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是阿德沃尔的偶像，在心里叫他爸爸的那种。阿德沃尔总不能对自己爸爸挥拳吧。
也太不孝了。
云西叫来鲁卡，给荣思明打了个电话。
阿德沃尔走到客厅的时候，电话刚刚接通。
荣思明已经脱掉了西装外套，一改早上的精神抖擞，活像一颗被放了气的皮球瘫在椅子里。
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我不想上班。”
云西：“哦。起来，有事找你。”
荣思明不起，两眼放空地开始念叨：“你知道我今天开了多少个会，见了多少人吗？我感觉我就是林林手里的人形立牌，我已经不是个人了。”
云西：“这么频繁的接触，你居然还没有找到机会告白，那你也该不是个人了。”
荣思明：“……”
荣思明哼哼唧唧：“我不敢。她要是拒绝了怎么办？连朋友都没得当了怎么办？”
云西：“倒不至于。林姐比你成熟多了。行了，来看看这个。”
云西回头一看，把阿德沃尔叫过来，“上将先生，你把那个logo给他看看。”
阿德沃尔走进画面，打开了自己的终端，把上面的logo展示给荣思明。
“荣先生好。这是我们在野外勘探发掘的一个logo，您认识吗？”
荣思明不答反问：“你刚才听到了是不是？”
阿德沃尔：“……嗯。”
荣思明：“你不准告诉林林啊。反正这事儿就你们两个知道，只要她知道了，一定是你们泄的秘！”
阿德沃尔：“……”
虽然，但是。
阿德沃尔：“陆明也知道。”
荣思明：“？？”
阿德沃尔：“荣伯伯跟阿姨他们都知道。你的秘书部长也知道。Vast员工内部论坛还有隐藏帖子说你暗恋二三事的。去年还有人开盘赌你会趁着情人节告白，陆明赚了两百星币。”
荣思明：“……”
那小兔崽子！
云西在旁边听得直乐，接着阿德沃尔的话给荣思明补上了最后一刀：“老荣，你猜林姐知不知道？”
荣思明：“……”
荣思明肉眼可见地僵硬了，“不，不会吧？”
云西不答，说：“你先看看这个图。我记得当年在，不是，我记得你跟我说过，科诺院士第一批魂晶智能问世的时候，联盟有几家公司慕名而来，想要合作生产。其中差点成功了的那家，他们公司是不是就是个logo？”
荣思明气若游丝：“你刚才说的是真的？林林知道？”
云西：“……”
瞧你这点出息。
云西无奈，只好又说。
“其实你要这么想，林姐那么聪明的人，如果她真的那么反感你对她的感情，有一百种方法可以暗示你。但是她没有这么做，不是吗？”
荣思明：“……”
荣思明的眼里恢复了神采，“对啊，林林可聪明了。”
云西：“所以，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荣思明想了下，荣思明大概想多了。
下一秒，他像是一根弹簧似的，“得儿”一下就从椅子上把身体捋直了。
“我懂了！”
云西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笑，然后指了指那个logo。
“记得这个吗？”
荣思明看了眼，一下认出来了：“记得，不过那个公司早破产了。后来他们的合伙人又搞了个联合公司，叫‘KR’，现在做的是能源这块。”
“KR。”
云西忽然想到了什么，打开自己的终端，调出之前章林林连同展品一并发给他的资料。
果然。
之前发掘出展品的那块地方，之后已经被开发成了一个旅游区域，运营公司里就有KR。
这可巧了，不是吗？
云西问荣思明：“你跟KR的人熟吗？”
荣思明：“不算熟，但也有业务往来。对了，最近我们不是放出了超E级加盟的消息吗？他们对你好像挺感兴趣的——我感觉他们想挖你。
“怎么，KR有问题吗？”
云西：“还不确定，但是大概率是有的。等我弄清楚了会跟你说。对了，之前说的发布会是后天，对吧。”
荣思明：“嗯。你要露面？”
云西摇头：“不露面，但是可以露鲁卡。”
荣思明当然知道鲁卡的价值，笑了下：“你这是想搞事啊。”
云西挑眉：“当年熬夜更新鲁卡的时候，不就是为了搞事吗？我这叫不忘初心。”
荣思明乐了，摩拳擦掌：“行，这事儿交给我。明天跟你联系。”
云西：“好。”
挂断电话，云西转头去看阿德沃尔。
阿德沃尔却是盯着他，问：“你不忘初心？”
云西：“……”
我这嘴啊。
云西找补道：“我是说不忘科诺院士的初心。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对科诺院士的事迹了解太深，加上我之前失忆的事，常常分不清他和我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