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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遵长公主之令(136)

霍余堵声,难道说,是前世公主亲自告诉他的?

且不说这话公主会不会相信,他也不可能说出口,他闪烁其辞:

“我不会骗公主。”

陈媛狐疑地轻眯眼眸,心中冷呵,看来这个问题也和他身上的违和之处有所联系。

霍余对她几乎从来都是知无不言,只有涉及到他身上的违和之处时,才会要么沉默,要么答非所问。

陈媛耷拉下眼睑,玉清扇没有问题的话,那问题究竟出在哪里了?

陈媛抚额,身后人将手放在她额头上,替她按了按,他手指稍凉,顿时让陈媛冷静下来:“将阿冽带过来。”

阿冽既然能找到那个石门,那么他也应该认得玉清扇。

很快,阿冽就被带了过来,他这两日过得可不好,亲眼见村民死伤无数,自己又被关押起来,甚至至今他都不知发生了什么。

阿冽瑟缩着身子跪在地上,惶恐不安地抬头看向陈媛,软榻上,女子卧坐在上方,她和初见时一样让人惊艳,可现在,在她身后多了一位男子,只瞥过一个眼神,就冷肃让他吓得心惊胆颤。

短短两日,矜贵雅然的女子在他眼中就不再是让人怜惜的仙子模样,他无措地垂下头。

啪——一把玉扇被扔在阿冽眼前。

阿冽抬头看去,他人得这把玉扇,那位贵公子就是用这个玉扇打开了石门。

女子稍凉的声音传来:“你既知道石门所在,那这玉扇你可认得?”

阿冽不解地抬头看向陈媛,遂顿,他拼命摇头:

“不、不认识。”

他靠山吃山,一辈子都生活在这个小村子中,莫说玉扇,连一把木制的折扇他都很少见到,在他眼中,那都是读书人才会有的东西,他这种粗人碰一下都仿佛玷污了折扇的清高。

陈媛和霍余对视一眼,皆觉不对劲地轻拧了拧细眉。

这阿冽的反应根本不似作伪,难道阿冽这般能耐?不过二十出头的年龄,在村民死伤无数后,居然还能保持无懈可击的伪装?

陈媛觉得不可能,但不妨碍她心中谨慎:

“安陵村皆为大周余孽,和大周皇室残余血脉勾结,妄图刺杀皇室叛国,这般紧迫联系,你会不知道玉清扇?”

她眉眼似隐隐有些不耐烦,但阿冽光听着陈媛前半句一系列的罪名,人就吓傻了,他呆滞地呢喃:

“余孽……叛国……”

他吓得浑身瘫软,这两个词离得他太遥远了,根本不可能出现在他身上,可陈媛的话终于让往日村中的古怪有了解释。

这副反应,叫陈媛纳闷,玉清扇这么隐晦的消息并非人人皆知,除却大周皇室,也只有几大国的皇室才得知。

淮南会知晓,是因当初先皇下命让陆氏和霍家搜索皇宫,这消息才渐渐泄露了出去。

陈媛给了徐蚙一个眼神,徐蚙一上前,面无表情道:

“谁让你将我们引到石门的?玉清扇你又知道多少?剩下几位村名的性命可都捏在你手中。”

很简单的话,由徐蚙一说来,就似威胁一般。

阿冽擦了把眼泪,他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尤其知晓其余村民皆靠他的回话才能活,更是吓得只能摇头:

“草民真的不知道!草民幼时被捡到村中,阿爹阿娘死后,和其余村民并不亲近!石门是草民有一次意外看见村长领一个外人上山,才发现的!”

“殿下不知,我们村中排外,村长会领人上山,这在村中是从来没有的事情!所以草民才会好奇地跟上去!”

陈媛觉得他话中不对:“你既说你是被村中捡来,那可以说村中对你恩重如山,明知石门对村中的重要性,你居然就轻易地领我们过去了?”

陈媛问起这个,阿冽当真很委屈:

“草民本来是不想带殿下等人过去的,可殿下和草民说你很累,脚下磨了水泡,草民只是一时不忍……”

霍余倒不知这件事,倏然低头去看陈媛,陈媛被他看得甚不自在,不着痕迹地瞪回去。

阿冽还在抽抽泣泣的,一个大男人愣是被逼哭了:

“草民也不知道什么玉清扇,倒是听有人提起过,村后有座山很多年前叫玉清山,不过后来改名了,叫周洛山,不过村长说周洛山猛兽多,不给我们过去。”

话音未尽,就倏然被打断,他眼中的仙女蓦然坐直了身子,视线紧迫地看向他:

“玉清山?”

阿冽不明所以,呆愣地说:“那都是好多年前的叫法了。”

玉清山,玉清扇……

二者听来近乎一样的名称,当初经过暗线口口相传,传到各国后,就只剩下了玉清扇一词,所有人都对此信以为真。

可若不是呢?

大周皇城一直都是洛劢城,并非因玉清扇上的地图,而是因为洛劢城就在玉清山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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