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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炮灰替身的我死后(230)

桑洱一愣,第一反应是这妖怪和岑苑发生了冲突。但听着听着,她就发现声音有些不对劲了——头顶传来了舌头交缠时黏黏腻腻的声音,还有轻微推拒时,衣物的摩擦声。

分明是亲热的动静。

桑洱:“……”

和她一起被迫听墙角的,还有两个血气方刚的少年。

裴渡别开了脸,仿佛兴味索然。叶泰河的脸颊烧得通红,活脱脱是猴子屁股。

好在,剧本没有让他们听一晚上的活春宫。没亲多久,岑苑就忽然推开了压在自己身上的妖怪,衣衫不整地跑到了远处。

桑洱定睛一看,看见岑苑的手腕,居然被一条丝绢给捆绑了起来。

难道岑苑一开始说“不要”,就是让妖怪不要绑住她的手?

“怎么了?”画皮妖怪懒洋洋地拨了拨头发,也跟了上去。

“我不想在这里继续了。”岑苑咬了咬下唇,不满地说:“而且,我也不想继续这样了,你为什么每次都要绑着我,不让我碰你?”

妖怪连忙柔声哄道:“我这个身体毕竟是女人,我不希望让你摸到……”

“可是我一早就说过,我不在意你的身体是男的还是女呀。”岑苑似乎不能理解,低声说:“即使你永远是女人的身体,我也不介意。”

“可我介意。”妖怪亲她的嘴唇:“再忍耐一段时间,等我准备好了,就可以用那副身体来疼你了……”

桑洱皱眉,直觉告诉她,这是借口。这妖怪恐怕是不希望岑苑发现他后脑勺长了一张畸形的鬼脸——大概率,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岑苑可以接受和附身在女人身上的邪物亲热,却未必能接受这么恐怖的画面。所以,在行床笫之事的时候,这妖怪从来不让岑苑摸自己,免得她不小心摸到他的秘密。

而且,“给常鸿光报仇”果然只是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岑苑之所以急急忙忙地给周涧春定罪,只是为了让周涧春从戏楼、熟人面前合理地消失。之后,这妖怪就会夺舍周涧春。这样,他就能从不男不女、不人不鬼的状态,重新变回男性之躯了。

岑苑依偎在妖怪的怀里,又说了一些私密的话,才一前一后地离去,锁上了门。

房间内安静了下来。

在床底藏了几个时辰的三人,终于可以爬出来活动活动筋骨了。

“我的天呐,我都听见了什么。”叶泰河抱着头,蹲在地上,喃喃自语:“常夫人居然也是知情人?他们到底杀了多少人?”

“反正肯定不少。”桑洱捶打了一下发僵的肩膀,外面的天空开始微微亮起了,她点起了一张凤凰符,问道:“对了,你究竟是什么人?”

叶泰河自称是一个初离师门的云游修士。只是,他的师门,桑洱闻所未闻。不过这也很正常,看这家伙一副冒失冲动、随时会把自己坑死的样子,就不像是大宗派教出来的门生。

前几日,叶泰河路过蓟宁,听说了常府的事,觉得真相有异,就以借宿为名,进来查探了。

桑洱闻言,连忙和他交流了一些信息。

裴渡抱着手臂,站在一旁。

凤凰符低飞,那昏暖的光芒拂过了桑洱的眼梢。一掠一掠,点过了那张优美的红唇。

裴渡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就在那上面停了一停。

这人一出来,就开始说正事了,没有一点儿害羞和扭捏。

像是已经忘了床底下的意外。

也对。像她这种得了董邵离真传的人,万丛花中过,片叶不沾身,这又算得了什么?

但,这可是他的……

裴渡神情阴鸷,抬起手指,摸了摸嘴唇,心中油然生出了一种混杂着厌恶和刺激的复杂情绪。似乎,还夹杂几分不甘心的恼羞。几秒后,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不太对味儿,裴渡脸色一臭,立即垂下了手。

说什么笑话。既然这人不在意,他更加不会在意。

就当做是被狗舔了一下嘴巴吧。

恶心是恶心了点,但也没办法。

那厢,叶泰河握紧了剑,一副斗志昂扬的模样:“既然已经清楚凶徒是谁了,我们干脆一起冲出去,杀他个片甲不留吧。”

“不妥,要先救人,免得撕破脸后,他们用人质威胁我们。”桑洱摇头,转向裴渡,柔声道:“按刚才我们听到的,周涧春还活着。我觉得他应该就被关在这座府邸里,裴渡,你说呢?”

但她看过去,裴渡只是不冷不热地答了一句:“谁知道呢。”

叶泰河并没有察觉到二人之间的暗流,凑了上来,巴巴地说:“秦姑娘,那妖怪方才不是打开过一个机关,把李姨娘的尸体放进去了么?这个房间附近肯定有密室,你们要救的人,会不会就被关在那里?我觉得可以试着寻找密室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