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谁妖（修订版）(329)

老狐王对这个爱女也没办法，好在家里有钱，不愁养不活她，也就听之任之了。

那段时日，牛魔王和老鹿公经常相约去老狐王家做客，几个人饮酒作乐，听歌唱曲甚是逍遥，万万没料到的是，正是这段时日，玉面狐狸却悄悄爱上了豪放不羁的牛魔王。

老狐王得知后自然是反对的，一来牛魔王是自己的朋友，二来牛魔王已有家室，妻子孩子皆是赫赫有名之辈，他也丢不起这脸。

但玉面狐狸却是沉迷了进去，着了魔一般非牛魔王不嫁。

牛魔王开始对玉面狐狸并未有非分之想，得知内情后反极少去了老狐王家，只是后来老狐王办寿辰，广邀宾客，他这才如约前往。

酒宴之间，宾客满堂，大家喝得都很尽兴，牛魔王酒过三巡还有人频频敬酒，到后来已是有些醉了，接着有人过来扶他，说是进内室歇息，他昏昏沉沉中跟着进了一间香闺，倒在床上便睡了去。待第二天醒来，才发现玉面狐狸香体酥软地躺在他的怀里，……他羞愧之极，赶紧回家去向铁扇公主赔罪。

铁扇公主大怒，她本是个修了道的女仙，当初下嫁牛魔王时，牛魔王还一名不值，誓与她生生死死，不离不弃，没想到还是会有一天背叛她，她气恼之余，将牛魔王赶了出去，任牛魔王在洞外哀求三天三夜，也置之不理。

正在牛魔王无计可施时，玉面狐狸却来了，只见平时一身荣锦，珠光宝气的玉面公主此时却是素面朝天，布衣裹体，自称“妾身”，并非常恭敬的请求他跟她回去。

牛魔王当然不肯，但想着自此之后，她也再难做人，一个平日里呼风唤雨的大小姐能做到这样实属不易，便好言劝她回去，不想这玉面狐狸非但不回去，还静守一旁又陪了他一天一夜。

面对铁扇公主的绝情，牛魔王有些心灰意冷；玉面狐狸再次低声下气地哀求，并表示愿一生一世，做牛做马地服侍他，牛魔王闷声不语，此时的玉面狐狸又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她变化成自己的狐狸本相，跳跃到牛魔王脚前跪拜不起，牛魔王十分感动，眼见有家不能归，自已也无处可去，便与她回了摩云洞。

这一走，便再也没回来。

我对玉面狐狸变化本相在牛魔王面前跪拜不起挺感兴趣，却是不解，“她为什么这么做？”

黄莺道：“姐姐不知道吗？在妖界，这是最卑微的求娶方式，变化本相跪求，意即做牛做马，为对方死也在所不惜。”

我想起曾经见过的他们，“牛魔王宠爱玉面狐狸都来不及，哪里把她当做牛马了？”

“是啊，这才是玉面狐狸的本事呢，想当初老夫人若是肯退让一步，其乐融融地恐怕是他们三口之家了，”黄莺也感叹，“其实老夫人早就后悔了，却是始终不肯承认。”

她这般强势，恐怕在红孩儿的亲事上是不会让步的了，其实她虽未言明，但我心知肚明她是属意媚颜的，媚颜虽没有多高的法力，却是乖巧懂事，正好适宜火爆又不定性的红孩儿，红孩儿经常外出，媚颜正好也可以独守在家里陪着她，正是相得益彰，他们家太多能干强势之辈，只需要一个内敛的媳妇言听计从，媚颜正合适。

“唉，也不知道这玉面狐狸是那点迷把老大王给迷住了，却是连回来探望一下都不曾。”黄莺的思绪还在替铁扇公主不值。

“这小狸是玉面狐狸的表妹吗？难怪长得有点像。”我于是将那天晚上碰见她的疑惑说了。

“他不敢求老夫人，可能是怕老夫人探知她的底细，老夫人一试便知道了。”她说。

“她很喜欢玉瞳吗？”都过了这么多年，那个时候的故事早该成追忆了吧。

“我不知道，不过听说她自幼孤苦无依，二大王为了保护她，经常替她出头打架，也正是这样才认识的我们家大王。”

第261章

铁扇公主散发的消息很快就得到了回应，牛魔王不几日就在芭蕉洞前现了身，而且带着玉面狐狸。

正如黄莺说的那样，玉面狐狸这次也是素面布衣，这让她显出了几分清秀，而且态度甚是谦恭，比我上次见到的完全不同。

两人来到洞前，她觉得不便进芭蕉洞面见铁扇公主，只愿在洞外等着牛魔王，牛魔王也不便勉强，又怕红孩儿得到消息来找她的麻烦，听说芭蕉洞现有几位女客人，便要求我们出来与她作陪。

牛魔王走近芭蕉洞的时候，那气势令冷清的芭蕉洞蓬荜生辉，果然有个男人的洞府，气势就是不同。

他和铁扇公主商谈期间，我们几个奉命出来陪着玉面狐狸，黄莺则留在洞内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