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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秀昭华(313)

作者: 元书 阅读记录

其实这件事多么简单啊,只要将这妇人掳了,随便找一个他信任的男人便可以解决,蒋震啦,暗夜啦,沈之玄也可以,可是这个想法还没等浮出水面,便被他打了回去。

不可以,他根本做不到的!

只要想到那个可能,他便觉得心口似乎是拧劲儿了一般,疼痛万她也算他的救命恩人,所以自己才不能那样对她的吧。

是的,一定是那样。

所以才会浪费这么久的时间,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地欺骗她.一“对不起。”一手端着烛台,司远一手轻揉着她漆黑的墨发,冰凉的唇在她的眉心印下一吻,在话音落下时,他又缓缓起身,不让自己带一丝感情,一丝留恋。

他将棉被抽走,板正她软弱无力的身子。开始从脖颈处,极其仔细地检查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这动作听来简单,可是在司远那里做来,却难如登天。

这么一个美丽的女子,赤身裸体地躺在你的身下,而你却什么也不能做。这种感觉简直是糟透了。

对于自己的自制力,司远一向是最最引以为傲的,可此时他额头的汗水越聚越多,便是连端着烛台的手都开始不断地颤抖了起来,更何况抚摸着她肌肤的手指了…火光在他抖动的动作下不停跳跃,司远拿着烛台坐直身体,双腿盘坐在榻上,他闭着眼睛开始不断地深呼吸,企图摆脱那心里控制他思绪的魔欲。

当他再一次睁开眼睛时,黑眸里的欲火经慢慢消散。

他垂眸看了看那依旧熟睡的女子,虽然还是有一丝躁动,可是已经不足以让他无法自持了。

方才的动作重新来一遍,从高耸的胸部,到平坦的小腹,再到修长的大腿,便是连手臂的内侧,大腿的内侧,和脚底板他都检查了个遍。

眉头渐渐拧在一起,他将烛台放在榻前的一个角落上。温柔地将那女子抱起,随后反转过她的身子,让他以裸背面对他。

他的手在她的雪背上游移着,从后脖颈的方向,一直摸到美丽的蝴蝶骨,才蓦地停下。

他眼里带着一丝惊喜,一遍又一遍地仔细确认着,随后又将散落在榻上的白玉簪子拿过来,他轻轻扭动,从发簪的尖头一边抖出了一赤褐色的小药丸,又从钝的这边倒出了一些肉粉色的碎末淋在那药丸上。待两个物体相溶慢慢变成了一滩褐色的液体,他才将视线重新转移到那裸身的女子身上。

看着她蝴蝶骨的那一处雪白肌肤,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褐色液体,他闭上眼,咬着牙,将它抹在了女子的雪背上。

“唔……”许是有些疼痛,就算在睡梦中,女子的喉间还是溢出了一阵不满的轻吟。

司远手中的动作也在这声轻吟下立刻止住,可只是片刻,他便再一次动了起来,只不过这一次没那么急迫,轻柔了许多。

不一会便将那褐色的液体均匀地抹在了雪背上,令人惊诧的是,雪背竟然与那液体渐渐融合,完全吸收了进去,根本看不出那一滩脏兮兮地东西曾经留在她雪白的肌肤上。

这幅画面,让司远又是喜又是哀,他复杂地看了一眼那个沉睡的女子,随后所有的意念全都集中在了她的裸背上,一眼不眨地看着,似乎是生怕遗忘了什么一般。

奇迹发生了,雪白的肌肤上浮现起一条一条的纹路,似乎像是什么神秘的文字,又似乎是某个地图一般,朦朦胧胧地印在上面…

第三百零六章 欢爱过后

“咳咳公子?”门外传来一微弱的呼唤声,那声音小心翼翼却又带着几分急切,“公子,您起榻了吗?该回宫准备准备了。”

所谓做贼心虚,司远拿着烛台的手差一点打翻。他忙稳住心绪,低声吼了句,“退下。命人打一盆清水送过来。”

