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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太傅说他不答应(180)

公冶启凶悍而俊美的脸庞露出恐怖的幽光,一口叼住莫惊春的脖颈,重在那咬开不知多少遍的咬痕上再生生撕开一道伤。

如此往复,那便成为一道陈年旧伤,不论再是花费上多长的时间,都无法再让它愈合。

而掌心与小腹这短短片刻的接触,已经让莫惊春几乎卸下浑身的力气,止不住地抽噎。

他仰着头喘气,腰腹猛地弓起,被猛地捞住了腿。

公冶启也不如何动弹,只是死死不肯移开按在小腹纹路上的掌心,便足够折腾得莫惊春死去活来,频频抽噎,到了最后,只有粘稠的氵夜体勉强流了出来,只剩下半条命在。

他绝望地哆嗦着,觉得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鱼,他竭力从喉咙里挤出话来,喘息着说道:“……你,不如……杀了……我……”呜。

公冶启猛地攥紧了柔软的腹部,阴沉压抑地说道:“杀了你?

“我倒是可以用另一种方式‘杀’了夫子!”

究竟是莫惊春被他折磨得痛苦欲死,还是公冶启被沉苦的欲念折磨得几乎疯魔?

这实在说不清楚。

莫惊春发出一声小小的哀鸣,最终还是被巨兽叼到了身下,拆吞入腹。

夏日暴雨实在是又急又狂,将外头绿树娇花都拍打得矮下身去,倾盆雨势仿佛整个银河都倒下水来,屋檐连串成瀑布,任凭是骤雨连绵,也是不断。

刘昊甩着拂尘,守在劝学殿外,只当他之前说的全是废话。

正始帝的凶性一旦上来,便是十个人也拦不住。

莫太傅啊莫太傅,可得劳烦您自个儿,想想如何能劝得住那位罢。

第四十章

这一回皇帝虽然疯过了头, 却还是给莫惊春留了余地,至少没让他跟之前一样连起都起不来。也可能是没再跟之前一样跟吃不上肉的饿狼一样,所以能够在小小尝了几口后, 就堪堪忍住。

而莫惊春也甚少有这种在做完还被公冶启搂着的经历。

他们在劝学殿胡天胡地来了一场, 多少有着膻腥气味。此处又是堂中,并未来得及去有软塌寝床的地方,公冶启还记得在莫惊春身下垫着衣裳, 就已经算是不错。他们两人纠缠在一处,被随意抛在一旁的是刚刚扯下来擦拭的软布。

莫惊春仰躺在公冶启的怀里,正呼吸急促地喘着气。

他的眼, 带着少许水雾。

像是还没从刚才的那一场激流里回过神来。

公冶启的手指在莫惊春的身上摩挲着, 却没有再碰那最是敏锐的地方。刚才他已经把夫子折腾得半死,连哀求的声音都逼了出来。

人餍足了, 自然不会再在这歇息的时候乱来。

公冶启:“夫子,我哪里不好?”

他不是自艾自怜, 也不是在质问, 那是一种纯粹纳闷的情绪, 又像是凶兽在饭后懒洋洋地一声轻哼,辨不清他究竟是什么情绪。

“……你是皇帝。”

得, 连尊称都没了。

想必夫子心里还想踹他几脚。

别说莫惊春没踹过。

别看他看着内敛沉默, 是个温和谨慎的人, 可实际上公冶启与他入巷云雨之时, 彼此是充斥着纯粹暴力与压迫的。

公冶启和莫惊春的性爱, 从一开始就充斥着力量的暴戾。

最开始那一次或许是莫惊春没反应过来,可是之后的那几次, 即便公冶启用着绝对力量与身份占据上风, 可是在翻云覆雨时, 只要莫惊春还留着一丝神念,或是踹,或是打,或是抓……公冶启在莫惊春的身上留下了不少痕迹,可是莫惊春又何尝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印记?

公冶启最是喜欢,也最是享受的便是将莫惊春做到最后软化成一滩水的时候。

那时候的夫子,不管说上什么,问上什么,都会乖乖去做。

可爱得恼人。

要是夫子在清醒的时候也是这般,那就好了。

这或许是公冶启忽然有此一问的缘由。

莫惊春其实能起得来,但是他腰酸得狠,而且下肢仍然在抽搐,他不是很想动。尽管他确实不愿,可是这种事情做熟了,身体与身体的接触也变作了一种诡异的习惯。如果是其他男人靠他这么近,莫惊春早就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但是公冶启偏不。

他用一种另类的,痛苦的,激烈的方式,将莫惊春硬生生掰得与他契合。

莫惊春闭着眼,脑袋底下是公冶启硬邦邦的胳膊,他出神想了一会,倦倦地说道:“另一个,大抵也是因为你是皇帝。”

公冶启似乎是有些不解。

莫惊春在心里绝望,瞧瞧,不知不觉中,即便公冶启不说话,不表态,可是他已经熟稔得能够判断出他究竟是什么心情。

有时候,他在朝堂上发火。

只要一眼,莫惊春就能看得出来他究竟是在装的,还是真的气得暴怒,又或者……是在发疯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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