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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狼时刻(77)

“那我用眼睛摸。”郎靖风悠悠道,火辣辣的视线如有形之物般从白阮身上寸寸抚过。

“你随便……”白阮起初还强忍羞耻做出无所谓的样子,可脸皮厚度终归不够,没一会儿便败下阵来,黑发掩映下的两枚耳朵几乎红出火苗,咬牙道,“别、别看了。”

郎靖风嗤地笑了,收回视线,转而用嘴输出:“这几天自己弄了吗?”

白阮:“……弄什么?”

郎靖风舔舔嘴唇,威胁道:“再装傻我就在这亲你,回头就告诉我妈我忍不住对你耍流氓了。”

“别,”白阮急道,“我弄了。”

郎靖风低声问:“前面后面?”

这半个月他们真刀真枪都不知来过多少次了,可这么隔着一米远打嘴炮的刺激程度竟丝毫不逊于真刀真枪,白阮心脏砰砰狂跳,泵出的血发狂似的往脸上冲,害得双腿空泛虚浮,他不自觉地放慢步子,结巴道:“都、都有……”

郎靖风咬了下嘴唇,一边用疼痛克制沸腾的冲动,一边又忍不住追问:“是想着我弄的吗?”

白阮嗓音干涩:“是……”

“都想我什么了,”郎靖风不依不饶,“想我怎么你了,什么姿势,说说。”

白阮脚步发飘,如临云端,羞于开口,奈何这狼崽子几天不见犯浑得厉害,白阮无法,被迫着描述自己幻想中的细节,郎靖风问一句,他就老老实实地答一句,挤牙膏似的,待走进湖心亭时,白阮觉得自己和一管被挤空的牙膏也差不多了,手软脚软地坐在亭中石凳上,小声道:“你别问了……”

郎靖风自己也快被撩疯了,大发慈悲放过白阮,在白阮对面的石凳坐下,两人手肘拄着面前的石桌,默契地同时用手托着下巴,视线交缠片刻,又难耐地双双望向被朱红亭栏挡在外面的湖光流翠。

落在不知情的人眼中这一幕纯情得宛如文艺电影,然而头顶纯情人设的两人已经在心里演了一整个系列的小黄片儿。

“我妈这段时间可能会想各种办法帮我约你。”郎靖风含笑道,“你就假装说不过她,拒绝几下意思意思就行了。”

白阮缓缓吐了口气道:“其实我本来也说不过她,全是本色出演。”

郎靖风:“你未来婆婆厉害着呢。”

白阮望他一眼,发自肺腑地赞叹道:“你也挺厉害的,这演技……不去学表演都可惜了。”

“你不在我可演不动。”郎靖风懒懒地扯起嘴角,“我以前也不知道我这么能撒谎,一想着是为了能正大光明地和你在一起,我就跟开挂了似的。”

白阮心头火热,把一只脚从石桌下方矮墩墩的桌腿侧边伸过去,仗着有桌腿挡着楼上看不见,用脚腕轻轻勾挑郎靖风的小腿。他这辈子都没干过这样的事,逗了没两下,郎靖风还没怎么,他自己先后悔了,觉得这表现未免太浪荡,被火烫了似的咻地收回脚,怂道:“呃……坐得腿麻,伸伸腿。”

“你给我等着。”郎靖风喉结滚动,恨不得原地把白阮剥光了吞进去。

白阮垂着眼帘,睫毛如被风吹动的蝶翼般微微颤抖,顺从道:“好。”

“这话你都答应,你……”郎靖风恨恨地磨着牙,在心里把白阮搓揉了一千遍。

第六十二章 好像……是个受。

谢师宴过后, 郎倩与白阮渐渐熟络起来了。

白阮不愿意接受学生家长的款待, 但对妖族前辈殷切的关照却没有拒绝的立场和理由——郎倩抓住这种心理, 果断摆出大妖关照同类小辈的姿态,隔三差五就邀白阮出来, 介绍自己的各路妖怪朋友给白阮认识,一副想帮白阮在本地上流妖族社会中拓展人脉的架势,白阮果然不拒绝这样的关照, 还对郎倩颇为感谢。

