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就是个笨蛋，为了你当一次大笨蛋也没什么。”夜啸天第一次以这样温情的语气说出话来，话中有着说不出的轻松，似乎即将到来的死亡根本算不上什么。
“你就是个大笨蛋！”水攸涵道，他们正在急速的下降，这山崖的速度很高，这样摔下去估计他们两就成肉泥了。
“攸涵，有些事情我想跟你说，或许错过这一次就再也说不了了。”夜啸天看着水攸涵道，这样的告白经历的人应该不多吧，是该说它浪漫了还是说它悲剧呢？
“恩？”其实她已经大致的猜到他要说什么了，他能陪她一起跳下来就已经说明了很多的事情，一个肯为自己死的男子，曾经按捺住的感情再次萌发，青冉痛彻心扉的声音还在她的耳旁回响……
夜啸天顿了顿，“我……喜欢你。”最终，他还是将这话说了出来，这次他到这来为的就是找她，现在终于将他想说的话给说了出来。他一直都是个冷冷的人，不知道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是什么。
可是在遇到了水攸涵之后，他就仿佛找到了他生命里的那一抹光亮，第一次他有了自己想要追求的人，为了她他放弃了他的师门，不远千里，无论如何他都不后悔，至少曾经有过他心爱的人，他做了他可以做的努力。
然而，夜啸天在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心里无比的忐忑，他不知道水攸涵的态度是什么，纵使现在的他们可能活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水攸涵一阵沉默，她的心里无比的复杂，她不知道现在的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夜啸天？无疑，她对他是有感觉的，在罗溪城的时候就是这样，是她第一个产生感觉的人，可是青冉呢？青冉陪在她的身边这么久，或许她早就已经习惯了他的陪伴。
见水攸涵这么久都不说话，夜啸天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看起来那么令人心疼。终究，她还是爱上了尹青冉吗？是他晚来了吗？他很后悔，如果当初他在罗溪城向她表明了心迹的话，那么会不会是另外一番结果？
“我知道你的答案了。”夜啸天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心无比的疼，而这话落在水攸涵的耳中更是难过，她心疼夜啸天，真的是心疼。
从她第一眼见到夜啸天的时候，看着他那冷冰冰没有其他表情的脸时，看到他那幽深如墨的眼眸时，她就有了心疼的感觉。她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会一生下来就是冷冰冰的，一定是经历过什么常人所不曾经历的事情之后才会变成这样。
他是个优秀的男子，虽然他的相貌不突出，可是其他的各个方面无一不显露出他的优秀，可是现在的她究竟该怎么办？她不知道，现在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曾经一度在想，为什么夜啸天会再次出现，如果他就那样一直失去了踪迹的话，或许她就不会再为难。
“啸天，我不是那个意思。”水攸涵解释道，她不忍看到夜啸天的心痛，她沉默并不是拒绝他，而是沉浸在自己的复杂中，太难做出抉择了。
以前的水攸，在看电视的时候就觉得电视上放的那些惊天地泣鬼神的感情根本就不存在，因为见过了太多的婚外情，觉得根本就没有那么纯真的感情，但是身为少女的她也会期待，如果有一个男人肯为她死的话，她一定会好好待他，幸福的生活。
夜啸天做到了，他肯陪他一起死，而且是在她对他并没有做出任何承诺的时候就这么做了，这足以证明夜啸天的感情了，可是青冉呢？水攸涵知道，如果当时在她身旁的是尹青冉的话，他也一定会这样做。
她甚至可以想象到青冉现在的模样，当初她掉下山崖回来后，每次一提到那件事情就可以看出青冉脸上的痛苦，后悔神色，而这次事情却是生生的发生在了他的眼前，那一声呼唤包括了太多，如果他们两人死了，最痛苦的或许是青冉吧。
“那你的意思是？”夜啸天听到水攸涵的解释，那失落的心再次忐忑起来，他不知道水攸涵接下来会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你和青冉，现在的我不知道该怎么选择。”反正他们两也活不长了，水攸涵就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夜啸天会明白的吧。
果然，在水攸涵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夜啸天就懂了。该怎么说呢？其实他的心里还是有着喜悦的，因为在她的心中他与尹青冉的地位不相上下，那么就说明他并没有来迟，一切都还来得及。“我明白了。”
水攸涵点了点头“我们现在都这样了，那些或许都没有意义了吧。”语气中有着哀愁，死了之后，她不需要做选择了。
夜啸天紧了紧拦着水攸涵纤腰的手，“如果这次我们没有死，你会给我一个机会吗？”语气中有着说不出的执着。
水攸涵感受着那温暖，一滴泪从眼角滑落，这么久她都没有哭过，然而在夜啸天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她哭了，她真的很感动。
一个这样优秀的男子，为了她一起跳下悬崖，最后问出了这样的问题，面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夹杂着泪痕，看起来异常的绝美，如墨般得发丝飞扬，看着夜啸天，她坚定了道“会。”
如果这次他们没死，她会给他一个机会，亦或者是给自己一个机会。
听到水攸涵的回答，夜啸天的脸上也露出了满足的笑容“你知道吗？从小到大，我从来都没有自己喜欢的人或物，只是师父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师父说我应该要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完全找不到活着的意义，直到遇见你……”
夜啸天将自己这些年所遇到的事情，所经历的都告诉的水攸涵，在听完了之后，水攸涵对夜啸天更是心疼，如果这一次，还有转机，她会好好的对他。
水攸涵很希望能够像上次一样，有树之类的可以让他们缓解一下冲力，不过她失望了，因为一直都没有，身体的快速下降，空中的他们根本就做不了什么。
只是觉得死亡距离自己越来越近，最终水攸涵也放弃了，或许这样的结果也不错？不过，老天始终是善待有情人的，“噗通”一声，两人一起掉进了湖中，原来这下方正好有一处湖泊，因为重力的缘故，两人足足深入了湖中十几米后才停止。
若不是有这够深的湖水，那么他们两人真的是会离开了这个人世，水攸涵的身体在像上方悬浮，一点点的游了上去，还没到的时候就听到夜啸天那紧张的声音“攸涵，攸涵你在哪里？”声音略微颤抖，有着希望却又有着绝望。
半晌，水攸涵伸出了头，那一刻，她见到了夜啸天面上狂喜的笑容，第一次，夜啸天露出这样灿烂的笑容，看得她眼睛涩涩的。
第十六章 重逢的喜悦
夜啸天以最快的速度游到了水攸涵的身旁，什么话都没说，紧紧的将水攸涵抱住“我们没死，我们没死。”话语中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水攸涵就任由夜啸天抱着，她的心里也满是喜悦，这一刻，两颗心靠的如此之近。两人回到了岸上，水攸涵的衣服在水中已经浸湿了，曲线毕露，原本还没注意到，这一上岸就很明显了。
看着夜啸天眼中的火热，水攸涵不好意思的钻进了水里，你转过去。夜啸天的脸也有些泛红，不过还是乖乖的听水攸涵的话转过了身去，只听背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水攸涵说好了的时候才转过头来。
她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夜啸天也换好了衣服“真没想到这里竟然有个这么大的湖，而且这湖里似乎并没有魔兽之类的，倒是很奇特。”水攸涵缓解刚才的暧昧气氛，转移了话题。
“恩”夜啸天看着水攸涵显然不准备就这么放过她“你还记得你之前说的话吧？你会给我机会的。”
“恩。”水攸涵有些害羞的点了点头。夜啸天看着她害羞的模样，面上露出了一抹笑容，极为自然，仿若冰山融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