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疯批boss圈养的小甜夫(54)+番外
而沈羡承对江叙知的真心执念,亦不是儿戏。
正因如此,他哪怕重新活了一辈子,也无法再以最亲昵的姿态陪在沈羡承的身边。
他——
连赎罪还债的机会都没有。
他这辈子只能品尝后悔到肝肠寸断,是什么滋味儿。
如今,他比任何时候都清醒的知道,他们两个人,没有可能了。
那种悲凉的心境,没有人能体会。
江叙知一粒一粒吃着米饭,他睁着双眼,却控制不住泪珠滚滚流淌,顺着下巴,落进装着白米饭的精致瓷碗中。
这饭吃的太难了。
江叙知头埋的越来越低,直到捧起饭碗,大口往嘴里塞饭,直到双颊撑得鼓起,红润的嘴唇上黏上饱满的白米粒。
他才颤抖着双手,将瓷碗放在餐桌上。
他低着头,一口一口嚼着,艰难下咽,吃的痛苦无比。
梅新智坐在江叙知对面,愣愣的看着江叙知的反应,他求助一般看向柳伯。
柳伯也没想过,江叙知会难受到这种程度,他看向沈羡承。
沈羡承依然在吃他的饭,吃相优雅,丝毫不被江叙知的反应所打扰,吃过饭后,他抽过纸巾擦拭嘴角。
“江叙知,把你的地址告诉柳伯,我让他送你回去。”
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幽静的餐桌上响起。
江叙知慌张的抬起头,他睁着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沈羡承,纠结了好一会儿,才小声道:“我不走,我……我没有家了,沈先生,你能不能收留我。”
“你今年已经二十二岁了,你是一个成年人了,有手有脚,可以养活自己。”
江叙知放在餐桌下的双手紧紧交缠在一起,他小声问:“沈先生,那我能不能在你家里做工啊?我可以伺候你。”
“不必……”
“啊。”江叙知肉眼可见的失落下来,他低低的「哦」了一声,“那我也不想走,我干什么都可以的,哪怕你让我去后面种花洗地。”
他不想走……
只要不走,留在这里干什么都行。
沈羡承盯着那张跟江叙知一模一样的脸,他虽然清醒的知道江叙知已经死了,但是这个人的出现,还是让他忍不住产生一丝怀疑。
江叙知没死!
他活着!
那天亲眼看到的画面,只是幻觉!
但柳管家他们精心策划的事件,在他看到那个万恶的无标签白色药瓶时,一切噩梦般的记忆瞬间回笼!
他清晰无比的认识到,这个人,不是他的江叙知。
江叙知顽劣好玩,厌恶他,又嚣张跋扈,但是心地善良容易被他人左右想法,后面更是心智恍惚,容易产生幻觉,才会怕他疯狂要逃离。
他的阿知后来只是生病了,并不是真的坏人。
所以,他可以包容他一切的不好。
因此!
对于面前这个酷似江叙知的人,他无法再向前段时间那样对他好,对他亲昵,甚至抱着他睡觉。
一想到前段时间跟这个人做的事,沈羡承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想要爆炸。
他悔的双目发红,甚至刚吃进胃里的食物都在翻腾着。
江叙知看他脸色不好,立刻冲过来,紧张的想要拍拍他的背:“沈先生,你怎么样?”
沈羡承一掌推开他。
江叙知往后退了好几步,他错愕,失落,僵硬的站在原地,不敢往前。
“别碰我。”沈羡承疲惫的闭上眼睛,“你走吧,去哪都行,让柳伯给你置办一套房产也可以,但是别出现在我面前。”
那一刹那……
江叙知想哭,他真的不想走,一旦踏出这扇门,就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次见到沈羡承了。
“那我能不能,明天再走。”江叙知红着脸站到沈羡承面前,他撩起自己的衣服下摆,露出小腹处仍黑紫着的伤痕,“你能不能等我养好伤,再让我走?”
沈羡承瞥了一眼,瞳仁缩了一下,心脏也不可自主的疼了起来。
江叙知这几天,一直戴着手套,他当着沈羡承的面把手套摘下来,露出结了厚厚一层血痂的手背。
“那天柳伯派人试探我,有个人穿的鞋底很厚,踩在手上很疼,还没有养好。”
江叙知不敢看沈羡承的脸,他低着头,又把裤腿卷起来,“这里也有伤痕,其实走路的时候还疼呢,但是我不敢说。”
他陆陆续续的又给沈羡承看了好几处他身上的伤痕,最后才鼓起勇气,小声道:“就算是我碰瓷你,那你的管家让人这么阴我,是不是也还回来了?”
“我们一笔勾销了好吗?你让我在这养好伤,我立马就走,绝对不在这打扰你。”
江叙知说完,就竖着耳朵听。
但沈羡承依然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