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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狐度化札记(23)

作者: 林疏梦 阅读记录

可随即反应过来,这是自己卧房,一把抓住那人手腕:“谁?”

“疼,疼,是我。”黑暗中那人挣扎半天没有挣脱,容市隐借着微明的月色看清了那人的脸,可却一时分不清梦与现实,仍旧握着其手腕没有放开。

听着陆梵安的痛呼,容市隐才发现自己的两只手都死死的握着陆梵安的手。

一只捏着对方的手腕做防御状,可另一只却是像在拼了命的抓住什么,生怕一不小心,对方便会从手中溜走一样。

第11章 恩义

一盏烛灯,两相无言。容市隐和陆梵安坐在桌前,陆梵安气定神闲的喝着茶。

容市隐本为着方才的事有些尴尬,但看到另一个当事人半点没放在心上,心里暗自笑起了自己。

两个大男人,还搞起了羞涩,又不是闺阁中的女儿家。只是大半夜的坐在房里秉烛夜谈,似乎他二人的关系也没有好到这种地步。

“陆公子怎的又回来了,是我当时没有说清楚吗?”容市隐不咸不淡的开口,心道早些打发了估计还能再睡会儿。

“我与你相交,并不只是想让你救秦名。”陆梵安并不在意容市隐的不客气,一改往日的活泼,语气略低的道。

原来陆梵安半夜去而复返,在意的竟还是这件事,容市隐一时无言。他又能做什么回答呢,陆梵安可以不知,可他又如何能不知。

他们二人,从一开始便不可能是同路人。更不用再提他如今还同梁孝先谋划的事情,以及,他自己的筹谋。所以他们不可能真如寻常友人一般相交。

可看着陆梵安低垂着头颅的委屈样,那本该冰凉带刺的话却还是哽在了喉头。

“初开始接近你,是因着好奇。再后来,是想利用你救秦名,如今想求你救秦名也是真。但我并非只是无底线的利用你。这些日子下来,也知你为人谨慎细心,办事勤勉公允。所以与你平日相处,也从来都是真心。”陆梵安也不管容市隐回不回答,顿了顿,抬头看着容市隐道坚定的,“你应该知晓,虚与委蛇,我并不屑。”

容市隐看着他眼里的澄澈,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他又一次逃避似的挪开了视线。

陆梵安并也未再多言,只是自顾自的起身离开了容市隐处。

看着那人离开的身影,容市隐喉头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有出声。抿了一口已凉透的茶,罢了,就帮他这一次,权当,权当谢他以友相待、谢他当日相助之情。

可陆梵安错了,他的谨慎细心,从来不是因为勤勉公允。尽职尽责的背后,是一盘陆梵安想不到的诡谲的棋局。

……

陆梵安并不是一个心里能装的住事的人,任何事情只要说开,便不会再往心里去。所以那夜之后,第二日只消沉了一日,便又回了大理寺。但却发现容市隐愈发的忙碌起来。

他初时还暗自怀疑,莫非自己如此重要,只一日未到,大理寺内事务已忙到容市隐需要脚不沾地了?

但后来他看于修等人虽然忙,但也同平日里无甚差别,才发现自己可能想多了。

此后几日,陆梵安几次欲同容市隐搭话,都被容市隐躲开了。陆梵安不解,若生气,不也应该是他生气吗,怎的容市隐还闹起了脾气。

这日夜里,陆梵安估计容市隐走了之后,避开守卫,偷偷溜回了案卷室。

黑暗中摸索着往前走了几步,刚要从怀里掏火折子却突然脖子上被架上了一把匕首,身后人的声音带着杀意:“想活命就别出声。”

那声音有些熟悉,却是不寻常的冷,陆梵安辨了半天,才发现原是容市隐。他小心的开口,道:“是我,陆梵安。”

脖子上的匕首微微离的远了些,却并未完全取开,容市隐道:“你来做什么?”

陆梵安第一次见容市隐这般,知他是起了杀心,心间涌上一些莫名的感觉,似惊似惧。

有些怯的往后缩了缩,想避开身前的匕首,可背后是那人的胸膛。待感受到容市隐的体温,突如其来的恐惧似乎也淡了些,他软声道:“能不能先将匕首取下来?”

容市隐感受到陆梵安的害怕,将匕首收回袖里。点亮了火折子,看着对方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陆梵安不知作何回答,却突然瞥到了地上铺开着的竹简,其中一册上写着秦名的名字。

陆梵安见状,拾了起来,过了半晌,才道:“你将秦名和别人换了。”

容市隐抬眸看向他,对方的视线又落在了他手里盖了官印的文书上,心间也已明了再也瞒不住了。

“我想救秦名,但是我不能用一无辜之人的命去换。”陆梵安望向容市隐,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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