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漓宫挽歌:药引皇妃(歌三阙之一)(106)

他听了这句话当时很生气,粗鲁地把她抱上床……

今天呢?今天为什么不生气,只是温柔地抱着她,缓缓走到床前,却不把她放下,反而将她抱在膝上,细细地替她擦干身上每一滴水珠,并帮她把头发上的水也擦干净。

“月中不能受惊,尤其洗了发,要马上弄干,否则以后会头疼!”他温柔的叮嘱。

她嘲讽地笑,“你如何得知?是不是皇后娘娘那儿学来的经验?”

他稍稍尴尬,不再说话,随随便便给她裹上一层晨衣,却未穿肚兜,手轻轻抚摸她胸前的柔软,稍稍用力,便有乳汁分泌出来,他便低头去吮吸,异样的麻痒传遍她全身,她愤怒地推开他,“你除了有这个欲望还会做点别的吗?”

他以楞,伤痛在眸中意闪而逝,勉强微笑,将她放回床上,轻轻盖上被子,手指拨弄她的头发,“雪儿,我知道你恨我,我对不起你,既然如此讨厌我,我以后少来就是,你自己要好好保重身体。”说完也不管她是否同意,便在她唇上匆匆一吻,站起身准备离去。

恰逢秋月传膳进来,便问,“娘娘肯用膳了?”

秋月点头,“回皇上,昨天晚上开始就已经用膳了。”

他眸中闪现满意的光,“很好,小心照顾着,重重赏你。”

一时,千年参,人形乌等各种各样名贵补品源源不断进了梅居,那是司宸墨听说雪漓肯吃东西以后赏赐的。

而他亦遵守承诺,只要她肯用膳,便果真没有再来打扰她,雪漓的身子一天天开始复原,好不容易盼到满月的那一天,探访者也开始上门,却是雪漓所不愿见到得。

一早,太后和皇后便相携而来。

雪漓起床下跪,“臣妾叩见母后,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后娘娘千岁。”

太后今天的态度却是非常好,亲手将雪漓扶起,“漓妃不必多礼,如今身子不便,还是好好躺回去吧。“

“谢母后!“雪丽起身,恭顺地站在一边。

皇后如今完全一副得只得样子,红光满面,“妹妹,也不可太伤心了,这孩子的事也是命中消,妹妹还年轻,有的是机会!”

“是,谢姐姐关心。”雪漓一副恬淡的样子,也看不出喜怒哀乐,皇后那显摆的虚荣心没有得到满足,脸上的红光消褪了不少。

太后招了招手,便有宫女捧了棵人参来,“漓妃,这可是高丽进宫的千年老参,我知道你这儿什么都不缺,可也是哀家的一片心意,哀家姊个儿都舍不得吃呢!”

“如此便请太后自己享用吧,臣妾怕没这福分消受。”雪漓低眉顺眼地道。

太后却道,“哎!怎么这么说呢?你也是皇家的一份子,有什么不能消受的?哀家说可以就可以,稍后拿去御膳房炖了汤喝,瞧你这身子骨儿,瘦不拉几的,凤一吹就倒,怎么补像皇后一样,生个福相?!”

皇后插嘴道,“母后,像臣妾这样水桶似的又什么号?皇上又不喜欢!要妹妹似的弱不禁风才有男人怜爱呢!”

“胡扯!”太后责备道,“要圆润一点才好生养,否则你看漓妃,孩子都保不住有什么好!再说了,你是皇后,要的是母仪天下,不是勾引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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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漓忽然听懂了,原来是隐射着骂她勾引男人?!不过她不在乎,如今又了芥儿便似有了相依为命的人,其他人全都不用在乎了!包括那个两面三刀的皇上!

“是!臣妾知错了!”皇后被太后一阵抢白,脸涨得通红。

太后便对着雪漓笑了笑,“这皇后是性子耿直了点,说话没经大脑,你们都是后宫的一员,要和睦才好,你说呢?漓妃?”

