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雅瑜又懊恼又惊叹：“你们说我是多傻啊，李洛凡居然是和黑白无常当朋友的大佬，我一开始居然还不相信她。”
高雨菲也跟着叹了口气：“我也是万万没想到，我人还没死就先见着黑白无常了。”
聂梓涵看了看她们两个，又看了看彭思怡，小心翼翼地问道：“刚才黑白无常想带走那个老太婆，但是没搭理我们，是不是意味着我们命还挺长的，一时半会走不了？”
彭思怡被聂梓涵逗笑了，伸手搂住了她的脖子：“放心，虽然别的方面我不大行，但是看相已经略同皮毛了。从面相上看，你们都是长寿有福的人，赶紧回宿舍补觉去吧，等睡醒了还要去见学校给我们安排的心理辅导师呢。”
陈雅瑜还沉浸在见了黑白无常的震撼里，神情有些恍惚：“黑白无常我都见过了，还用辅导啥啊？不瞒你们说，我现在的心理素质，杠杠的！”
*
竹林里，李洛凡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柳如是讲了一遍。原本她以为这件事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邪术事件，实在是没想到最后也能和太岁肉扯上关系。
“她说给她太岁肉的那位面容被黑雾笼罩，我觉得很可能就是那位谋士。目前那位应该就在藏在她的家里，但具体的我拷问不出来，只知道里面有一个阵法。”李洛凡手一撑地站了起来，活动了下胳膊：“我们不如直接去一趟，看看阵法里的到底是何人。”
柳如是的眼睛在李洛凡的面容上划过，一口回绝了她的提议：“你已经一天一夜没休息了，现在不是见他的好时机。”
李洛凡面露纠结的神色，可还不等她说话，柳如是就按住了她的肩膀：“这样，你先休息一天，然后多准备一些符纸。我在这期间好好审审她，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可是我怕我睡不踏实。”李洛凡长叹了口气：“从王子带墓到现在，谋士的手笔一次一次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可没给我们留下一点线索。现在好容易可能找到他的踪迹，我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把他抓起来，赶紧了结这件事。”
柳如是闻言不禁笑了，伸手揉了揉李洛凡的头发：“还是小孩子脾气，你也不想想，若那个人真的是谋士，他至少活了三千多年了，可能还带着玉子带等好几个活人太岁，至于僵尸、干尸、厉鬼一类的更不必说。对于这样的对手，我们必须做好万全准备，不能莽撞行事。”
李洛凡咬了下嘴唇：“那如果他察觉到不对跑了怎么办？”
柳如是淡淡一笑：“在他眼里这老太婆不过是蝼蚁，压根就不会多关注。即使他知道今天发生的事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他谋划了几千年，岂是一个小小的变故就能让他放弃的？”
“行吧。”李洛凡退了一步：“这次我听你的，不过你审讯出结果可不可以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我心里总是不踏实。”
柳如是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问道：“要不你和我一起去？”
李洛凡来了精神：“是去特别行动处总部吗？那我肯定愿意啊！”
“不是，去我家。”柳如是走到那根被扎了银刀的竹子前，将小刀抽了出来，取下了上面那一条新鲜的太岁肉：“太岁肉这东西能让人拥有永恒的身体，对于有野心的玄门人士来说这简直就是长生不老的仙丹。太岁肉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尤其像她这种已经变成了活人肉太岁的人。”
李洛凡有些不太好意思：“那你家方便吗？”
“我没什么不方便的。”柳如是笑了：“我孤家寡人，无父无母没有亲朋好友也没有恋人，就看你方不方便了？”
李洛凡抿嘴一笑：“刚好我也一样。”
*
柳如是的住处离这里倒是不远，正好此时时间尚早，开车不过二十分钟就了。柳如是住的房子是三室一厅，两间朝南的房间一个是主卧另一个是一间书房，还有朝北一间房间特意改造的暗室。他将老太婆塞进暗室里，随即推开对面主卧的门，有些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我家就一间卧室，委屈你在我房间里休息了。”
李洛凡伸头往里面看了看，床单铺的整整齐齐一尘不染，早晨的太阳透过落地窗撒进来点点的光芒，给这间仿佛样板间一样的卧室带来了几分人气儿。
看到李洛凡站在门口没进去，柳如是轻咳一声，绕过她打开衣柜的门，从里面拿出来一套全新的真丝睡袍和浴巾：“白天军训，晚上又折腾了一晚上，你赶紧洗洗去休息一下吧。主卧洗浴间里有洗衣机和烘干机，等你睡醒了衣服估计就干了。”
李洛凡还是没动，柳如是挑了下眉毛，有些不解地问道：“还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