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漓宫挽歌:药引皇妃(歌三阙之一)(2)

他的低语对雪漓而言如晴天霹雳。

他竟看穿了她的心思!她不想死!她还有任务没完成!她怎么能死?可是她只能选择屈服于这个陌生男人吗?

4.第四章 玉京谣 离人泪尽金樽冷

然他没有给她思考的余地,疾风骤雨般的吻侵袭着她的唇,她的眉。她的每一寸肌肤似乎都凝着兰芷幽香,在他热度的熏蒸下酝酿出甘甜,使他辗转纠缠,欲罢不能。

怎么会这样?他的寝宫无一日曾断过女人,但没有一个人能让他沉迷,而眼前这个女子……

他唯有加快了侵略的节奏,在她那一肌雪肤烙下他的印记,眼见她凝脂香腮染上微醉桃红,他毅然除去她所余束缚,她世间罕有的绝美香肌玉体便在他眼前瑟瑟轻颤。

他深吸一口气,俯身而上,从她的眉心开始,尝遍她每一处美好,纤长的手指亦抚爱着她每一寸柔滑香腻。

未经人事的她如何能禁得住他极力的挑逗,仅存的反抗意识在他含住她胸前粉红的花蕊时消失殆尽,陌生的热流在她体内乱窜,*****而空蒙。

她感到自己已不是自己,躯体更不受她控制,只愿他更紧地贴着她,体内空洞的不满足迫使她不断娇吟,奋力扭动身子以宣泄身体的难耐,可在他看来,却更似迎合他的挑衅。

面对她通体灿若桃花的颜色,他终于握住她的臀,腰力下沉……

“啊——”伴随她的尖叫,疼痛像刀刃碎裂了她身体,她十指紧扣床褥,细小的贝齿差点咬破了娇嫩的樱唇。

面对她的难受,他的怜悯之情悠然而生,他压住她发白的手指,与她十指相扣,薄唇轻触她粉嫩的樱唇,极致温柔地撬开她的贝齿,今夜,他要好好疼惜她,要带她达到欢愉的至高点……

鹅黄色罗帐内,春情涌动,娇喘连连。在他狂乱的律动下颤抖的她犹如在云端漂浮,她那娇媚的呻吟,听在耳里明明像在做痛苦的挣扎,可她的身心却是何等*****!只是这样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熟悉,她似在某处听到过……

想不起来了,也无法再思考,她的心,她的身,她的魂都被他冲上了浪尖,犹如在浪尖漂浮的小舟,忽高忽低,魂魄尽失。

当又一波浪潮猛烈高涨,她剧烈颤抖起来,难以承载的喜悦促使她忍不住尖声大叫,同时月白的指甲深深嵌入他的背。

于此同时,他也发出极致欢悦的低吼,将他的热情尽数送进她体内。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他满足地覆在她身上,温柔地吻过她渗着细密汗珠的耳背。

“漓儿……”她在极度的狂喜中浑浑噩噩,虚软无力,吐出这两个字以后昏阙过去,朦胧中,依稀记住了他的脸——一副极致柔美的男子轮廓,跟翼哥哥的阳刚之气截然不同。

翼哥哥……昏阙前的最后一刻,她想起了他……

5.第五章 玉京谣 离人泪尽金樽冷

仲秋的清晨可真冷!

初阳才在鱼肚白的天际稍稍划了一道银黄色,药引童女们便弱风拂柳般从所住各宫鱼贯而出。

雪漓回望大越皇宫她短暂居留之所,匾额上所书“漓宫”两字,让她感叹,这地儿她倒是住对了,漓宫,漓宫,还真像是为她命名的,她名字里可不就有个漓字吗?只是这“漓”可是彼“离”?

“走了走了!快走了!别耽误了吉时!”管事的麽麽厉声呵斥着红衣袅绕的一群灿若春华的女子。

秋风萧瑟,漓宫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曾经在这里或哀叹或悲戚的红妆女子已然离去,那些哀伤的眼神和寂寥的秋色一样绝望,一样了无生气。

雪漓跟随着队伍,遥望天际那抹逐渐变亮变红的银黄,容颜端庄得如同一尊雕像,明天,还能见到这样渺茫的光亮吗?有时即便是渺茫,也是值得期待的啊!

