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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雪后我成了大佬(1051)

然后又对路未方说:“总归是平安顺利地比完了,至少人还能蹦能跳,往好了想,这次比赛没能拿到排名,也就没有积分,他进不去世界杯,以后也就没有作死的机会,这个赛季算是安全了。”

“乐儿,你说说他就是,他会听你的。”

“路教,咱们也不是没有阻止过,白会长那边已经可以交代过去了,您尽责了。”

路未方的情绪严格来说比余乐好,甚至比程文海好,他安静只是因为余乐的脸色。

从选训就认识,也相处了那么多年,路未方还从未见过余乐有这样的表情,从来都是别人急的上头上火烧了屁股,只有他一切从容,轻松化解,犹如闲庭散步。

这样的余乐新鲜,但更让人惊讶,余乐真的怒起来,气场有多强,他好歹是个教练,竟然不知道说什么,要不是程文海尬聊,估计现在还在尬坐呢。

然后就在路未方想说点儿什么,程文海不断安抚的时候,余乐点了一下头:“距离吃早饭还有点儿时候,路教熬了个通宵吧?您还是先休息,我们先回去了。”

起身的时候又说:“要不一会儿给您打了早餐送过来?”

路未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莫名地紧张,顺着对方的话摇头:“不用,不用。”

余乐嘴角牵出笑:“那就不打扰您休息了,我们走了,再见。”

“行,再见……”

路未方守在窗户边,目视两人从楼下走过,留下一连串的脚印,一直到视线尽头,这才将目光收回。

继而,长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余乐生气的时候还怪吓人的。

“还在生气呢?”走在半路上,雪比来的时候更大了,鞋踩在雪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程文海故意将两人的步幅调整到一致,与余乐紧紧地靠着,轻声问他。

余乐垂着眸,看着地面的情况,橘色的路灯照在他的脸上,落下金属般的质感,好像冰冷的仪器,让人无端心悸。

但是当他抬头的时候,露出黑白分明的眼,距离感便像是融化的雪一般只剩下一片柔软的水渍,嘴角勾起浅浅的笑,点头:“有点,但生气的根本原因还是在乎他的安危,既然人没事,也就没什么好生气的了。谁让我忘记拉勾了。”

“?”程文海愣了一下,“什么拉勾?”

“就是拉勾。算了,回去还睡一会儿不?现在才五点半,还可以睡到两个小时?”

见余乐转移的话题,程文海也不好再谈,便也轻松笑道:“睡啊,当然要睡了,这大冷的天哦,等小白回来的,隔那么远都能闹这么大的动静,我不狠狠敲他一笔才怪!”

余乐笑着,垂眸的时候,压下了心里的不安。

而这不安,很快就落在了实处。

白一鸣的U型池滑铁卢了!

头一天的大跳台摔的两下,虽然当时没把人摔散架,但那些钝挫伤却留在了身体上,在脱离了高压的比赛环境后,尤其是睡了一觉,滞后的疼痛感足以将人逼疯。

但白一鸣在第二天还有比赛。

疼痛影响了他的发挥,本身就因为训练不足,原本严丝合缝控制自如的技巧衔接就不是很好,现在破碎感更强烈之后,白一鸣没能在他复出后的赛场上,再滑出1800的最后一跳。

上午预赛,下午决赛,白一鸣始终无法进入最好状态,不说复刻1800的记录,其中还有一次出现巨大失误,摔在场上,中断比赛。

那之后发挥的就更不好了。

当然,骆驼饿死都比马大,白一鸣就算滑不出极限状态,他的常规状态依旧非常突出,又是在洲际杯这样的赛场上,拿下冠军倒也不难。

然而这枚金牌并不是他期待的金牌,当然也不是追逐他、热爱他的粉丝们所期待的金牌。

奥运会上璀璨的“双子星”,其中一颗明显已经黯淡。

这一场比赛不知道给了白一鸣什么样的启发,那之后的障碍追逐就没再参加了,还是知道好歹的。

余乐发视频通讯过去的时候,白一鸣正在床上躺着,下巴上有着难得一见的新生胡茬,显得人颇有几分沧桑。

余乐仔细看了好几眼,说:“还以为你不敢接我电话呢。”

白一鸣的表情一僵,心虚地移开了目光。

余乐打这电话自然不是为了秋后算账,所以这样的抱怨说上一句就够,转而问道:“哪里疼。”

白一鸣撑起身坐起来,把镜头落在自己的肩颈上,手从脖颈一直滑到右侧的肩膀:“这里,没伤着骨头,但撑到了筋,一动就疼的厉害。”

“像落枕?”

“嗯,刚开始还没那么严重,睡一觉醒过来,头不都不能动了。”

“是2160的时候摔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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