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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爱情天天向上(41)

她的手臂不知不觉绕着他的颈,直至他突然离开,她轻嘤一声,在他的气息里睁开眼,已是眼神凌乱……

恳他凝视她凌乱的瞳孔里的自己,唇角浮起淡淡笑意,暧昧的、暗哑的声音响起,“这,可是我的初吻,你说怎么办?”

她恍然醒悟,她居然被他这么压着深吻?她居然还很陶醉?这个家伙还说他是初吻?“这……这怎么……可能……”她脑子里想的是,都快和欣霖结婚了,还初吻,鬼才信,可是,她话一说完,才发觉自己这么回答很傻,真的傻到家了……

他的笑纹更深了,含笑的眸子水雾一般一直停留在她上方,“真的,传说我们天蝎座不是随意可以动情的,一旦动了,就一辈子也忘不了。”

让那一瞬,她有流泪的冲动,转了脸,不让他看见,心中不断揣测,他所谓的动情是在说她吗?不!不可能!她已经老了,她是离过婚的女人……

“笨女人!”他有些恼怒,忽然伸手用两指钳住她下巴,逼迫她与自己对视,“看着我!我说的人就是你,你还不明白吗?”

她仍是傻傻的模样,看着他愠怒的脸,很傻地问了句,“可是……你不是要结婚了吗?”

他目光定定的,“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已经等了很久了!”

她忽然便有了怒气,那他和钟欣霖算什么?卿卿我我?买结婚用品?不知何处而来的力气,将他猛力推开,“走开!说谎的男人是最可耻的!”

忘了地上还摆着一盆水,他推开时便踩翻了水盆,半截裤子,鞋袜尽湿。他脱了鞋,换上宾馆的拖鞋,正解皮带的时候听见她尖叫的声音——

“你干什么?”

回眸,看见她惊恐的表情,耸肩一笑,“我穿湿裤子会感冒的!你不心疼?”

“那你快回家换啊!”她指着大门,心中阿弥陀佛盼着这尊大佛快走,自己在他面前简直像个白痴……

而他却径直打开衣柜,宾馆里是有备用的男女式睡衣的,都消过毒没拆封,他拿起男式的便走进了浴室,很快,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她的脑子里又开始浮想联翩乱成一团,他要干什么?难道他今天不打算回去吗?她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去爬山,如果不去,她就不会崴到脚,他就不会送她回来,那么,这尴尬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现在她该怎么办?如果钟欣霖知道了,她又该怎么解释?她是他们的老师啊,怎么想都觉得自己怎么无耻……

乱糟糟的脑子还没理出头绪,他又出来了,洗了澡,穿着洁白的睡袍,头发上的水珠没有擦干,一滴一滴往下坠,使他的眼睛看起来更加清亮了……

“你这样出去不太好看吧?”她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他瞥了她一眼,大大咧咧在沙发上坐下,“我就睡这里了!”

“什么?怎么可以?”她惊呼。

他又笑了,笑得不怀好意,“那……你的意思是要我睡床上?我不介意啊!”

她的脸“唰”的通红,好小子,胆子越来越大了,竟敢跟老师开这种有色玩笑!

迅速冷了脸,“你还是快点回家吧!毕竟要结婚了,既然给了人家承诺就要给人家幸福,要做个言而有信的人!”

他很惬意地躺倒在沙发上,“我什么时候给过她承诺?我为什么要和她结婚?”

“可是……”她本想说,可是她明明看见钟欣霖和展妈妈一起买结婚用品,明明亲耳听他说要和钟欣霖结婚,明明见他背钟欣霖上山……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

他唇角浮起狡黠的笑,“不这样,怎么能让你把醋坛子打翻?”

原来一切都是他故意的!他有意激她,还害她两脚全打起了泡!而且还熟视无睹地观望她像个丑小鸭一样横冲直撞!她讨厌这样的他,可她更讨厌自己,为什么像个小女孩一样这么不堪一激?以致在他面前丑态百出?

想着,眼泪便往外冒,在忆起自己和他之间的差距,即便他真的对自己一往情深,那又如何?她和他这样的搭配有结果吗?

他忽然听不到她的声音了,才略感奇怪,睁开眼,发现流泪的她,心忽然变得柔软。走过来想抱抱她,被她推开凶道,“走开!”

“对不起,我开始并不知道你脚起泡,所以没有早点关心你,是我不对!”他的认错态度永远都是超好的,一如当年在校长面前,而且绝对得洞悉她的心事……

她听了哭得更加伤心,“那你现在满意了?看到我这样你就可以得意了吗?看着我出丑你就高兴了吗?”

她哭得稀里哗啦,他却爆发一阵大笑,笑得她泪珠凝在腮边,莫名其妙。

他忽的坐在她身边,飞快将她抱住,没给她任何可以挣脱的机会,轻笑道,“我的老师,我的姐姐,拜托,你比我大哦!今年多大了?满27吃28的饭了吧?怎么动不动就哭脸呢?真是有点丢人哦!”

天蝎座的男子2

“我偏哭!我偏哭!你怎么样!”

每一个女子都希望被宠溺,都希望可以在一个能给自己安全感的怀抱里撒娇,她何剪烛也不例外。

只是,在她作为女孩时最青春娇嫩的岁月里,却没有得到应该有的撒娇的机会,如今,莫名其妙地,竟在一个比自己小三岁,且是自己学生的大男孩温柔的语气中找到了任性的感觉……

起初只是任性地哭,到了后来,这哭声竟然无法抑制,仿似这么多年以来的悲伤都在瞬间触发了一样,在他怀中哭到无法收拾。

恳她,真的太需要一次发泄似的哭泣了……

而他,一句话也不多说,只是轻拍着她的背,任由她哭泣,似乎不用言语,他便了解她所有的痛……

最后,她哭累了,他的胸襟上湿漉漉一片,贴着她的侧脸,微凉,她才察觉,自己是如何失态地放纵了一次,而且对象是她过去唯恐避之不及的展木蓝……

让窘态立现,她慌忙退出他的怀抱,在他“不怀好意”的笑容里低了头,“对不起……我……失态了……”

他却叹了口气,似笑非笑,“我就知道,利用完了我就把我踢开了!”

利用?她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他笑,指了指自己被她的眼泪润透的衬衫。

她更加羞愧了,低垂了眉,“不好意思,我明天给你洗干净!”

他却说了一句绝对欠扁的话,“其实……我希望你给我洗一辈子衣服……”

他的意思是……她傻傻地看着他,时光停滞……

突然,她抱起枕头朝他猛打,他不躲,也不还手,就这样让她打,他整齐的短发被枕头打得凌乱,他突然大笑。

“笑什么?”他的笑总是让她心虚。

他不正经的脸上浮现不正经的笑容,“如果我们俩这样走出去,别人还不知道我们衣冠不整头发凌乱地干了什么呢!”

“你……展木蓝!”对于这样的玩笑,她还是无法接受,就如同她无法接受一个给了钟欣霖承诺的男人突然说要自己给他洗一辈子衣服一样……

他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俯身端起盆子去了浴室,一会儿,水声之后,换了盆水出来,放在床边,他自己蹲下,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用一种蒙着雾气的声音说道,“木蓝是一种药,可以清热解毒,凉血止血,去瘀生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