雪漓不知她的用意是什么,顺着她的话答道,“是,母后。”

“漓妃啊!你也是皇上跟前得宠的人,可要为皇上为社稷分忧啊!”太后的话透着十分矫揉造作的语重心长。

雪漓微微蔑眉,“太后,恕臣妾愚钝,不明太后的意思。”

太后微微叹了口气,“漓妃,原本啊,哀家是想等你的孩子出生以后,便和皇帝好好斟酌,到底立哪一个孩子为太子,可偏偏你的孩子却……哎,哀家这心里也痛啊!毕竟是哀家的孙子!但是呢,悲痛归悲痛,国事为国事,不可为了一己之私而误了国家大事,不是吗?眼下皇上却因悲痛二皇子的离世而迟迟不肯下诏书立太子,这于国家可是个不安定因素啊,万一被居心叵测之人钻了空子可怎么办?”

“所以呢?“漓妃问道。

“所以,你要多劝劝皇上,让他赶快立太子!”太后终于把话挑明。

雪漓总算明白过来,原来转了一个大弯是想让自己作说客,游说司宸墨立皇后的儿子为太子!

她微微一笑,“臣妾是女人,女人如何能干政呢?皇上立谁为太子与我何干?横竖我没有孩子给他立就好!”

太后却拉了她的手,这更是极其罕见的行为,雪漓以为自己在做梦。“话虽这么说,可适当地辅佐皇上,给皇上以正确的提醒也是为妃之本分啊!”

雪漓觉得好笑,原来提醒皇帝立刘皇后的儿子为太子,便似正确的提醒……

她也没说什么,淡淡地答应了,“好吧,既然母后懿旨,臣妾岂有不尊之礼,定全力以赴劝皇上速速下诏书立太子,可皇上是否愿意听臣妾的意见,臣妾就不得而知了!”

“那是自然!”太后顿时笑逐颜开,“既然漓妃这么懂事,哀家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你好好养着吧,哀家就不叨扰你了!“

漓妃躬下身子,端正地行了个礼,“臣妾恭送母后。”

秋月见太后走了才进来,担心地问雪漓,“娘娘,太后没刁难你吧?”

雪漓摇摇头。“没有!只是叫我劝皇上立太子!秋月,让侍卫请皇上来!”

“啊?你真打算劝皇上立太子啊?”秋月大吃一惊。

“怎么会?这与我何干?我自有别的事找他,又不屑去太和宫。”雪漓解释道。

秋月舒了一口气,“那我就放心了!”在她心里,还是非常盼望二皇子能回来的,这个太子的位子也最好留给二皇子。

司宸墨此时正在太和宫和刘丞相议事,自从御书房被砸,他便把政务全搬到了这里,侍卫来报,漓妃娘娘有请。

他皱了皱眉,“没看正和丞相商量国事吗?她又有什么花样?叫她慢慢等!”

“是!”侍卫悻悻地退了回去,却不敢把刚才皇上的话告诉雪漓。

雪漓从侍卫的脸上也看出了端倪,如今的皇上早已不是那个对自己紧张兮兮有求必应的宸哥哥了。

不过,为了她要求他的事,她愿意等,等多久都无所谓。

在梅居一直等到近黄昏,才见到司宸墨远远地来了,一身明黄的龙袍在夕阳B BS. JOO Yo o. NET的余晖下闪着灼眼的光。

她视线模糊,眼前部断闪现的事那个骑在白马上的白衣男子,衣襟飘飘,恍若昨天。

“在想什么?入了神了?”不觉他已走到跟前。

她眼前一花,眼前的并非白衣男子,而是以身龙袍的他……

“没什么。”她淡淡地答道。

“你叫我来由事吗?”他坐在她身边,紫檀香还是从前的紫檀香,可这人还和昨天一样吗?

她定了定神,尽量使自己看起来真实一些,“我想出宫。”

“出宫?为何?闷了?想出去玩?”他挑起她的下巴,让她对这他。

雪漓微微一闪,想要躲开,她已经不习惯和他这样的对视,可是,想到自己有求于他,最终没有避让。

“我想去上香,为我们的孩子,祈祷他有新的人生幸福。”这话应该不算说错,投身平常人家,对孩子来说,本来就是一段新的人生。

司宸墨的手指轻轻颤抖,而后紧搂她入怀,微凉的手抚摸着她的背,什么也没说,雪漓听得见他心跳的声音,可是却觉得相隔好远,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