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漓宫挽歌:药引皇妃(歌三阙之一)(63)

不觉泪已茫然……

“娘娘……”靳公公看的辛酸,她的痛,他施懂的吧?虽然他施宦官……

雪漓轻拭腮边的泪痕,将麦秆递还给靳公公,“公公,拿回去吧,如今用不着了……”

朱门紧闭,徒留靳公公呆立在门外,手持金黄的麦秆,一时不明白雪漓话里的意思,用不着了?用不着了……

浑浊的老泪便在满是沧桑的脸上奔流,他向天而跪,老天爷,老奴苟活到现在已是多余,若有罪孽,皆是老奴一人之过,老天要惩罚,就惩罚老奴一人吧!所有的一切都与 皇上无关,当时的皇上还只是个襁褓只能够的婴孩啊,为何要他承担这么多的痛苦和折磨!雪漓并不知门外的靳公公如何痛心疾首,端着药坐在他身边,只是泪流。手指覆上他冰冷的脸颊,缓缓移动,一点一点感受着他的冰冷逐渐淹没了她的指尖,凉意一直蔓延到心尖。

“骗子!你这个骗子!”她忽然激动起来,含泪大骂,“你给我起来!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总是骗我!从十岁开始就骗我,一直到现在都在骗我!我不准你死!你还欠我一个解释!为什么每次都是我在等你?十岁的时候在风雪中等你,如今在绝望中等你醒来!我告诉你,如果你现在死了,我马上追到地府,找你问个明白!所以,你敢死!大骗子!”

哭着骂着,她猛地喝了一大口药,俯身覆上他的唇,他似有感应一般,在雪漓与她双唇相碰的瞬间,微微张开。雪漓心头一喜,眼泪也随之涌出,和着药水一起注入他唇中,如果可以,她真愿意把自己生命的力量就这么一点点输给他,只要他能活过来……

直到一碗药全部喂完,她才感到这药好苦,曾几何时,她每每吃药都要翼哥哥寻了蜜饯来才肯喝……

翼哥哥……

这几天一直没想起他的名字,一旦想起,她的心便忽然痛了……她现在这么做就是意味着对翼哥哥的背叛呢?可是,她不能看着他孤独死去,不能……

哎,纷乱啊……

然而,更乱的事接踵而来了……

门外靳公公的大呼小叫声中,门被一脚踹开,一个尖锐的声音哭哭啼啼而来,“皇上,皇上你怎么样了?臣妾担心你,这些人凭什么不让臣妾进来?”

雪漓急速想用被子盖住司宸墨的脸,可是晚了一步,琳妃冲进来已然看见了司宸墨的脸,她顿时吓的花容失色,“这……这……这不是皇上?你……把皇上弄到哪里去了?”

雪BBs·JoOYOO.NeT漓顺手一个耳光扇在琳妃脸上,“放肆!你哪只眼睛看见这不是皇上?”

琳妃捂住脸不吃这一套,在太和宫撒痴撒泼,上前揪住雪漓厮打起来,“好你这个妖女!难怪宫里人都说你是妖精惑君!你把皇上害死了,却在这儿私会男人,你把皇上还给我!这不是皇上,我两只眼睛都看见这不是皇上!”

雪漓的衣服被她撕破,脸上还抓出一条血痕,她怒起,一把推开琳妃。怎么说她也胡乱学过几年武虽然不计,对付一个琳妃还是绰绰有余,琳妃被她推到在在地上大哭着去找太后。

雪漓冷笑,“没事儿你去找太后,只怕太后也不待见你!两只眼睛都看见了是吗?好!曹子瑜!”

“臣在!”闻声赶来的曹子瑜早已立在门口候命。

“这个女人说她两只眼睛都看见床上躺着的不是皇上,那么……就剜了她两只眼睛!”她在下命令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她不明了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如此残酷无情,可是没办法,为了保护他,不能让他人知道他的真实面目,只怕这一传出去便是杀身之祸……

曹子瑜当然要清楚司宸墨的真面目,理所当然不允许任何泄露半分,即使雪漓不下令,他也会在琳妃回宫的路上暗中灭口。雪漓也是瞧准了这一点,才会指使他,否则这小子还不一定听她的话。

所以,曹子瑜一得令便道:“是,臣立刻带她出去行刑!”

