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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修罗场的朕太累了(23)

作者: 嗷啊 阅读记录

北鱼不满了,回过身质问:“龙阳药怎么就旁门左道了!”

这世上有多少人需要这个!

伏月不与他正面对线,拿出手帕给他擦拭指尖上的墨渍,说:“臣以前让院判送陛下百草图鉴,是希望陛下能体恤民生,懂百姓之苦。”

他看了一眼北鱼,“可是陛下却用在媚药上。”

北鱼脸有些发热。

他擦干净北鱼的指尖,将那白细五指收拢,不赞成地说:“陛下钻研这些旁门左道,不仅于国无益,还会令人误解,就如今天的闹剧一般,只会让人遐想,陛下是想将媚药放在谁的茶水里,好做些歪门邪道的事吗?”话末假装严厉质问。

却见北鱼努个小嘴,委屈地说:“不放茶水也可以啊……”

伏月几乎要被他气笑,说:“陛下还想放哪?”

北鱼小声又倔强地说:“熏香、干花、木板……”

伏月额角有青筋浮现,“还有呢?”

北鱼说:“发簪,丝绸,汗巾……”

伏月寒着声音,“还有?”

“冰块,药剂,喷雾。”

伏月脸黑了,“还有多少。”

“书本,竹简,绢纸……还有……”北鱼手心撑着背后的桌角,看着丞相小声说,“毫笔,墨水,纸张……唔!”

他刚说完,就觉得后腰一酸,丞相抓着他的肩膀,将他压在了桌子上。

作者有话要说:鱼鱼,这个世界上有三种动物很可怕,它们分别是:沉睡的狮子,捕食的猎豹,和禁欲的1。

第10章

重厌看着手上的明红纱料,他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把它扯了下来。

当时他被侍女带去北鱼的卧室,侍女打开北鱼的衣柜,那里有四季的披风,侍女问他:“大人,不知陛下今天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

他也不知道北鱼今天穿的是怎么样的衣服,便说:“待我来挑吧。”

“诺。”侍女行礼,便将空间让给了他。

重厌在那细腻精巧的披风上假意抚了两下,见侍女离开便也要退出,却在经过天子龙床的时候,在那层层叠叠的衣服下发现了一角红色布料。

他眼尖,可以看出那布料是被人仓惶塞进去的,那颜色对比又极其明显,重厌忍不住走过去。

露出来纱料不如一寸的三分之一,重厌抓住了那小小的一个角,一拖,却拖出了整整一件长衣。

“纱衣?”

重厌蹙眉。

天子肯定不会有这种衣服,何况还是这种布料。

这么鲜艳的布料,带着一点粗粝的风情的质感,重厌将纱料扯了一段下来。

他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攥着纱料的手背可见青筋。

等待了半个时辰之后,他的亲卫迅速回禀:“大人,衣料的来源已经查到。”

“报。”重厌的声线冰冷沉硬。

亲卫严肃回禀:“此布料是京都新晋花魁在用,因此花魁心高气傲,京都这款胭脂色的纱料都被他垄断,几乎可以断定是他一人所穿。”

“花魁?”重厌问,“宫外的人?”

“是,”亲卫说,“属下找来一名此花魁的恩客,他是最近近距离见过花魁的人物之一,应该能够更加清晰地分辨,将军给的样本较少,若是将军能给他看更多的纱料……”

亲卫有意无意看了一眼重厌的手心。

重厌抿唇说:“将人带来。”

“是。”亲卫点点头,转身挥手,一名五十左右、腰间带着数个香囊的男人被人带了上来。

重厌认出那是早上见到的男人,问道:“是你?”

散发着清香的墨水渲染着闭室里的气氛,北鱼被丞相压在桌子上。

仿佛他问丞相他们能否独处的那个晚上,丞相的眼眸清淡,但对视望去却仿佛一汪深潭。

丞相说他:“陛下在激我。”

北鱼手心不断在桌沿上研磨,他的肩膀有些颤抖了,手心也感觉有些湿热,但仍佯装镇定地说:“丞相若是能镇定自守,又怎会被朕激到呢?怕不是丞相自己动了心思,却,”

他看着丞相深不可测的眼睛,声线不稳地说:“自己动了心思,却要将责任推到朕头上来……唔!”

刚说完,又被人逼低了一寸,北鱼的后腰几乎要与桌案齐平,他难受开口:“丞相……”

伏月将那少年天子逼在案上,看他五官与一年前的不同,说:“陛下,将我拒之门外,是故意的吗?”

北鱼张嘴,但还未解释,听见丞相低声说:“因为陛下的态度,臣确实,紧张了。”

北鱼睁大了眼睛。

无论是让他不要回来的信封,还是将他拒之门外的绝情,都让伏月感觉到了北鱼不一样的态度。

好像一直都稳操胜券的战场瞬间失势,从高高在上的那位变成了跷跷板的另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