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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炮灰替身的我死后(212)

结果,两年多以来,秦桑栀压根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举动,每次过来,还会认真听曲儿,给他送礼物。

反倒是周涧春自己,长大以后,慢慢对她起了点不一样的心思,开始懊恼自己当初没有主动一些。但他又觉得,也许秦桑栀就是喜欢他这股清高的劲儿。所以,也不敢变得太主动,就造成现在这不上不下的状态。

本想着按原本的见面频率就很好了,但最近一个多月,秦桑栀都没有来过戏楼找他。

他和秦桑栀,还有一个持续了两年的约定——在生辰后一天,两人见面,他给她唱曲儿。

其实做什么并不重要,周涧春只是觉得,占据她生辰的后一日,会给他一种受到重视、有别于他人的优越感。

但今年这一次,秦桑栀也失约了。

仿佛是失宠的前兆。

在种种因素之下,此时,突然在桑洱身边冒出的陌生面孔的裴渡,在周涧春眼里,就显得尤为有威胁感了。

这个人是谁?

以前秦桑栀来见他,从来都不带别人的。

裴渡在市井混迹多年,早已练就了察行观色的本事。经过了青璃的例子,他很快就察觉到了周涧春那微妙的敌意——尽管周涧春比青璃会掩饰多了。

如果他没有猜错,这个伶人和秦桑栀,应该关系匪浅。

她竟然不止和青璃一人交好。

真不愧是董邵离教出来的好女儿,在这方面,一样是管不住自己的色胚。

裴渡冷笑一声,被勾起了不快的回忆,面上闪过几分恶狠狠的恼嫌。在桑洱背后,嘴唇轻微地动了动,做了几个无声的口型,似乎是骂“色胚”之类的词。

不光好色,这人的眼光也不咋地。

看上的都是些莺莺燕燕,庸脂俗粉。

让裴渡有一种微妙的不爽——他厌恶秦桑栀,但也很讨厌被不如自己的人比下去。

从小到大的经验告诉他,一个人如果三心二意,那只能代表不够喜欢。

一想到在她的心里,自己可能跟这些人是差不多的,裴渡就有了一种自尊心被冒犯了的恼怒感。

已经对他示好了,还同时吊着两个男人。

也不看看,这些人从头到脚,哪里配和他放在一起比较了?

各怀心思的三人,在桌子前面坐下。

周涧春倒酒的手法非常优雅。也不像青璃一样直奔主题,黏糊糊地靠上来。可他只给桑洱一人倒了酒,桌子上也只准备了两个杯子,仿佛在他眼里,旁边的裴渡是空气。

桑洱以为没杯子了,就环顾了一下四周,好奇道:“是杯子不够了吗?”

“啊,不是的。”周涧春掩唇,笑了笑:“抱歉,秦小姐,我以为这位是你的仆人。”

周涧春不是没有眼力见的人。他知道裴渡应该不是仆人,没有仆人会这么嚣张,直接支着腿坐在主人旁边的。特意这样说,只是为了试探出裴渡的身份。

但桑洱没有领会到他的意思,还呵呵笑了起来:“他当然不是我的仆人啊。”然后,她将杯子推给了裴渡,柔声道:“你先喝吧,我不渴。”

作为一个尽职尽责的舔狗,就是要随时随地履行本能。

见状,周涧春心里那根警戒的弦,顿时绷得更紧,微一咬牙。

见到周涧春既不痛快又不敢当面发作的神色,裴渡眼露诡光,忽然伸手接过杯子,甜甜地凑近桑洱,说:“谢谢姐姐。”

一般人听见了“姐姐”的称呼,会联想到姐弟关系。但周涧春知道,秦桑栀没有弟弟,况且,这声“姐姐”听起来颇为轻佻,似有无限深意。

周涧春彬彬有礼道:“方才是下失礼了。还没请教这位公子尊姓大名?”

裴渡的手探向桌面,不客气地拿了一个水果,咬了一口:“好说,免贵姓裴。”

“呵呵……裴公子真是不拘小节。”

两个初次见面的人,就这样聊起了天。

周涧春想知道裴渡的身份。但裴渡一直在打太极,仿佛猫在逗老鼠,笑嘻嘻地绕了半天的圈儿,就是不说对方最想听的。

桑洱:“……”

走剧情是不可避免的事,但桑洱还是抱了“好感度能少扣就少扣”的希望,尽量回避着和周涧春有亲密动作。他能和裴渡聊起来是好事,起码重点转移到他们自己身上了,也不会冷场。但不知为何,夹在两人中间的桑洱,如坐针毡的感觉更强烈了。

好在,新的杯子很快送到。周涧春不再发问,给桑洱沏了一杯酒,便优雅地起身,说要给她唱曲儿。

终于能停下了,桑洱松了口气,笑着点头:“好啊。”

就在周涧春转过身的同时,桑洱的脑海里,却忽然加载出了一段新剧情:

【周涧春唱完数曲后,离开厢房,去取新的曲谱。路上,竟遇到了一个醉醺醺的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