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暗杀死对头的路上(36)
“褚兄,我是不是还没正式跟你介绍我自己啊?在下燕游,今年刚及冠,家住景州城五湖巷口南……”
“燕兄,你是不是还得把你家几亩地也给说说?”我话还没说完,被宁安远打断了,只见这人轻轻摇着折扇,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望着我,缓缓道。
“没有啊,说这干什么?”我不解。
谁知宁安远轻笑了声:“一般做媒都得这么介绍。”
“……”
不过是交个朋友而已,谁要做媒了!
褚煦看了眼宁安远,很是无奈:“燕公子,阿宁在开玩笑,莫当真。”
褚煦连说话声都令人舒服,虽说没有和风般的细腻,但是低缓而谦逊。
这么一对比,更温柔体贴了。
324
我冲褚煦笑笑,示意他不用担心,我才不在意。
等我絮絮叨叨把景州城好玩的地点说了个遍,热切地表达了我想邀请褚煦以后去景州城玩的愿景,还打算邀约这人来家中做客时,宁安远又一次打断了我。好烦啊这人,坐的腰疼还要喊褚煦。
怎么比我还娇气!
325
我气不过,想替褚煦说话:“腰疼你又不是没手,干嘛不自己揉。”
谁知,宁安远非但不气,反而喜笑颜开,慢悠悠地将手搭在褚煦腰侧,缓缓开口:“毕竟我是有夫人的人。”
我一直以为宁安远口中的“夫人”就跟路时修口中的“夫人”一样,跟风叫,觉得好玩。
虽说路时修也不是没搂过我腰,但说到底我俩就是逢场作戏,都没当真。
就在我想着宁安远怎么这么入戏时,就见这人偏头,唇都快贴在褚煦耳边了。
不知道宁安远说了什么,反正褚煦的脸是又红了,并且掀起眼皮,眉头微皱,不是很赞同地看着宁安远。
宁安远敛了性子,小声道:“好好好,不胡来。”
这时,褚煦脸色才好了些。
326
我直觉这两人关系不对劲,然而我看了眼路时修,路时修面上没什么表情,似乎对这见怪不怪,弄的我还以为是自己太敏感。
谁知,我才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人。
马力不足,中途停歇半刻休整。
宁安远和褚煦两人一眨眼的功夫,就不知道去哪了。
等我下马放了个风回来,马车就剩路时修孤零零的一个人。
我问路时修,这人说是看景去了。
这荒郊野岭全是树,也不知道有什么景色可看。
327
“你很在意?”路时修问我。
“在意什么?”我问。
“你对褚煦倒是挺上心。”路时修没直接说,反而问起了我对褚煦的看法。
我点头认了:“我觉得他挺不错的,应该是个好人。”
我这话也不知哪里得罪了路时修,路时修听后嗤笑了声,说:“你对好人坏人的评价真是一如既往的肤浅。”
我不承认,谁肤浅了,我都细致入微观察了好么!
不然我怎么不觉得宁安远是个好人呢!
这人光是眼神对上,明明笑着就让人有压迫感,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我要反驳,路时修不给我机会。
这人突然抽风向我靠近,指尖下了重手,捏着我的下颚,视线被迫与他对上。
“那我是好人吗?”路时修问。
我眨了眨眼,在想直接否认的后果会是什么,这人会不会立马把我踢下马车。
“时好……时坏吧。”我老实说,暗自为自己找了个好答案而沾沾自喜。
我太机智了,路时修听后似乎没再那么生气,渐渐松了手中的力道,我趁机挣脱开,解救了我的下巴。
我摸摸下巴,总感觉被这人捏红了。
什么毛病?怎么路时修自从离家出走后,暴力倾向越来越严重了,老对我动手动脚。
我默默远离路时修,往椅子最边缘坐去。
328
“你知道宁安远和褚煦什么关系吗?”路时修突然出声问。
“什么关系?不就跟我们一样么?”我正低头整理衣物,早早换上了自己现存唯一的男装,没错,就是那件打算暗杀路时修时穿的夜行衣。
听路时修这么问,随口回道。
话落,路时修轻笑了声,抬眸望向我:“你确定跟我们一样?”
“不然呢?”不都是好兄弟么?
“燕游,那两人可是明媒正娶的关系,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了?”
闻言,我抬头不可思议地望着路时修,惊地半天没说话。
虽说我知道有些地方好男风,但是没想到一出家门就能遇见个这么纯正的。
然后我就听见路时修凑过来,故意压低声音道:“还是说,你也想被我明媒正娶一番?”
被路时修这么一问,我脸一热,头摇成了拨浪鼓。
3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