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漓宫挽歌:药引皇妃(歌三阙之一)(150)

“谁啊?”微络心中略略估计到雪漓说的是谁,也在腹中打起了草稿,该怎么回答。

雪漓略傲准备,才犹犹豫豫道, “在本宫过去的生活里,有没有宸这个人?”

微络嘴角微微一动,唯唯诺诺道: “臣妾不好说!”

“那就是有了?”急情之下,雪漓抓住了微络的手。

“漓儿,你在干什么?”身后忽然响起殷雪翼的声音。

原来他和方止谈完话回去发现雪漓不在寝宫,便估计是上微络这儿来了。

微络一见殷雪翼,连忙抽出自己的手, “皇上, 刚才娘娘问臣妾是否认识一个叫宸的人,臣妾可什么都没说 ! 皇上别误会 ! ”

殷雪翼皱了皱眉,雪漓也皱了皱眉,这话可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什么都没说,那就代表有秘密可说!

不过雪漓不会那么糊徐,装傻道, “翼哥哥,到底有没这个人?为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

殷雪翼柔声道, “因为他是坏人,是要害翼哥哥和漓儿的人,大家都不希望漓儿有烦恼,所以宁可瞒着你,漓儿就当没这个人吧!”

这样的解释太过牵强,雪漓如何会信?不过今天的调查到此为止,殷雪翼一来估计什么也调查不出了!

殷雪翼一边对漓儿笑,一边反手给了小太监一个嘴巴, “死奴才,让你带娘娘回宫,让娘娘四处跑,不知道娘娘不认识路吗?跑丢了我朕诛你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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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1自此,雪漓便对殷雪翼多了一份戒心,对殷雪翼的一些亲昵举动也略有躲闪,殷雪翼看在心里,痛在心上。

他毕生的追求是天下和她,如今看来,似乎掌握天下容易,而掌握一个人的心,却困难很多。

皇宫的夜晚,肃穆宁静。

殷雪翼轻轻步入太和宫,雪漓已然入睡。轻坐榻前,雪漓睡着的样子和幼时一样娇憨,两颊桃红,粉唇润泽,轻轻一个转身,薄衾掀开,露出半截藕臂。

他微微一笑,将被子给她重新盖好。不是不想,只是不愿。

漓儿四岁开始与他相依为命,几乎是在他怀中悄然长成一个妙龄少女,既然已经忍了那么多年,又何必在乎多忍一时?

悄然起身,掩上门,如同从前那个将军府的夜晚,在想着她的同时走进另一个女人的房间。

微络对于他的到来并不陌生,多少年了,不一直是这样吗?再漓儿那里得不到宣泄便来找她?苦笑,她究竟是心甘情愿还是已经麻木?

如同往常一样,奉上一盏新茶,每次他来,她都会事先就准备好他喜欢喝的碧螺春,只用顶尖的一小片芽儿,为了保证茶到他口中不冷不烫,恰好可以喝,她一个晚上不知要倒掉多少碗……

“这茶,你可是越泡越有水平!”殷雪翼抿了一口,浅尝。

“谢皇上夸奖。”微络不咸不淡地答道。

殷雪翼放下茶碗,将微络抱起,径直走向床榻。

覆身于微络之上,殷雪翼挑起她的下巴,“你恨朕是不是?”

微络扭开头,“臣妾不敢!”却是潸然泪下。

殷雪翼忽而满目哀楚,眼角似有晶莹闪亮,“朕原本不是这么想……真的不是这么想……对不起……”

这是他一生唯一一次开口对人说对不起,继而疯了一般噬咬着微络的唇,漫天飞舞的全是衣裙的碎片,他嘶哑的低吼纠缠期间,“赔给你!朕赔给你!”

她的哭声混着破碎的呻吟再黑夜里回荡……

一番激烈的折腾,殷雪翼忽然面如死灰,“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微络泪痕斑斑的脸上又添新泪,“想必是皇上近期日夜征战辛苦了。”

“不可能!决计不可能!”他疯了般嘶吼,提起微络的头发,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胯下,“再来!”

微络一边流泪,一边竭力取悦,可最终,全是徒劳……

殷雪翼推开她,一脚将她踹下床,“没用的女人!”

