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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銮清歌:王妃吉祥(歌三阙之三)(38)

他冷然盯着她,忽然想笑,来时的怒气亦当然无存,一个人欲盖弥彰原来是这么可爱!

她扭过身,不予搭理。

他微微吸鼻,疑惑道,“这里怎么好大一股味儿?好像是……”

“好像是什么?我可什么也没吃!?”她急速回身,想起床底那只碗,又觉自己的回答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他微微蹙眉,“孤有说你吃什么了吗?孤是说……好像是酸臭味!这儿冰天雪地的,怎么会有酸臭味呢?”

他探寻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

[卷]正文 第九十三章 穿过我的黑发的你的手

她微微窘迫,继而冷哼,“和畜生在一起,有必要讲卫生吗?”

他却极难得地没有暴怒,只是一步一步走近她身边,她似乎预感将要发生什么,一步一步往后退,“你……不要过来!”

言语间,他的呼吸已迫近面颊,闪烁着冰凌般光泽的眸子阴晴不辩,恐惧直窜上她心头,本能地举臂横在他们中间,质问,“你想干什么?!啊——”

她尖叫的原因是,轻而易举被他扛了起来。

“你放我下来!”她愤怒地捏紧拳头在他背上狠敲,可是,自己的手反被他坚实的背脊磕痛。

他一直将她扛到温泉,丝毫也不怜香惜玉地将她扔进水里,自己随之跳入水中,手指只轻轻一拨,她的狐裘就应声而裂了。

“喂!云清歌!你干什么?你给我站住!”她双手护住胸口,用微薄的力量喝止她。

云清歌的脸上却浮起不屑,“你以为你现在的样子孤还有想法干什么?孤这雪国,可全是雪豹,最怕的就是跳蚤!你不给孤洗干净,就每晚吊在雪松上睡!”

“我宁愿吊在雪松上睡,也不要和你一起睡!你滚开!”她一边喊一边朝他泼水,结果被他握住手腕,用力一拉,便将她拉入他怀中。

自长安回来,他一直没碰过她,因为国师说,小产以后要一月才能恢复……

骤然被他拉近,她便感到他的热力在温泉的作用下蒸腾,呼吸倏然一紧,身体也因紧张而变得僵硬。

他的双臂将她禁锢在怀里,使她一动也不能动,在他灼热的气息中,她的呼吸也不由自主变得急促起来,晕红迅速染上脸颊。

“不……不要……”她轻声嘟哝,一颗心狂跳不已。

“不要什么?”他绷紧脸,心里却因她娇羞的模样而荡起涟漪,伸手取下她绾发的簪子,她的如云青丝便在他掌中浮动。

“蹲下去!”他按住她肩膀,让水漫过她粉肩,而后以指为梳,轻柔地为她清洗着满头乌发。

她忽然怔住,想起曾经很喜欢的一首老歌: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穿过你的心情的

我的眼,如此这般的深情若飘逝转眼成云烟,搞不懂为什么沧海会变成桑田;牵着我无助的双手的你的手,照亮我灰暗的双眼的你的眼;如果我们生存的冰冷的世界依然难改

变,至少我还拥有你化解冰雪的容颜……

之所以喜欢这首歌,是因为喜欢并且向往这样的感觉,一个懂得疼爱自己的男人温柔地用他的手为自己梳理长发。

在她的理解里,只有真正疼惜一个女人的男人才会有这样温柔细腻的动作,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第一双穿过她的黑发的手会属于云清歌……

凝视他极为认真的表情,感觉他的手指顺着水流将她的三千烦恼丝一根一根理顺,心里的疑惑渐渐扩散……

这是他吗.?这是嗜杀成性的云清歌吗?是妖王吗?是亲手扼杀她腹中胎儿的恶魔吗?在这样冰冷的世界里,他的容颜会比冰雪更难融化吗?

他的手渐渐下移,在她细白的颈子处轻抚,战栗的感觉使她从臆想中惊醒,惊慌重新回归,欲站起,又被他压回,他不耐地皱着眉,“别动!你知道自己多脏吗?”

