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的头顶缓缓冒出许多问号：“……这不就是神道的一种说法吗？”
五条悟又说：“那你觉得……诅咒可以成为神明吗？”
夏油杰：“……？？？”
夏油杰非常认真的盯着五条悟看了会。
从上看到下，又从下看到上，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自从判出咒术界后，他已经许多年没有这么笑过了。
“悟……你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夏油杰毫不客气的嘲笑五条悟，他想说更多，但五条悟的这句话真的太可笑了。
反反复复在他的脑海中回荡，让他认不出就发出哈哈哈的笑声。
就像是当初五条悟发现他多了整容医生和赛车手的兼职后，嘲笑他的模样。
当然，也许没有那么夸张。
但是真的太好笑了。
哈哈哈哈……
不过夏油杰笑了一会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五条悟微微掀开了眼罩，那双漂亮的好像承载了星辰碎片的眼睛，就那么安安静静的看着他。
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夏油杰一点一点收敛了笑声，并逐渐开始心惊胆战，一种非常非常糟糕的预感在他的内心中酝酿。
会有这种糟糕的感觉不是没有道理的。
自从五条悟找他帮忙发传单后，五条悟不仅仅是出现的频率便高了，脑子也变得越来越奇怪，还总会给他找点奇奇怪怪的事情。
明明咒术界如今的状况就够五条悟去忙，天知道五条悟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么多时间，来给自己找麻烦？
先是突然有一天冒出来，跟他交谈“诅咒与人类的关系”这种话题。
对于这种话题，夏油杰自然非常敏感。
他当初之所以会判出咒术界，就是因为觉得只有普通人死绝，才能结束诅咒的不断涌现。
结果五条悟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一堆奇奇怪怪的理论，直接把他干破防。
可能是看他的反应太大，五条悟终于不再跟他讨论“诅咒与人类的关系”这种话题，转而说起了“咒术界的未来”。
以前他们两人还在咒高时，偶尔会谈论这些话题。
最后的结果基本都是打起来。
如今多少年过去了，也没有例外。
除此之外，五条悟还开始给他送一堆让人莫民奇妙的东西，并拉着他去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各种各样的打折券，叮嘱他要记得用，去体验普通人的便利生活；
某部最近比较火，口碑很不错的电影的电影票，让他抽空去看看，感受一下现代人类的高科技与奇思妙想；
找到再一次被卖脚婆婆甩在半路的他，说要带他去某某地当志愿者，要做好人好事，感受正能量；
时不时还会给他灌输一些奇怪的想法。
什么“尝试一下跟咒灵交朋友”、“给咒灵增长一下见识和知识”等。
以上这些就算了。
虽然这些事情让他觉得五条悟多少有点没事找事，但以五条悟不靠谱的程度，也可以理解。
但是……
但是夏油杰察觉到，五条悟似乎生出了想给他介绍对象的心。
上一次五条悟冒出来的时候，就问过他好些诸如：
“你喜欢什么样的异性？”
“你是否偶尔会感觉到孤单？也想要有人陪伴？”
“你觉得XXX怎么样？”
等等问题。
夏油杰一开始听着这些问题就觉得哪里怪怪的，怀疑五条悟是不是又想干什么不靠谱的事情。
等五条悟离开后，夏油杰想啊想，再加上某些土豪普通人客户的闲聊内容启发，突然就产生了“五条悟该不会想给他介绍对象”的想法。
当他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整个人都愣在原地。
介绍对象？？？
五条悟想给他介绍对象？？？
不管是在咒术师的脑子里，还是诅咒师的脑子里。
他们可能什么都想过，任何可怕而又疯狂的计划，甚至想要跟诅咒合作毁灭整个人类或者整个世界。
但是……
“找对象”？？？
“对象”或者“情情爱爱”这类词汇，根本就不可能会出现在他们的脑子里才对好吗？！
所以为什么五条悟的脑子里会有这些东西？！
五条悟在这段时间里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因为受到的冲击太大，夏油杰好些天都没有办法冷静下来，还想着下一次见到五条悟的时候，一定要好好问问，五条悟的脑子是不是被某个咒灵影响了。
结果五条悟再次出现，就给他扔下了这么一句话。
夏油杰睁大了自己的“小眼睛”，“你是认真的。”
五条悟：“……”
五条悟放下了掀开眼罩的手，唇角弯了起来，“我看起来很不认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