他的声音里是满满的不悦,暗夜虽然着急却也毫无办法,他只能安慰自己公子心里有数,便不情愿地退下了。

过了片刻的功夫,一个身着淡蓝色宫装的宫女,端了一盆热气腾腾的水走进来,从始至终她也没敢抬头,放下水盆后,又垂着首等待着接下来的召唤。但是那夜宿在这里的男人将她打发了出去,小宫女有些依依不舍ˉ地离开了。

直到确定她除了房门,司远才光着脚从榻上走下来。

虽然五月的气温已经逐渐升高了,但是地面还是冰凉的,虽然他体温很低,却依然感觉到了寒意。

快步来到铜盆前,他拧了一个绢丝方帕后,又重新回到了榻上,将方才抹在她身上已经渗入到肌肤里的褐色液体一点一点擦拭干净。

奇怪的是,那液体明明已经消失了,可是司远用热绢帕一敷,它又渐渐从肌肤里浮了出来,只不过颜色倒比方才浅淡了许多。

司远细细地擦拭着,敷了一遍又一遍,终于将那汁液全部擦拭干净后,他早已经是大汗淋漓了。那女子雪白的肌肤上,也出现了一大片红晕。

他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冰肌膏,轻轻地抹在了那有些受到损害的雪肤上。直到它恢复到原本的莹白滑嫩,司远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背靠在墙壁上,他大口喘着气,整个人似乎是因为过度劳累,而显得面色越发苍白了。

一侧的唇-角微提,他不禁有些自嘲了起来。明明是这么简单的是,明明找个心腹便可以简单完成的事,这么久以来他却花掉了太多的心思,太多的时间……没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也会做这种伺候人的差事,而且还是在他即将登上龙位的这一天。

人生啊,还真是奇妙。

怕她趴着的姿势不舒服,司远又身体力行地将她扶平。

这副美丽的胴体依然会让他有一种蠢蠢欲动的感觉,可司远只是贴在她眉心上印了一个吻,便将被子扯过来,给她重新盖好。

他眼里有着自己都不曾发觉的温柔。看着熟睡中她甜美的样子,司远忽然觉得好幸福。从未有一刻他觉得自己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因为拥有了她。

经过昨儿个那一夜,司远在心中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他要留下这女人,无论如何,想方设法都要留下她。就算穷极一生,用尽了他一生的计谋,也要留下她。不止是因为她背上的那些东西,也为了心里头那份莫名的悸动。

在他没理清楚之前,她,休想离开。

将昨夜那身白衣穿戴好,司远缓步踱出了房门。

他关门的动作是那么小心翼翼,离去的眼神是那么依依不舍,似乎是再也见不到了一般。

而他更没有察觉在他方一离开后,那榻上的女子已然睁开眼睛。

黑漆漆的眸子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死气沉沉的有些可怕。她一眼不眨地望着房门的方向,似乎想要看穿什么一般。

是的,她醒了,在他抽出手臂的那一刻她便醒了。

原以为是一场梦,可是不是的,不是梦,她下体的酸痛还是那么的强烈,她鼻间充斥着的都是两人欢爱后的味道。隔着幔帐,她看到那少年起身燃了一根蜡烛,随后又缓步回到榻边。

他在空中扬起了些什么东西,确实让她昏沉了片刻,但也只是片刻而已,便是连脑子里残存的那一点点醉意也都消失了。不知道为何会这样,现在的她好像对任何药物都产生了抵抗,安神的对她来说不管用,她还是照样失眠,养气补血的对她也不管用,她还是依旧手脚冰冷,时而头晕目眩,来了几日的葵水可是将她折磨惨了。

安神药不是太医给的方子,这是她前世便一直用着的,头痛已经是个老毛病了,可是每每吃那服药都会缓解一些,但如今吃是一点用都没有。

没用,都没用。

就像他方才在空中扬起的东西,她觉得那应该是催眠的,可她才昏迷片刻便醒来了……醒了,是醒了,她只是不敢面对,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更加想知道他究竟想对自己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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