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暗杀死对头的路上(96)
你才傻呢。
我心说。
看在气氛这般好的份上,我就不跟路时修计较了。
于是,我从路时修怀里挣来,揪着他衣领,故意凶巴巴道:“等回了景州,你快点来我家提亲,听到没!”
路时修听完,心情甚好,朝我唇上亲了口,问:“你不担心燕伯伯了?”
“担心什么,别看老头从小管我,其实待我好得很,大不了就是一顿打的事情,反正从小到大又不是没挨过。”我仰着头,一脸无所谓。
路时修从不觉得燕游会比自己爱他爱的更深,然而这一刻,望着眼前人目光灼灼的眼神,他彻底感受到了这人满腔热忱的爱意。
那爱意无须长年累月的积攒,也无须日日夜夜的倾诉,却会在不经意间砸得他心花怒放,从头到脚每一处血脉无不为之沸腾。
路时修看了我良久,拿下巴蹭了蹭我侧脸,才说:“放心,我不会让你一人面对的。”
我舍不得老头打路时修,不过听路时修这么讲,甚是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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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赶紧出去吧。”我催促道,再多待一会儿,我怕外面人直接来门口嚷嚷了。
那才丢人。
“等下。”路时修面色平静,丝毫不慌张,拽住我胳膊。
“怎么了?”我问。
“亲一个再出去。”路时修理直气壮地说。
“……”
我板着脸,抬腿准备给路时修一脚。
谁知这人像是早料到般,在我抬起时,主动往前靠近,使我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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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那日对弈输了,是否该兑现承诺了?”路时修凑近我,刻意压低嗓音问。
独属于路时修的气息洒在脸上,不免有些燥热,没想到这么久了路时修竟还在挂念这事。
路时修凑的实在太近,那高挺的鼻梁几乎与我贴上,明明这人只要一低头便能亲到,我也不会拒绝,可偏要在这节骨眼上故意刁难我。
望着近在咫尺的路时修,我不禁咽了咽口水。
路时修眼里太过坚定,我知道自己这次跑不了了,干脆心一横,下颚轻抬,照着路时修那张淡色如水的薄唇吻了上去。
本只想碰下就退的,谁知我刚准备撤离,路时修温热的掌心便扣住我的后脑,加深了亲吻的力度。
路时修今日不知何原因,吻得实在太凶,我下意识想后退,然而这人却一直朝我追寻。
唇舌交战,我一败涂地,任路时修那条灵活的舌头在我口中肆意妄为。
直到空气渐渐稀薄,两人呼吸越来越粗重,路时修才缓缓放开我。
我抬眼,望着路时修那湿漉漉的红唇,别过头不忍再看,心里却在寻思路时修从哪里学的这些招式,吻得人身心愉悦,想骂都骂不出口。
路时修却不如我愿,掌心抚在我侧脸,非要我看着他。
四目对望,哪怕只字不言,却又胜过千言万语。
然而本旖旎的氛围突然被一阵“咕咕”的叫声打破。
知道它出自哪里后,我面色烧红,轻锤了下路时修胸口,羞怒道:“都怪你,我都饿了。”
路时修不以为意,轻轻抬手揉了揉我脑袋,温声道:“我的错,这就带夫人去吃饭。”
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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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两位舍得出来了?”
一进大厅,宁安远提着调,目光在我和路时修身上扫了圈,意味深长道。
我很想反驳,告诉大家别误会,我和路时修什么都没干。
然而这话说出来,我自己都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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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找事。”路时修给了宁安远一记眼神,带着几分警告。
随后,我便见宁安远这人扯着褚煦的衣袖,仿佛没了骨头般靠在褚煦肩上,毫不知羞地说道:“阿褚,他凶我!人家怕。”
众人:……
褚煦拿宁安远这性子无法,不太好意思地朝我们看了眼,将这人手握住,淡淡丢了句:“少说话。”
宁安远立马坐起,腰背挺直,反握住褚煦的手,笑眯眯地应道:“好的,都听夫人的。”
变脸速度那叫一个快。
不知为何,看到这两人的相处模式,我突然对夫妻,哦不,夫夫之学有了进一步的领悟。
此时我只想说:高明高明!
但凡我有宁安远这种恬不知耻的精神,也不愁和路时修吵架吵不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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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防万一,我们这几天也没四处乱走,几乎待在宋府,将这院内陈设熟悉了遍。
寒风暮雪,按理说应该寂寥无比,奈何人多,府上每日欢笑不断。
要不是四周有影卫护着,怕是早忘了秘籍一事。
我和宋晗星赏雪,宁安远陪褚煦舞剑,路时修同戚玉下棋。
路时修遇上戚玉,可以说是棋逢对手,毕竟我很难看到他也有输的时候,心里别提多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