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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雪后我成了大佬(565)

坐上缆车前,有一个回字形的楼梯要爬,余乐在楼下听见了楼上的说话声:“所以现在就剩下白了吧。他的小组里约伯很不错,但我看见过他上午的训练,他的实力也很强,一定可以进入下一轮。安格尔和亨利在一组,那两个家伙的关系很好,又分到了一组,亨利一定会努力为安格尔开路。意外的是约拿,在他U型池没有进入决赛的时候,我以为他已经没戏了,没想到竟然可以到第四名,而且他的小组实力都很一般。”

余乐没有听见自己名字。

他排在第二位,但没有人议论他。

“死亡之组”已经注定了他的归属,所有人都不认为他还有继续比下去的可能,也就没有了议论的必要,大家的关系还算都不错,过多的提到余乐难免总会给人幸灾乐祸的印象。

余乐垂眸,抬手按了一下头盔。

脑子里忽的闪过的是雪道的定格照片。

再一转眼,迈上楼梯,又有一个画面在脑海里浮现。

统统都是他今天在脑海里过了几十上百次的赛场。

还是要努力地去比一场才行啊。

至少也要对得起自己今天的付出,从头到尾流畅的,高速地滑一场,至少让所有人知道,我输是输给了专业的主项运动员,而不是我不行。

新的目标迅速地驱逐了余乐心里的烦闷。

是的,至少要证明自己!

连难度更大的坡面障碍技巧自己都可以从容应对,做出那么多的花样技巧,怎么可能在更加简单的障碍追逐差到所有人都同情的地步!

所以这不是一场争夺名次的“战争”,而是一次证明自己的“表演”。

余乐再一次被自己激励。

人在努力的时候,必须要有一个目标,更何况是在逆境里。

余乐很擅长这样做,这样做至少让他觉得很简单,明确。

当他坐在车上的时候,情绪有了明显的好转,就连从刚刚起觉得非常寒冷的空气,哪怕坐在这样四面敞风的半空中,都不再那么难以接受。

沉寂的血液又缓缓的在身体里复苏,眉宇也松缓下来,多了丝丝的笑容。

他喜欢自己的新目标。

障碍追逐的出发点没有房子,连简易的帐篷到没有。

这里是新建成的奥运标准的赛道,配套设施还没有跟上,所以出发点仅仅是位于一个坡度较缓的平台上,用充气气球做出拱门的形状,然后再立一面印刷满了广告的展板,就是出发台的全部。

选手上了山只有临时的长条座椅直接摆放在雪地上,不怕冷的话尽管坐。

除此以外,这里最大的不同是出发台后面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缓坡,选手可以在这里热身,顺便再找找雪感。

“黑色小组”在第六组上场,余乐也是怕极了那些人对他投来的同情目光,干脆躲到缓坡上,顺便活动身体。

第一个小组就要出发了,毕竟不是专业的比赛,选手的状态都很放松,像余乐这样坚持活动的人不多,更多人跑到了出发台的两侧看比赛,说话,甚至还有人在打闹。

“嘟”的一声响,是电子合成的音效,代表出发的木仓声。

“哇哦!”

“加油!”

“快!”

出发台周围响起喧哗声,很快又随着选手的远去而安静了下来,围观的选手们拉长了脖子看到看不见的程度,意犹未尽地收回了目光,一转头就看见余乐蹲在坡上往下滑,蹲着的姿势,以及他将头埋在双臂中间的姿势,简直就是肉眼看得见的沮丧。

“太可怜了。”

“他也有可能拿冠军。”

“是的,他现在排在第二名。”

“就像他的队友谭,谁都不知道意外和幸运哪一个先来。”

“我能够理解他现在的心情,换成我也是一样,或者我已经退赛了。”

余乐听不见其他人议论声,他只是用这样的方式在脑海里继续过动作,不是为了冠军,只是为了证明自己,而且也不想半途而废。

他都努力到这个程度了,无论如何都要好好地滑一场,所以“脑补”不能停,还要继续重复到如同“肌肉记忆”那般,变成“思维记忆”。

下滑的速度慢了下来,脑袋里的画面也正好过了“终点”,余乐站起身的时候顺便脱下了双脚上的雪板,一手一个地抓在手上,又转身上了坡。

白一鸣安静地跟在他的身后,表情很平静,似乎除了一开始在余乐拿到黑色球的时候他表现了惊讶和担忧以外,他的表情始终没有太大的起伏。

余乐喜欢这样,这个时候说什么都很多余,他有他自己的办法调节心情,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所以安静地陪伴才是正确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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