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漓宫挽歌:药引皇妃(歌三阙之一)(122)

风一天被他们二人戏谑得无言以对,只好佯装生气,“你们两个还有完没完?时间紧迫啊。”手打-橘 陌陌 园

雪漓和司宸墨一阵大笑,说笑间,瞿榛匆匆而来。

“皇上,不好了,臣刚才去看妹妹,她不见了,只留了这个纸条!”瞿榛把一张纸条递给司宸墨。

只见上面写着:

皇上,姐姐,哥哥:

若儿此番受伤,连累大家为若儿担心,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尤其是风大哥,为治好若儿的伤费了不少心。若儿再次叩谢了。

若儿自知从此不能再说话,若儿并不悲伤,只是无颜存在于大家同情的视线中,所以若儿告辞了。不用担心,若儿不会想不开,只沿着南下的路回父王身边去而已。

请姐姐帮我转告若儿对风大哥的感谢,但若儿需要的不是怜悯,也烦请姐姐告知风大哥,要他放心,以后若儿都不会再烦着他了。

若儿即日

“糟糕!”风一天顿足道:“从玉京往蜀州,路途遥远,一路艰险,她一个女子如何能安全抵达?”

雪漓哼了一句,“现在担心,早干什么去了?”

司宸墨盯着纸条,忽然问道,“风一天,莫非你从来就没有告诉过瞿若,她的哑病可以治好?”

风一天摇摇头,“她都不能说话我怎么跟她说?”

司宸墨不由气急:“我说你这人绝世聪明,怎么这会儿犯糊涂呢?她不能说话但是听得见啊!我都跟你说了病中之人最需要的就是亲人朋友的安慰,你倒好,日日陪她,不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连最重要的事都不告诉她,她多伤心啊!难怪她要走了!”

“是吗?”风一天不置可否,“我怎么能和你比,你是风月场上的老手,自然深谙女人的心思。”

司宸墨看了看雪漓的脸色,不由大急,“风一天,我看你是活腻了!还不给我找小郡主去,找不到你也别回来见我了。”

风一天点点头,“这回定要把她找到的,不然无法向西南王交差,瞿榛,跟我走!”

说完,一阵风似的便从太和宫消失了。瞿榛不敢怠慢,立刻紧随而去。

司宸墨喃喃道,“果然一阵风啊,雪儿,若你学到风一天这一身轻功,那谁也奈何不了你!”

“是吗?”雪漓丢给他一个白眼,“只怕你这风月场的功夫更难修!”说完抱着儿子进了屋,徒留司宸墨在原地发愣。

半晌,他才反应过来,一路追进去,“雪儿,雪儿,那风一天的话你也信?”

………………

风一天不觉走了几日,这日天气晴朗,真是封后大典的日子,司宸墨将这次册封皇后的仪式搞得跟皇帝登基一样隆重,册封完毕以后居然还有阅兵仪式。

雪漓一身大红的皇后朝服,头戴皇后凤冠,和司宸墨并肩站在阅兵台,司宸墨握住了她的手。

“雪儿,我此生最大的梦想就是和你一起并肩笑看天下,如今终于实现了!”司宸墨眸中踌躇满志。

阅兵场步兵和骑兵演出各种不同的队形,大越国的强大在这里体现得淋漓尽致,他为皇,她为后,这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可雪漓却莫名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她不知道这种感觉为何而来,只是同样紧紧回握住司宸墨的手,仰头一笑,告诉自己,只要他们在一起,就够了,够了…… 潆心陌默手打

阅兵式结束以后,司宸墨便牵着雪漓下阅兵台,上御辇回宫。

“雪儿,我扶你上去。”按理,应该是皇帝先上,可他总是那么体贴入微,也不要小太监搀扶,亲自将她搀上御辇。

此时的他,背对着军队。

雪漓微笑着坐好,阳光刺眼,雪漓微微眯着眼睛,忽见军队里金属的光泽一闪,数点金光飞洒而来,与此同时,一个人影飞快地从队伍里飞身出来,剑尖直指司宸墨背心,速度之快,武功之强,竟没有侍卫反应过来。