岂有此理!她横他一眼,居然被一只豹子嫌弃脏……

他褪去她身上仅剩的束缚,以为她沐浴为名,肆意在她每一处肌肤游移,至关键部位时,还不经意停留,加重力道……

她微微喘息,毫不客气地认为他是故意的!

“不用你了!我自己洗!”她不堪他这样有意无意的“挑/逗”。

“好啊!”他亦不反对,松开她,背着手看她,“以后再不肯沐浴,孤就会认为,你在等孤给你洗!”

她狠狠瞪他一眼,“哪里是豹嘛!分明是狼!大色/狼!你出去啊!”

他一言不发,杵着不动。

撞他?打他?以卵击石!

这个世界,永远是这么不公平!为什么她总是弱势群体?

“瞪什么?还不洗?”他作势再次来抱她。

“停!我洗!”她没入水中,暗暗发誓,云清歌,总有一天我要占上风!心中憋气,将一池水搅得纷乱……

洗毕,她却傻眼了,她的衣服呢?全被水浸透,她该怎么回去?

“洗好了?”他冷冷地问。

“没……还没……”目光四处游移,寻找可以蔽体之物。

他犀利的眼神一眼看穿她的心思,顺手拿过池边他的斗篷,将她从水里捞起一裹,抱着她往回走。

一路都有侍卫行礼问安,她满脸红透,脸埋入他胸口再也不敢露出来。

可是……不对!这不是去吉祥宫的方向!

“走那边啊!”她伸出雪白的藕臂,指着吉祥宫的方向。

他眸子里闪过不易察觉的邪魅,“洗干净了,孤就有所想法了…….”

昨天只两更,很不好意思,今天5更补上~!

[卷]正文 第九十四章 你喜欢谁?说!

雪銮殿,他的寝宫。

雪纱帐落,与此同时,飞出一片如云狐裘斗篷,她在惊愕之下,被他的温暖紧紧包围,她所有的反抗,怒骂都淹没在他唇中。

她,和他,是实力太悬殊的两个人,不,应该说是一人一豹……

一如既往的霸道,野蛮,他吻着她的时候,似乎要将她的五脏六腑都吸出来一般,似乎,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下去一般,她,除了喘息,就只能选择窒息……

无端地,便将他的吻和李恪的相比较,李恪的温柔疼惜水一样在心里弥漫,渐渐漫进眼眶,睫毛边便有了浅浅湿润,在他的唇移至她粉颈之际,迷蒙中,仿佛再度看见李恪玉

树临风,立于长安满街灯火里,情不自禁,念出的名字是:“李恪……”

他身体一僵,在她腻滑的脖颈狠咬一口……

“啊——疼——”她尖声叫道,伸手一摸,竟是满掌鲜血。

“你疯子啊!”她哭着大骂,隐约,看见他唇边猫科类尖锐的牙齿倏然收回,心中又惧又恨,她,竟然在更一只豹子XXOO……

他正处于盛怒之中,眸中冰刀霜剑,怒吼,“你刚刚叫的谁?叫的谁?!”

鲜血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她抚着脖颈的伤口,依稀便是野兽捕食时咬破喉管的齿印,愤怒便在血腥味里点燃,不知何处来的勇气,她大声回敬,“我叫李恪!我就叫的是李

恪!我喜欢他!喜欢李恪!他是人!是和我一样的人!才不像你,是禽/兽!是豹子!我永远也不会喜欢一只豹子!”

“你知道这样的后果是什么吗?孤要杀了他!再杀了你!”他的吼声在雪銮殿回荡。

这一次,她真真切切地听见了属于豹的吼声,比任何一次都地动山摇,可是,她疯了,在这样的震动里愈加没有理智地和他针锋相对,“你杀吧!云清歌!和你在一起生不如

死!我早就说过,我宁可死也不要呆在你身边!”

“嗷——”他狂吼一声,俯身在她颈处伤口shun吸,她的血,便这样潺潺流进他嘴里……

雪銮殿寝宫外,更有不安的国师和侍卫惶惶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宫内发生了什么事,不断喊着“王!王!”却无一人敢闯进。

她躺在他身/下,像个木偶,任他吸着她的血,她能感觉他的舌不断舔舐着她,间或,他尖锐的牙齿刮疼她的皮肤,她,都不再抵抗,如果,就此死去,但愿能回到二十一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