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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雪后我成了大佬(900)

那么大一个,会发光还会变形,估计除了领奖选手国的观众,谁还盯着获奖的选手看,注意力都被后面的广告闪瞎了眼吧?

想到这里,余乐莞尔一笑,继而一声痛呼,从眼角扣下来一层薄霜。

在手里捻了捻,余乐严重怀疑自己现在眼角两行,不对,是四行泪。

泪里有盐,没那么容易被冻住,奈何颁奖典礼结束后还有拍照采访。

丑爆了!

余乐看了前面的约拿和盖伦一眼,也没提醒自己一句,该不会是在悄悄报复吧?

活动脸皮,扑簌簌掉下来一片,不知道剩下还有多少黏在上面,回头儿还得拿温水慢慢洗。

余乐惦记着脸上的白霜,一进门就冲着洗手间去,然而半路却被柴明等人拦下。

比赛结束,观众都散了,选手备赛区也对带着选手牌和工作牌的人开放,余乐被一大帮子人堵了个正着。

余乐抬手,抹脸。

柴明欣慰地笑:“还哭呢?”

余乐:“……”

温暖干燥的大手摸上余乐的眼角,将自己单薄的身体微微弓下,一边笑着,一边抹去了余乐眼角看不见的泪痕,被体温熏化的泪痕有点儿淡淡的湿,一抹就润开了。

余乐眨了眨眼,将金牌双手捧着递给了柴明。

柴明垂眸望着金牌几秒,又看看余乐,抬手揉了余乐的脑袋一下,将金牌拿了过去。

翻过来,翻过去,就像昨日的白会长一样,眼底都是动容的笑。

临了,看了白会长一眼,眉眼中隐约有点儿挑衅。

白会长:“……”

柴明很喜欢这块牌子,余乐去了洗手间回来,还拿在手里摩挲。

余乐不明白,老柴不是没有见过金牌,队里的空中技巧向来很强,金银铜牌都带回去过,就算这是坡面障碍技巧的第一枚奥运金牌,也不该这么稀罕。

路未方在旁边正看的窝心,看见余乐脸色,抿嘴一笑,小声说:“你啊,在柴教心里是不一样的。”

怎么不一样呢?

彼此最落魄的时候遇见了对方,一同拼搏,互助成长,共历患难的情谊总归深刻。

路未方觉得话说出来冒犯,但柴明确实把余乐当儿子照顾了。

余乐却都明白,只不过正好反过来。

他喜欢在心里喊柴爸爸,是玩笑话,也是真心,想着自己的拳拳孝心,总该让柴爸爸对自己有些不同的。

看见余乐回来,柴明将金牌还给余乐,说:“走了,记者会,你们也可以先回去。”

后半句是对其他人说的,队伍很快分成了两批,还没比赛的何宇齐、张佳由路未方带着下山休整状态,希望今天余乐的拼搏精神能对他们有所触动。剩下白家父子留下等着他们一起走。

余乐离开前看了一眼有点儿烦躁的白一鸣,还有明显有话要说的白会长,想起冬奥会开幕那天小白难得剖析的内心真实想法,心中一片平静。

这对父子,总归是要谈谈的。

到了记者会,问题都很好应对,98分的高分和1800的记录让这帮子老外记者连一句阴阳怪气的话都说不出来,曾经流传于圈子里,点名道姓他余乐靠着东道主拿下97.50高分的流言不攻自破,谁还会自讨无趣。

其中有记者问道余乐今年22岁,马上就要23岁,是否还会考虑下一届奥运会。

余乐点头,只要能滑就继续滑。

接着那记者又问,下一届奥运周期,大跳台会加入到自由式滑雪项目里,并且和坡面障碍技巧共计积分,对余乐是否有影响。

余乐摇头。

当然没有。

他大跳台已经可以完成五周半1980的难度,目前来说应该算是这个项目上,最高的周数记录吧?

唔……这么一想,自己未来可期啊。

下届奥运会,拼一拼是不是能拿两枚金牌了?

……

余乐比完了赛,便无事可做,绷紧的神经一下瘫掉,比赛结束当晚还发了一个烧。

与其说是生病,不如说是身体在释放压力,只是压力释放的太过迅猛,身体承受不住,才呈现出生病的状态。

斐清河是队医,余乐生病的时候就一直在他屋里呆着照顾,余乐烧的浑身骨头酸疼,吃过药睡了一天一夜,第三天就好转了。

斐清河测过他的体温后,这才和他八卦:“白一鸣和,他爸吵架,很凶,和,和你说了吗?”

余乐惊讶地坐起来,摇头。

白一鸣怕影响余乐康复,旁人也担心余乐把病气过给他,所以就搬到了另外一间房。

奥运会的项目一个个比完,有不少运动员比完赛当天就离开了宾馆,有的回国,有的在这个国家旅游,这宾馆里的空房间越来越多。

余乐他们也有旅游的计划,不过要等空中技巧项目比完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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