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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爱情天天向上(11)

可是,现在,是展木蓝变成个小人在她梦里跑来跑去了……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瞥了一眼来电显示,怨念油然,只听过说曹操曹操到的,没听说想曹操曹操也到的……

“喂,这么晚还打电话,有事吗?”她的语气一如惯常的生硬。

爱,不让你看见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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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二十分钟以后你起来开门!”他的语气带着神秘的喜悦。

“什么事儿啊?”大晚上的,给他开门?她有些胆怯。

“放心!我不进去,我放样东西在你门口马上就走,开门的时候你看不到我的!记住啊!二十分钟!”他说完马上就挂断了电话。

“什么东西啊?喂!喂喂!”听着彼端嘟嘟嘟的声音,她皱眉嘀咕,“怎么又这样!也不听听我愿不愿意!”

话虽这么说,她的眼睛却一直盯着挂钟,同时,倾耳静听门外的动静,心中既害怕听见熟悉的机车轰鸣,又有些期盼……

这墙上的钟是不是出问题了?分针跑一圈需要那么久吗?老胳膊老腿的!她数着缓慢的滴答声,一颗心狂跳不已。

终于,二十分钟到!她却始终没听见门外有何动静,莫非展木蓝骗她的?

她起床,慢慢移到门边,鼓足勇气打开门,门外果真什么也没有……

展木蓝!她心中狂喊他的名字,竟敢再度戏弄她!如果他现在在她眼前的话,一定把他打得像猪头!

她抑制不住心中的怒气,开始回拨他的电话,这是她第一次拨他的电话,铃声响起,她愣住。

“想要问问你敢不敢,想你说过那样的爱我?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我这样为爱痴狂……”这是他的彩铃吗?耳边似乎又响起叶笛声声,怒气莫名平息了,她陶醉于这样的歌声中,忘了一切。

“喂……”不知过了多久,铃声停止,传来某人细微的声音。

骤然打断的音乐提醒了她的愤怒,“展木蓝!你什么意思啊?”

他在那端轻轻地笑,很轻,很轻,声音甚至有些异样,“没事,我就想试试你是不是真的会去看,是不是在意我的话,是不是……在乎我……”

她的声音哽住,与此同时,她浑身激灵,她在干什么?她在想什么?她真的在意展木蓝了吗?老师和学生?太荒唐了!

理智迅速占了上风,她没忘记用老师的语气对他说,“展木蓝,我希望你明白,我和你只是老师和学生,而你现在的任务是好好学习,不要再分心了……”

“知道知道!”展木蓝似乎很无力的样子,“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老师!就这样吧!我累了,你也早点睡!拜拜!”

他一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这让电话彼端的何剪烛不知所措,今晚的展木蓝很奇怪,却又不知问题出在哪里。而今晚的她更奇怪,她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砰砰乱跳的心,和为他而凌乱的心湖……

不!她不能!绝对不能!她暗下决心。

为了你,我愿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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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天起,一定要装得更严肃!更老成!

镜子前,她握着拳头对着自己老气横秋的打扮做了个鬼脸,留恋地看了眼床上五彩缤纷的各色美丽连衣裙,看来青春的颜色终是与她无缘了……

闹钟“叮铃铃”响起,提醒她晨读时间快到了,她匆匆跑出宿舍,快到教学楼时没忘记放缓脚步,平顺呼吸,她要以端正庄严的姿态出现在学生面前,确切地说,是他面前。

楼梯口,钟欣霖突然出现,手中提着一个纸盒。

“钟欣霖,怎么不进教室?快迟到了!”何剪烛理了理散发,提醒她。

“这个,展木蓝要我给你的!”钟欣霖递给她一张纸条,噘着嘴,眼睛红红的,好像哭过。

“怎么了?”何剪烛觉得奇怪,展开纸条一看,是展木蓝的请假条,上面写着家中有事,请假几天。

何剪烛微感奇怪,不知道钟欣霖和展木蓝是什么关系,好像展木蓝任何事钟欣霖都知道,而且她对他言听计从,“钟欣霖,他家有什么事啊?你这是怎么了?”

钟欣霖却不回答,把手中的盒子塞给她,“还有这个,也是他让给你的!”说完眼眶里迅速漫起了泪水,转身就跑进了教室。

她如坠云里雾里,打开盒子一看,里面竟然躺着一双红色的皮鞋,很精致,很漂亮。

鞋子上还有一张卡片,上面是展木蓝清逸的字迹:老师,其实我想说的是,无论你穿什么衣服对我来说都一样美丽。还记得初见时的火红吗?那样的你才是真实的,何必呢?

她刚刚才收拾好的心又紊乱了……

眼睛被这亮红的颜色刺花,微微蹙眉,却在鞋盒不起眼的一角发现一滴红色,红得不正常的颜色……

耳边忽然回响起展木蓝昨晚的电话:老师,二十分钟以后你起来开门……我放样东西在你门口就走……

还有……还有后来她回拨电话时他轻微的、异样的笑,以及他急不可待结束电话的异常……

艳阳下,她不禁打了个寒战,立即打展木蓝的手机,可《为爱痴狂》的歌曲唱了一遍又一遍也没有人接听,她心中渐浮起不详的预感,马上去教室把钟欣霖叫到了办公室。

“钟欣霖,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否则这个假条我不批,他就等着被记旷课吧!”她手中举着鞋盒和请假条。

钟欣霖被她一吓,眼泪哗哗地往下掉,“都是你!都怪你!你还要记他旷课!你记好了!如果你这么做了,我就发动全班去校长那里告你,让你呆不下去!”

为了你,我愿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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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剪烛感到头痛,为什么和展木蓝在一起的人都有这么大的号召力,她怎么就动不动被人告?

不过,这不是她最关心的问题,从钟欣霖的话里,她可以肯定,展木蓝出事了!这才是她最为忧心的。

她放软了语气,“钟欣霖,你要相信我,我是你们一边的,我想帮助他,展木蓝到底怎么了?”

“他昨天晚上给你买了双鞋,要在二十分钟内给你送来,结果路上堵车,他怕赶不及,怕你生气,骑得很快,然后……然后……出车祸了!”钟欣霖边说边用手抹泪,眼神里充满了怨恨,如果不是展木蓝再三叮嘱,她早就对这个老师开骂了!

何剪烛手中的鞋盒掉落在地,火红的皮鞋滚了出来,那样的红,他说是初见时的石榴红,而于她,则是血的颜色,她仿佛看见,展木蓝的鲜血在地面漫延,那是比石榴更红更烈的颜色……

终于明白,昨晚为什么她打开门,门外是空空的夜;为什么她给展木蓝打电话,他那么久才接;为什么他说话的声音那么轻微,连笑都变得有气无力……

“他怎么样了?伤在哪里?”恍然惊醒,她的心被深深的内疚抓紧。一个声音在耳边不断重复:展木蓝是为了她,是为了她,为了她……

如果展木蓝因此而留下什么后遗症,她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

“骨折,还有擦伤无数。没事的话我可以走了吗?”在钟欣霖眼里,似乎并没有把她当老师,清澈见底的少女明眸,只有对她的敌意。

最终,她并没有等待何剪烛同意便转身离去,这让何剪烛看到了自己在这个班的地位,展木蓝存,则她存,如果失去展木蓝的支持,那么她什么都不是,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老师都拿不下这个班,这个班绝对不仅仅只有一个展木蓝,只要有人与展木蓝站成对立的立场,那么他或她要“对付”的便是五六十个展木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