到护士办公室,也没让护士帮忙,自己用棉签沾了络合碘在她伤口上涂了一遍又一遍,然后找护士拿了个创可贴,将她的伤口包住。

他的动作很轻柔,表情也很认真,她看得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