琳妃拍了,大喊,“漓妃!你这个祸国殃民的妖精!苏妲己已转世的狐狸精!谋害皇上,小心天诛地灭!”

雪漓皱了皱眉,沉声道:“曹子瑜,她嘴里还能喊?顺便割了她的舌头吧!”

说得倒是轻描淡写,可其中阴狠的含义让琳妃呆若木鸡……

太和宫里又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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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就体弱的漓妃,加之身怀有孕,平日稍稍一动便累得喘气,如何经得起这样的折腾?顿觉异常疲惫,便唤了靳公公倒来热水,稍稍洗浴,便随意批了件便服上床歇息。

依然紧拥了他,希翼自己的温暖能传递给他生的气息……

紫檀香依然浓烈,她静静的在他身边,仿佛被世界遗弃,而事实上,她唯一担心的却只是被他遗弃……

“你或则个骗子,知不知道我刚才很怕,琳妃那么凶,我从来不肯跟宫里的任何人争,可是你这个大骗子却光顾着自己睡觉,把握一个人孤零零扔下,让我去面对她,我好怕自己斗不过她,你怎么这么狠心?还说会庇护我一辈子,难道又是在骗我妈?这次你可不许再骗我,如果你不快醒来,怎么庇佑我?”泪光中,雪漓会iyide一幕,自言自语,真是有惊无险,她自己也不知道,原来她也可以变得强悍……

门外,靳公公估摸着学理已经洗浴完毕,便在外轻问,“娘娘?可否让老奴进来给皇上擦身?”

雪漓想起这几天都一直没有给他擦洗,自己真是太疏忽了!

“进来吧 !”雪漓重又下床,将衣裙穿戴好。

“公公,放下出去吧!”雪漓试了试水温道。

“是,娘娘!”靳公公退了出去,掩上门。

天气很冷,虽室内炭火不息,但雪漓还是怕司宸墨冻着,轻柔而迅速地解了他的上衣,用帕子沾了热水在他冰冷如雪的皮肤上轻轻擦拭。他手臂上很多刀痕,如风一天所说,那时他在极端痛苦时自残而至,而今在那些就伤痕上又多了好些新伤,那便是随之而至,尽数滴在他的伤痕上……

药引,药引,想当初,她就是作为药引进宫的,却发生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可是事到如今,究竟谁是谁的药引?

她忍住泪,在他的手臂上轻轻抚摸,那些触目惊心的印记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心上……

担心他伤风,她停止了遐思,加快了动作。

上身擦完后,雪漓的手在他腰间停滞,脸嫩嫩一红,最终下定决心,褪下他的明黄亵裤,却见他腿间突然弹昂然挺立,怒火一时在心底窜起。

她脑海灵光一现,便拾起帕子仔细地擦着他的每一个部位,偶尔在腿间触碰轻柔,恰似无意,却也有意,竟不急着结束。她唇边一抹狡的弧度泛开,眼睛的余光时不时打量 他的脸色,手丝毫也没停止动作……

但见他初时还平静如水,渐渐地呼吸便急促起来,最后哼出一声呻吟……

雪漓便停下来,转身微笑。她感手腕被抓住,一个力量将她向后拉去,她便跌坐在地上,暧昧的低语响起,“磨人的小东西,怎么不继续了?”

雪漓佯装不知,故作惊讶,“呀,你醒了?太好了:我终于可以回梅居了!叫他们来时候吧!比如琳妃什么的……

一只手臂将她环住,”别给我装不知道,也别告诉我拟刚才不是故意引诱我,琳妃?琳妃不是被你剜眼割舌了吗?“ ”你!你竟然那时就醒了?“她还以为他擦身的时候醒的。那她后来以口度药,以及偷懒在他殿内沐浴,不是全被他清清楚楚地感知看到了?

她羞怒交加,从榻上坐起,质问:”你看见什么了?“

他躺在床上,扬了扬眉,”该看见的都看见了!那有什么,后来我不是也给你看了吗?正好持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