她怕的不是死,死这个字在她四岁的时候就已经感知。

当娘亲倒在血泊里,把她的小手放到翼哥哥手中,当十岁的翼哥哥背着她在血流成河的死人堆里爬行,她对这个字就麻木了。不能释怀的是,她还没有完成翼哥哥的任务!

“翼哥哥,对不起!漓儿没用!”她垂头咬紧了嘴唇,多少年来她眼睁睁看着殷雪翼朝思暮想就是为了那对凤鸣钗。

就在她进宫前一天,殷雪翼还在子夜时分潜入宫中,回来的时候满身是血,那一刹那,她就决定了,她要进宫!义无反顾!

巧的是,刚好圣上要召十六岁童女,而她刚满十六……

“翼哥哥,让漓儿去吧,漓儿会保护好自己!相信我!只要找到那对钗,漓儿就会立刻回家!你忘了?漓儿的逃命功夫可是一流的哦!”她嘟着嘴,轻轻摇着殷雪翼的胳膊,从小到大,只要她摇一摇他的胳膊,他什么都会答应。

可是,这一次他的脸却黑得像抹了一层锅底,“不行!你疯了!万一被扔进丹炉怎么办?我连夜将你送走!远远地离开玉京。”

“不会啦!”她还是采取他的老办法——撒娇,“如果你把我藏起来不送进宫,你不也是死罪吗?”她说着话便没来由升起悲哀的情绪,她宁可自己死,也不愿翼哥哥因她受到牵连。

“翼哥哥……”美眸里泪光点点,她斜倚进殷雪翼怀里,双手拥住他的腰,这是她的习惯动作,每当她想娘的时候,她就会这样拥着翼哥哥,因为他是她唯一的亲人,因为他答应过娘要好好照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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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玉京谣 离人泪尽金樽冷

从漓宫到祭坛的路到底有多长?那一路红影摇曳,水袖微拂,落英满地,竟似没有尽头,天边已然红了个彻透。

一千名童男,一千名童女,站了满地,铺天盖地的是那灿若朝霞的红色,揪心裂肺的红色。

殷雪漓仰望高台上重重保卫下的御辇,远远的,只看见两处明黄,那便是皇帝和皇后吗?她急迫地想看清皇后发髻上戴的可是凤鸣钗?

只是,这晨雾缭绕中,看得清的唯有明黄的轮廓,和远天渐明媚的华云。

天边红色燃烧,地面红色弥漫,究竟是哪个明亮,哪个晦暗?

“验——身!”肃穆空寥的祭坛只有内官尖细的声音在回荡,秋风瑟瑟,凉意四起。

雪漓玉腕微颤,捏紧的拳头里已满是汗水,背上香汗淋漓,秋风萧瑟中,寒气竟钻入了骨髓一般。

这风究竟有多冷?数千艳红水袖,朱红裙裾伴着飘飞的青丝在风中舞成一幅绝色红妆图,只是那一张张豆蔻娇颜竟是比风更冷的悲戚。

管事的麽麽一身玄色罗衣,在罗列的红衣中穿梭。

“你!”一麽麽行至雪漓身边。

雪漓心中微微一颤,立时端正了姿容,这一刻迟早要面对,更何况,祸兮福所倚,纵然是死,宁可一刀了个干净,也比葬身丹炉,让那烈焰焚身来得痛快。

主意已决,尖俏的下巴便向着朝阳的方向微微抬起,天姿国色的骄傲便在她至清的秋水里尽显无余。

红袖上挽,左臂一环雪嫩,那颗曾经犹如白雪滴血的守宫砂荡然无存……

祭坛震惊!天怒震动!

御辇上一明黄的影子颓然倒下,喷薄而出的是比天际的朝霞红得更彻底的鲜血……

一时祭坛乱成了一团,哭声叫嚣声不绝。

“那是谁家的女子,竟敢冒充童女进宫?!”

“先救皇上要紧!皇上!皇上!”

“速寻另一名十六岁童女,不可耽误了炼丹大事!”

“来不及了,吉时已过,回天无力,朕……朕……”高台上旋即一片哭天喊地声……

此时便有管事的内官拿着名册上前奏报,“回皇后娘娘,此女子乃殷府殷雪翼将军之妹殷雪漓,据悉,她入宫前倒是千真万确的童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