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漓宫挽歌:药引皇妃(歌三阙之一)(47)

“这……”太后无言,看着司宸墨,而其他妃嫔全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司宸墨则死死盯着他们相握的手……

“皇上,你说呢?”太后没了对策,把难题扔给司宸墨自己。

司宸墨收回眼光,抓过紫画的手放在手心,“这是关于后宫的问题,就请母后做主吧!确实,对朕来说多一个妃子,少一个妃子不算什么,只要他要的不是紫画就好!”

“既是后宫问题,就交给皇后做主吧!她是后宫之首!”太后也开始扔包袱,司宸墨的心她最近摸不透了,似乎是很爱漓妃的,但是关系却又如此不和谐,他到底要不要漓妃走?这可是很难把握的!还是别掺合,让皇后伤脑子去。

皇后暗暗冷笑,太后的心机可真重啊!又让她bb S.j oO yoO·neT来得罪人了!这漓妃走不走的问题,万一她的决定与皇帝相反,她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灵光一闪,她微笑,还是让漓妃自己做决定吧!就算以后他怪罪,她也没直接帮漓妃做决定啊!

“漓妃,这样吧!”皇后慢条斯理地说,“你自己做决定,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告诉我,你不会跟他走!想走也不行!我不准!雪漓耳边回响着昨夜司宸墨在黑暗中的低语,可今天他却没有了反应!她抬眸看着他,而他则只是握着紫画的手,与紫画说了句什么,紫画便“哧”的笑出声来。

那一瞬,雪漓心头涌起难言的滋味,是失望,是难过,还是……她分不情……只是觉得一个人怎么可以善忘至此!或许吧,她只是他泄欲的工具,有没有无所谓。她一直认为自己是皇宫可有可无的人物,也不曾为此而惆怅过,但此时,却莫名其妙被一种酸楚的感觉萦绕,甚至有想哭的冲动。

去琼池?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翼哥哥也不准!对!眼前这个暴君对她无所谓,但是翼哥哥在乎她!

她压下那些不快的情愫,回道:“婚姻之事,父母做主,臣妾怎么敢随意做决定!”

“可是你没有父母!”夏候尊随即说道,看来他对她已做了调查。

她怒视了他一眼,“父母不在,长兄为父,自有兄长做主。”(橘*泡泡鱼 手 打*园)

夏候尊一副喜不自胜的样子,“这么说,只要你兄长同意,你就会跟我走了?这容易,只要皇上一道旨意,你兄长岂有不尊之理?皇上,你说呢?”

于是,这难题又扔回给了司宸墨。

他望着她,她也望着他……

最后,司宸墨开口,“漓妃,随你自己吧,如果愿意走,朕也不拦你,只要夏候尊能善待你就行!”

她的眼中渐渐涌进了泪水,不,不应该有这种感觉,她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就像心“啪”的裂了一样,然后一点点坠入深渊……

若依她的脾气,一定会豪不犹豫选择走!就算是赌气也会走!只是……当她的目光落在紫画发髻那只钗子上,她才让自己纷飞的思绪回到现实。

“臣妾……”她话没说完,玉华殿忽然飘进一个玄色的影子,而后她觉得腰上一紧,便被人单手抱住腰,双脚腾空而起……

玄色影子一闪,她随着他飞出了玉华殿。

玉华殿一片混乱,夏候尊即刻便追出,奈何这玄衣人轻功太高,转眼便没了人影。太后大喊着侍卫抓刺客,被司宸墨冷冷一句话制止,“别追了!散了吧!夏候尊,明日走好!朕明日就不送了!”

飞身而出的雪漓脑子里还浑浑噩噩搞不清状况,那人把她带至无人处。转身,雪漓惊叹,原来是风一天!

“没想到是我?”风一天展颜一笑,目光似水,如女子般芳华绝代。

这世界上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妖媚如女子,行事却豪迈不羁,还带有几分超脱凡尘的气质……

“你……为什么要带我出来!”雪漓觉得他的目光有太多的内容,竟有些慌乱。

风一天淡然一笑,“帮你解围啊!”