匆匆穿上龙袍愤恨离去,徒留浑身光裸的微络在冰冷的地面流泪,忽而大笑,笑声在静谧的夜里阴森而悲呛。

夜风吹冷了殷雪翼沸腾的血液,近期他已感觉自己似乎不如从前持久,可今晚却为何完全不举?不!这不是他的问题!一定微络这个女人不够吸引力!她原本就不是他钟爱的女子!一定是这样!只有漓儿才是他的最爱!

漓儿?想到她,他立刻有了想法,若是漓儿,情况一定不同!

于是,加快步伐回到太和宫。

立于榻前,他一刻也没犹豫,掀开雪漓的被子,她慵懒的睡姿立刻吸引了他的眼球,轻薄的衣袖滑至肘部,半截玉臂再淡薄的月色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他立时觉得口干舌燥,心内火苗窜起,当下便重重压在她身上,疯狂撕去她的衣物。

睡梦中的雪漓被惊醒,见自己几近裸身被殷雪翼压在身下,大惊失色,拼命推着他打着他,一边疾呼,“放开我!救命啊!放开我!”

殷雪翼心智混乱,一意只想证明自己并非无能,撕去雪漓所有遮盖物,连龙袍都没脱,只急切地扯掉自己裤袋,挤向雪漓腿间。

雪漓几近绝望,呜咽着,“救命啊!救我!宸,快来救我!”

又是宸……

“啊——”殷雪翼一声嘶吼,迅速提上裤子,掩藏自己依然无法挺立的部位,黑暗中仓皇冲出太和宫……

“来人!传御医来!”御书房内,他大动肝火。

御医颤巍巍而来,殷雪翼却忽然无法启齿,他乃皇帝,乃九五之尊,却无法做到一个男人该做的事!不!他说不出口!

或许微络说的对,是近期太劳累,连月征战,新朝建立,哪一件不是劳心劳力的事?

他摇摇头,对太医道,“没事,朕近来甚觉劳累,开个方子,补气补肾的!”

“是!”太医擦了擦额头的汗滴。

一切又归于平静。

而太和宫的雪漓,流着泪,用被子裹住自己,仍然在方才的恐惧中颤抖,依然在回想这个名字——宸……

两次,都在最关键的时候情不自禁唤出的名字……

宸,你到底是谁?你究竟在哪里?

宸,宸,一遍一遍的念着,一点一点的疼痛在心里复苏……

原来,疼痛的感觉是这样的……

原来,往事一片空白的她也终于会有疼痛的感觉,既如此,为何不让她想起从前的事?宸,宸,她抱着头拼命去搜寻与之有关的记忆,可是,却是什么想不起,除了痛……

262江南某个烟雨迷离的小镇。

夜雨茫茫,润物无声。

一白衣男子伫立柳堤,十指如玉,轻横玉笛,哀婉的笛声再柳条间纠缠。

零汀水岸,风,拂动翠柳万绦,白衣飘飘,却挥不去发丝上茸茸水珠。

江心月色,粼粼水光,是谁倾国倾城的容颜?笛声婉约,目光如水,Bbs .jooYO O.n ET又是记忆中谁的荷风衣摆?

杨柳,晓风,残月。烟锁清江,水间似有人在呜咽:宸……宸……

是在唤他吗?不!不可能!胸中剧痛,笛声愈加悲凉。

身后悄然出现一玄色身影,清幽的笛声亦因那一声长叹而止。

“你来干什么?”放下玉笛,漠然。

“听子瑜说今日你的腿大好,功力也完全恢复,竟可以御叶而行了?”玄衣人和声细问。

白衣人一言不发,玉笛轻扬,惊起满树柳条肆意乱舞。

飞身,旋转,踏上碧柳绿枝,白影掠过,竟立在一根柳条上,凌空飞行。月色如梭,白影如梦,笛声又起,柳条上的白衣男子气定神闲,宛若天人。

玄衣男子微一皱眉,亦飞身而上,踢掉他脚下的柳条,一掌打在他背心。

失去借力点,白衣男子几次空翻,着地。“风一天!你疯了!”他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