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小学难道都不上魂力科学课了吗？”
陆明一乐，说：“上。不过这些言论很多都是被雇佣的。”
“雇佣？”云西想了一下，“被谁？他的继母、父亲、弟弟？还是他的政敌？”
陆明：“政敌倒不至于，他们最多就是放任这些言论，再适时放一些沃尔战场上‘凶残’的录像。——是他的继母。”
云西：“因为当年流产的仇？”
陆明却是敛了笑，他看了云西一眼，问：“你看到那个新闻了？怎么，你也觉得沃尔是个恶毒小孩？”
云西这次想的时间更长了一点。
“就以我跟索伦上将这一天多的接触来看，我认为他不会是这样的人。”
陆明来了兴趣：“哦？那他是怎样的人？”
云西：“会因为我是孕夫，轻手轻脚扶我、记住医嘱为我留魂精食物，并贴上字条提醒我吃之前要加热的人。也是会因为觉得达不到我的要求，会主动退还礼物的人。——即使我可能是谋取他基因血脉的‘犯罪者’。”
云西顿了一下，皱眉道：“除了非想把我送上法庭外，算是个好人吧。”
陆明又笑了，“沃尔确实不是那样的人，那次流产，是在沃尔爷爷的葬礼上。”
云西闻言，脑海里立刻就有了大致的猜测。
陆明：“其实故事很老套，那个女人虽然是沃尔的继母。但因为沃尔的父亲是入赘的，所以她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贵族’。
“她很聪明，也很有手段。
“她计划用‘罪孽’的名声折磨沃尔，然后再来‘爱’沃尔，慢慢把他养废，最后让沃尔心甘情愿地把爵位给她。
“可惜，葬礼上她太过火了。”
至于怎样的过火，云西大概也能猜到。
他只关心一个问题：“所以索伦上将真的推她了吗？”
陆明点头：“推了。沃尔说他并没用多大的力气——那个女人也是个双形态，但是她却狠狠摔倒了，当时就见了红。
“送到医院去，三个小时后便传出了她流产的消息。同时传出的，还有沃尔推她的那个视频。
“沃尔百口莫辩，并也一直很自责，以至于之后踩进他们不少算计。”
云西皱起了眉。
车到了检修中心，陆明把车停进车位，看了云西一眼，问：“怎么，知道沃尔真的推了她，你失望了？”
云西：“那得看这位继母在葬礼上说了些什么。举个例子啊：如果你死了，陆小明在……”
陆明：“？？？”
陆明：“等等，为什么是我？陆小明又是谁？”
云西：“陆小明是你儿子啊，名字简单了些，别在意这些细节。”
陆明：“……”
我在意的是名字吗？啊？
云西：“你看，陆小明给你风光大葬，结果有人忽然冒出来。
“这人如果说你生前欠钱不还，陆小明大概会替你还钱，然后让那个人滚。
“但这人如果跳出来骂你——哪怕你确实做过这些事，但悲愤之中，陆小明很难忍耐住不揍人吧。”
陆明：“……”
陆明：“你想说的我听明白了。但为什么拿我举例子。”
云西：“那我总不能说‘假如你爸死了’吧，那多没礼貌啊。”
陆明：“……”
你拿我举例就有礼貌了？？
云西总结陈词：“所以，我觉得索伦上将推她与否并不是重点，重点在于，索伦上将是否在事前就知道她怀孕。”
陆明听到这，忽而笑了：“你是第一个这样问的人。”
云西：“所以答案是？”
陆明：“沃尔不知道。准确说，她根本没怀孕。”
云西一愣：“没怀孕？”
这操作他是没料到的。
“对。三年前，沃尔战场重伤，精神……不太好。之后被送回了首都城，由他的家人们负责照顾他。
“他们放松了警惕，在沃尔跟前争吵起来，说起了当年的事情——那个女人根本没有怀孕，一切都是她演的戏。
“只是她原本的计划是看着沃尔崩溃，却没想到，沃尔会因为愧疚，直接去参军把自己交给了联盟。更让他们没想到的是，沃尔之后会好起来，甚至还记得住院期间发生的一切。”
陆明摊手：“所以，现在大家都撕破了脸。只是沃尔没有当年的证据，且因为他的魂力状况，法院认为他依旧缺乏一些‘自控’能力，所以他曾经提出的分离家庭的申请，被全部驳回不说，还被她继母抓住又炒作了一番他的‘冷血’。”
云西：“……”
也太惨了吧。
云西：“所以，除非他的父亲有重大过错，索伦上将是无法与他从法律上划清界限？”
陆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