“解围?”雪漓哼了一声,“解什么围啊!坏我好事才对!”

“难不成你想去琼池?”他双眉微扬。

“为什么不去啊?人家答应我遣散所有妃嫔,专宠我一人!”雪漓嘟起嘴,颇有几分撒娇的姿态。

“是吗?那……你不想要鸣风钗了?”风一天慢条斯理的语气低低的,在雪漓听来却犹如惊雷。

“你……你……我……”雪漓惊呆了,怎么人人都知道她的目的!

风一天哈哈大笑,“别你啊我啊的了,想不通我怎么知道对不对?不但我知道,皇上也知道,否则怎么会放出鸣风钗的消息呢?只有放出这个消息你才会乖乖从将军府回到宫里来!”

原来是这样!雪漓眼前浮出司宸墨那双深不可测的乌眸,恨恨不已,“这个老狐狸!”面对风一天的大笑,她深感疑惑,既然知道她的目的是鸣风钗,难道就不怕自己偷了去吗?

“呆在我这里,没有人会来!在夏候尊回琼池之前,不得在宫里露脸!”风一天再度一笑,“要嫁去琼池,没我的同意是不可能的!”

雪漓看着他绝美的一笑,瞳孔逐渐放大,呆若木鸡。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风一天大笑着往外走去,行至门口,忽又回眸,“对了,你用绝情果泡的那酒味道不错!我全喝光了!哈哈哈!”

雪漓跌坐在椅子上……

完蛋!完蛋了!风一天是如何知道那酒下了毒?那皇帝会不会知道?回想起来,漓宫确实不见了那瓶酒……

她恨自己的疏忽!

整整一夜,她在风一天寝宫坐立不安,也无法入睡。

难怪那个皇帝今晚对她冷冷冰冰,定是真的知道了自己给他下毒!死定了!给皇帝下毒是要诛九族的啊!她狠抓自己的头发,恨不得以头撞墙。

第二天,估计夏候尊该走了,才悄悄探出头,小心翼翼走出宫外,始发现,这风一天的寝宫居然就在太和宫内!

她闭上眼睛默默祈祷,“如来佛祖天神啊!千万不要撞见那个老狐狸暴君!不然我就没命回去见翼哥哥了!”

莫名觉得寒气逼人,她睁开眼,吓得魂飞魄散,在她面前冷然杵着的不是那个暴君是谁!?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雪漓做了亏心事,自然心虚,连忙行礼,“臣妾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

“别万岁了!”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有你在朕身边想万岁都难!”(橘*泡泡鱼 手 打*园)

雪漓立刻给自己敲起了警钟,这话听起来他好像确已知道自己下毒的事!

他在自称朕!凭她的经验,当他自称我的时候比较好对付,如果自称朕则麻烦了!

“皇上,我……不,臣妾……”她在想给自己找个什么开脱之词。

司宸墨却冷哼了一声,“别臣妾了!你不是都想成为别人的臣妾了吗?”

一说起这个,雪漓便觉得委屈,他自己把她往外推,这时还来怪罪她!“我没有!”她大声辩驳。

“没有?你都跟他一起下跪请旨了!如果不是风一天,你只怕这时已在去琼池的路上!”

雪漓一时气恼,索性顺着他的话说,“是啊!我就想去怎么了!夏候殿下对我可好了,他说只要我去就遣散后宫,只宠我一人,不像某些人!”

司宸墨愣了愣,面色渐渐缓和下来,感觉这周围的空气酸酸的,似乎冒着醋的气味!心中仍然疼痛的是,她的心终究不在他身上,竟痛恨给他生孩子到此种地步……

“二哥哥!”身后传来紫画的呼唤。

他原本松弛的轮廓重又绷紧,“跪在这里思过!好好温习女经!什么时候懂得守妇道了再起来!”

紫画已奔至跟前,看了一眼跪在雪地里雪漓,便挽着司宸墨的胳膊,“二哥哥,该用午膳了!进去吧,外面天寒!”

“嗯!还是紫画疼惜朕!”他脸上浮现温柔的笑容,拥着紫画的腰,二人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