雪漓大惊,甚至来不及喊出声,抱着司宸墨努力旋转,风关上纯金的流苏舞出金色的光环,雪漓背上一麻,所有的暗器全部打入她背上,包括刺客的长剑,没入雪漓背心……

“抓刺客!”司宸墨的呼喊撕心裂肺。

曹子瑜带领侍卫一拥而上,军队里的兵力突然一分为二,竟有小股士兵有条不紊地朝司宸墨围拢,很明显,这是一次有预谋的刺杀事件。

阅兵场顿时乱成一团,士兵和士兵之间展开了搏斗,那一小股反叛兵力竟个个是精英,与大越参见阅兵的兵力打了个平手。

而刺客的武功相当高强,并且是存了必死的心来,一味死缠硬打,有大内第一高手之称的曹子瑜带领众侍卫一时拿他毫无办法。更令侍卫惊惶的是,刀剑刺在刺客身上,他竟然毫发无损。

他的目标便是司宸墨,只见他腾空而起,长剑挽了个剑花,直刺司宸墨面门。

司宸墨左手抱了雪漓,右手一挥,手中突然多了一把长剑,铿锵一声,荡开刺客的剑。

“曹子瑜!”司宸墨大喊,“带娘娘回宫,速传太医,这里交给朕!”

……似乎从来没有这样的先例,侍卫回宫,皇帝亲自抓刺客……

曹子瑜还在犹豫,刺客的攻击被冲上来的侍卫稍稍缓了缓,司宸墨把雪漓交到他手中,“快!暗器有毒,再不回宫来不及了,你不是他对手,让朕来!”

曹子瑜抱住了雪漓,万般焦虑,“二哥,你要小心啊!”

来不及回答曹子瑜,司宸墨便飞身和刺客厮打起来,雪漓却抓紧了曹子瑜的衣服求道,“不要,不要带我走,我要看着他,我不放心。”

曹子瑜在她身上连点数下,“娘娘,冒犯了,二哥的话不得不听,你救命要紧!”

说完跃上一匹快马,载着雪漓飞奔而去。

阅兵场上,侍卫们目瞪口呆,别说那些不知情的,就是司宸墨自己从月神教带过来的侍卫,也从来没见过二少主亲自动手。

只见他身法诡秘莫测,在阳光下仍透着一股阴冷之风,他手中的长剑并非寻常钢铁打制,竟是一把软剑,难怪他如何拔剑,将剑藏在何处都无人看清。

一时,侍卫们全然忘记了上前相助,只被司宸墨凌厉的身法吸引,一把软剑在他手中舞得犹如一条银蛇,目光反射下,银色的剑光时而如繁星散落,时而如白虹贯日。

他知刺客身穿护甲,刀枪不入,便只攻击他面门,果不其然,数招之后,司宸墨的剑尖指在了刺客眉心。

剑尖凝着寒光微微颤动,司宸墨的声音比剑光更冷,“说,谁派你来的!”

刺客的目光紧紧盯着司宸墨的剑,颤声道:“月神剑,月神剑法,原来你是……”

话未说完,司宸墨长剑一挥,鲜血从刺客的颈间喷洒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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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侧战场,反叛兵力见群龙无首,便作鸟兽散。

“速速回宫!”司宸墨拭去剑身上的血迹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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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宫。

雪漓双眉间隐着一层黑气,趴在床榻上。

司宸墨进来便问,“怎么样?”

太医跪下回道,“皇上,娘娘所中之毒源自楚州,叫伏击子,此药毒性剧烈,瞬间便扩散,微臣只能暂时缓住毒性,若要解毒,必须前往楚州,寻找一种叫伏三子的草,此物和伏击子相依相生,每株三叶,因此得名,极易分辨。”

“去楚州?”司宸墨微一沉吟,“好,朕去!立刻出发,娘娘的毒能控制多久?”

“一月。”太医回道,“一月之内必须服解药,否则……”

“一个月?够了!可否携娘娘同去?”司宸墨又问。

“不能,大凡中毒,切忌活动,越活动越发作得快。”

“好!朕明白了!曹子瑜!”他的语气斩钉截铁,“你在宫里留守,娘娘就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