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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亲姐姐重生了[八零](457)

他站出来顶嘴,无疑让胡厂长面子上很过不去。

胡厂长本就没消的怒火再添一把火,他指着周长顺的鼻子:“怎么?上班开小差,讲是非,比个婆娘嘴巴都零碎,你还有理了是不是?”

周长顺不服气地说:“厂长,我承认,我们在背后说你的是非不对,但咱们说的都是实情,又没胡编乱造,你这处罚太严重了,我不接受!”

宋秘书简直要跪了,哪里来的木疙瘩,他还嫌胡厂长不够难堪,不够生气是不是?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怕事情闹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宋秘书赶紧将他拽到人群后面:“怎么跟厂长说话的?你上班不认真还有理了?赶紧给厂长认个错。”

边说他边给周长顺使眼色,让他赔礼道歉,不要再跟胡厂长对着干了。等厂长气消了再说嘛,现在非要硬跟着厂长对着干,真的是脑子有包。

但周长顺要是个会看眼色的刚才就不至于大家都不吭声,他一个人直愣愣地冲出来了。

他一把甩开了宋秘书的手,嘟囔道:“我没错,这是换班时间。厂里谁不是这样?要处分大家一块儿处分,光处分咱们几个我不服。”

周长顺一再顶嘴,让胡厂长威严尽失。好面子的胡厂长简直要气爆炸了,他指着周长顺:“你不服也得服,宋秘书,一会儿通知下去,每天吃饭的时间,广播循环播放关于这些人的处罚。”

“厂长,你这是公报私仇,记恨咱们在背后议论你。我要向上面申诉!”周长顺倔强地说。

胡厂长气得浑身发抖:“我看你是想造反了,你是不是看到常安全出息了,也不想干了?不想干就滚,厂里不缺你!”

被人指着鼻子喊滚,周长顺脸顿时涨得通红,他昂着头眼睛通红:“我不会走,厂子是国家的厂,是咱们工人同志的厂,又不是你的,你一个人说了不算!”

真是油盐不进,脸皮厚如铜铁,胡厂长第一次碰到这么没眼色,又没脸没皮的人,一时之间还真拿对方没辙。

宋秘书见状,赶紧上前劝他:“厂长,一会儿我将这个事报上去,厂里会处置,何必跟这种二愣子计较呢!”

胡厂长心说,是他要计较吗?分明是这个混账东西不放过自己,他要不计较,别人才会当是他谁都可以踩一脚的软柿子呢。

但现在他也拿周长顺没辙,留在这里也是自取其辱,冷哼一声,胡厂长拂袖而去。

回到办公室,他越想越气,现在随随便便一个职工都爬到他头上了,他这个厂长还当得真是窝囊。这口气不出,那他这个厂长以后在厂里还有什么威信?

“宋秘书,查一下,找个借口将刚才那个东西给开除了,我不要在厂里再看到这个东西!”

宋秘书心里叫苦不迭,还得硬着头皮劝他:“厂长,咱们前脚一走后脚就开了他,传出去太难听了。再说,您也看到了,那个周长顺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听说还特别抠门,这工作要丢了,不是要他的命吗?他肯定不会罢休的,到时候他要是纠缠不休,指不定传出多难听的话呢。依我看啊,先冷处理,过阵子将他调到边缘部门。一个小人物,不值得您大动干戈啊!”

这会儿冷静下来了,胡厂长也意识到,宋秘书这个法子更合适,遂顺着台阶下:“看在你替他说情的面子上,饶他一回。宋秘书,这个事就交给你去办。”

宋秘书松了口气,连忙笑道:“好的。”

这场风波当天就在厂里传开了。因为常安全一家还住在洗衣机厂分配的家属楼的缘故,常安全当天下班回家也听说了这个事,而且还不止听了一个版本。

因为自打他回家,就不时地有老邻居兼旧同事上门找他串门,有的还拎着瓶酒或者端着一叠酥花生米过来,笑呵呵地说:“老常啊,不忙吧,咱们喝一杯?”

人都上门了,常安全也不好拒绝,只能开门让人进来。

二两黄酒下肚,话匣子就打开了。有跟他讲今天胡厂长逮到背后说他坏话的人,当场大方雷霆,宣布厂里要整顿工作纪律,也有打听常安全去了老师傅家电多少钱一个月的,当然问得最多的还是他怎么上电视报纸了。

要是以前,常安全听说胡厂长吃了这么个憋,还只能雷声大雨点小地高高举起,轻轻将这个事放下,他肯定会幸灾乐祸,甚至会附和几句对胡厂长的议论。

但现在他却觉得索然无味。可能是跟着叶蔓,眼界开阔了,心胸和心里所思考、追求的世界也不一样了。

就像胡厂长和洗衣机厂的人还在对老师傅家电与奉河市洗衣厂的那场恩怨耿耿于怀,甚至有的人喝高了后还揣测,叶蔓是故意让他出席活动上电视,就是为了让胡厂长难堪。毕竟这是当初胡厂长有眼无珠,嫌弃他,结果转眼他就去了老师傅家电,发展得更好,才没几天就又是上电视又是上报纸的,风光无限,这不是打胡厂长的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