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次真的遇到特殊情况,从大院里调个女同志过去帮忙就是了。
干什么专门找个女秘书,麻烦!
麻烦事长缨不怕,可她怕找麻烦的人,比如傅家爸妈那种,所以远离他们可以过得十分舒心。
然而这次傅国胜和薛红梅气势汹汹打电话过来,一副要把她撕了的样子。
关于娄越的消息越传越离谱,已经到了年后去西南那边打仗伤了命根子,所以才会对她伏低做小。
傅国胜没想到,他看好的女婿竟是这样的人,这消息不知道怎么就发酵起来,他在单位都没法抬头做人!
“你之前难道不知道?”
长缨刚解决冶炼厂的麻烦事,心情还算不错,“爸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傅国胜却知道,这个女儿是在装不懂,“傅长缨你别以为能糊弄我,你老老实实跟我说,那个娄越是怎么回事?”
“能怎么回事,我俩过得挺好的呀,对了,他过几天要去首都一趟。”
“去首都做什么?看病?”傅国胜觉得丢人是一方面,他也不想女儿受活寡。
她长得好看,工作又那么好,找个什么样的对象找不到?干嘛要找娄越那样的委屈自己。
“之前受了伤,战地医院处理的不算多好,要去取出来一颗钢钉。”长缨信口胡诌,“另外就是要去接受嘉奖,我听吴政委的意思,回头娄越能当师长。”
师长呢。
当了师长之后管得多了,不过不用再操心训练什么的,在家的时间也宽松了些。
长缨还是挺喜欢下班回家后娄越做好了饭在家等着自己,又或者她帮忙择菜一起做饭,也挺好。
有一种两人能相伴终老的感觉。
而且乌云踏雪还是个小奶猫呢,离不开它的猫爸爸。
“师长?”傅国胜一下子变成了哑巴。
这又不是战争年代,三十出头能当师长,那可真是了不得。
不对!
当了师长又怎么样,长缨的工作不比他差。
他正天人交战之际,电话被薛红梅抢了过去,“长缨,你跟我说实话,娄越到底怎么回事?他的病能治吗?”
薛红梅很少这么关心她,大概是终于明白傅畅如今不是她的小福星,老来清醒所以对她好了起来,“能治,不过可能没子孙缘。”
薛红梅听到这话浑身一颤,没子孙缘。
她怎么就这么命苦。
大女儿这般优秀却没孩子,小女儿不成器却早早就生了……
对呀,傅畅有个孩子。
那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
反正是自家的孩子,在外面养着倒是个炸弹,不如给长缨养。
薛红梅觉得自己聪明的很,她这么一来岂不是解决了问题?
长缨听到后只觉得好笑,亏得她没对薛红梅抱希望,不然这心可不得碎成一片片的?
“妈,你为什么觉得我跟娄越会替别人养孩子呢?”而且还是傅畅的孩子,真不知道薛红梅的小脑袋瓜里都是什么。
长缨挂断电话。
原本以为薛红梅脑子清醒了,如今看来已经无可救药。
什么人嘛。
傅国胜两口子都知道了,爷爷奶奶肯定也知道。
长缨不想让二老担心,打电话过去解释了下。
傅爷爷松了口气,“不想要就不想要孩子嘛,干嘛说出这话来。”
长缨逗老人家开心,“娄越说,这样他.妈就会觉得亏欠我,说不定回头会给我经济补偿。”
傅爷爷:“……你们俩可真是生财有道。”
那可不是。
娄越去首都接受表彰时,和母亲章秋凝女士见了面。
她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一表人才的儿子偏生有那难言之隐。
“那小傅她是怎么说的?”
“能怎么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呗,总不能因为这跟我离婚吧。”
章秋凝看他神色间有几分抑郁,知道这到底是伤了他作为男人的自尊心,只怕在傅长缨面前也抬不起头。
“那能治治吗?”
“前两天去医院看了,医生说慢慢养养就是了。”刚动了手术,不是什么大手术,但医生说了,还是得注意着些,等过一个月再做个检查就可以确定下手术是否成功。
刚结扎,很可能会有漏网之精。
娄越可不觉得自己能清心寡欲一个月,好在傅主任准备充足,大不了自己再继续戴着那玩意呗。
章秋凝几乎要哭出来,她对不起娄越她也认了,好歹自己对这孩子有生育之恩,算是两清了。
可怎么又把好端端的姑娘家牵扯进来。
“你个混账,你就不能不祸害人姑娘吗?”章秋凝气得打人。
她对不起这个素未谋面的儿媳妇呀。
娄越咧了咧嘴,低下头来,“那我之前也不知道会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