郎倩每次约白阮出来交际玩乐都带着郎靖风,还时常不着痕迹地给两人创造独处机会,她这么设计了几次, 白阮对郎靖风的态度软化得飞快,郎倩看在眼里, 颇为得意, 觉得多亏自己手腕高明, 不然还不知道自家的傻小子要栽多少跟头。

……殊不知白阮在郎靖风面前早就软化成糖浆了,在郎倩面前全靠一口正气死撑。

前段时间郎倩送给白阮一套度假山庄的贵宾免费体验券, 说是朋友开的, 正处于试营业阶段,老板也是妖族, 想请他们没事儿去给聚聚人气提些意见。白阮心里明镜也似, 没多推辞, 收下券按流程预约,他前脚电话刚撂下,接到吩咐的客服小妹后脚就向上反映说有姓白的贵宾预约, 收到消息的郎倩立马把儿子塞到白阮预约的房间隔壁强行让他们偶遇,心机不可谓不深沉。

……

山庄客房中,白阮打开房间的落地窗。

沾染了林间青碧雾气的山风蓦地灌满客房,凉爽得令人难以相信这是全国平均气温30°的八月。白阮深深呼吸,几轮下来感觉肺叶都被清洁了一遍,他正想着要不要去小院的露天池里泡着等郎靖风来,外面便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白阮跑着去开门,门刚拉开一条缝,郎靖风便迫不及待地挤进来,一手揽过白阮一手反锁了门,二话不说先在白阮嘴唇上狠狠亲了几下,才道:“我想你都想疯了。”

“先去洗个澡。”白阮主动提议,“院子里有露天池。”

这一排客房的落地窗外都有封闭的独立小院,可以让客人泡着澡吹着风欣赏夜色,在小院里干什么都没人看得见。

这说话的短短几秒内,郎靖风的神色却阴沉下来了,他把鼻尖贴在白阮颈窝与胸前嗅了几下,臭着脸问:“刚才谁碰你了?”

白阮正欲说明,郎靖风却已一把扯了他浴袍的系带,鼻尖轻轻抵着胸口一路飞快地嗅下去,老大不乐意地爆了句粗口:“操,还碰你腰了。”

“我刚才做按摩去了!”白阮窘迫道,“你别胡思乱想,我你还不知道吗,我可能有别的事儿吗……”

岂料郎靖风根本没怀疑:“我知道。”

白阮皱眉:“那你还……”

“那我也不爽,你身上全是别人的味儿。”郎靖风语气执拗,三两下把自己衣服脱了,又扒了白阮身上的浴袍,挺嫌弃地丢在地上踩了一脚。随即,他把白阮清瘦的身板整个往自己怀里一拢,好一通揉搓蹭弄,用他的狼味儿在白阮身上划地盘。

白阮被他揉弄得面红耳赤,踉跄着退开几步,光溜溜地被按倒在沙发上。

其实味道这东西很容易沾染,都不一定要实打实碰上,有时白阮和别人在一个密闭空间里待久了,身上就会有别人的味道,像地铁、出租车、电梯、办公室……白阮自己闻不出来,可他在这些地方待过的话郎靖风一抱他就能知道,有时候郎靖风甚至能闻出来白阮刚才和谁近距离说过话。

白阮有多洁身自好郎靖风很清楚,所以他占有欲虽强得有些不正常,但也从不拿这种事和白阮赌气歪缠,顶多是不动声色地多抱抱多摸摸白阮,把别人的味儿盖过去。他之所以这么反常,主要是这段时间总被郎倩管着——虽说郎倩纯然是出于好心——不能随心所欲地和白阮腻着,结果这一憋就给憋变态了,今天好不容易能尽情放肆一回,非得使劲儿搓弄欺负白阮一通他才能舒服得了,故而拼命找茬儿跟白阮撒娇犯浑。

郎靖风压着白阮一通胡来,胡来完就低头在白阮身上闻闻,感觉还残存着一丝陌生人的味道,恼得又是一通胡来,闹完一通,再用鼻子检查检查,小气唧唧地问:“给你按摩那人男的女的?”

“呃……”白阮大脑超负荷运转,纠结片刻,却不知郎靖风更讨厌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白阮现在是同性恋;女的,白阮以前是异性恋……这话简直怎么说都有问题。

情急之下,白阮结巴道:“不、不知道是男的女的。”

郎靖风被他逗乐了:“给你按摩的人是男是女你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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