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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雪后我成了大佬(998)

他匆忙上了山,山上的人有点多,参与训练的人都坐在临时搭建的简易休息室里等待牌号,白一鸣冷着脸走进去,却只看了谭婷。

“人呢?”白一鸣问。

谭婷见白一鸣脸色不对,语气小心,“水木朝生把乐哥叫出去了,我看他不像是要做什么……”

话没说完,白一鸣就转身往外走。

谭婷也急急忙忙地跟了出去。

从休息室到出发点一小截的距离一眼就能看清楚,白一鸣只是顿了一下,没有犹豫的就往屋后绕。

谭婷追上来的时候看见白一鸣的脸色,当下就心里一紧,不敢说话了。

就这么快速绕到屋后面,在冷杉树的中间,他们要找的人就站在那里。

余乐手里还提着他的雪板,这玩意儿是装备,必要时候也可以当武器。但显然这些武器今天可用不上,因为站在他对面的水木朝生正手指放在裤缝上,对着他鞠下一个小于90度的躬。

很深很深。

白一鸣的脚步定下。

谭婷看了一眼,捂住了嘴。

水木朝生的躬鞠了很久,R国的人喜欢鞠躬,而且对鞠躬有很大的讲究,角度问题,时间问题,总之水木朝生是拿出了最高的规格在做,这个程度再升级怕是就要跪下了。

余乐也一反常态的没有马上把人拉起来,甚至在他垂眸看着水木朝生后脑勺的时候,眼神是冷的,表情甚至有点厌烦。

但这样的注视时间长了,余乐眼底的戾气又一点点地散了去,眉眼舒展开让白一鸣熟悉喜欢的角度,脸上虽然没有笑,但也没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然后余乐说:“我知道了,我接受。”

水木朝生猛地弹起来,脸上浮现惊喜的笑容,“余乐桑,谢谢你!”

余乐点头:“不客气,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水木朝生显然并不满意余乐这样的反应,他蹙着眉还想要说些什么,白一鸣走了出来。

“乐哥,走了。”

“好。”

水木朝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余乐离开,表情愈发地复杂。

虽然得到了原谅,为什么还是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呢?

余乐走在前面,直接回到屋里,拿了号,找到后排空着的位置坐下。

白一鸣和谭婷都在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

余乐捏着手里的号码,敛目想了一下,说:“周晓阳本来就心态不好,那会儿本来都要支楞起来了,可惜……现在出国参加个比赛看谁都像是个大坏蛋,有时候还没上场就怂了。

水木朝生这家伙我不管他今天的道歉究竟是不是真心,还是因为输掉了官司迫不得已,但是这种赛场上的霸凌,哪怕道歉我也是不能答应的。

但凡我是个新人,被他闹腾这一番,结果能有多好,还不要说现在还有个被他间接毁掉的周晓阳。

只是换了个身份,作为国家队员站在这里,我也不能随心所欲地做事,就这样吧,他也为他的任性付出了代价,以后继续山高路远好了。

你们也不用担心,今天滑两次咱们就回去,比赛前该轮到我们我们就来,他也搞不了什么手段。

行了,不说了。”

余乐说完就不再说话,垂着眼眸在腿上叠号码字,看起来不过是打发时间的动作,但因为心情的原因,莫名透着一股冷厉的气势。

修长白玉似的手将纸一层层叠出来的时候,让人怀疑那是不是水木朝生,被他叠了又叠。

余乐做这些并不显得阴沉,也没什么戾气,甚至还透着一丝优雅。

但却有种让人不要轻易打扰的气势。

他说不说了,其他人也就只能不说了。

水木朝生回来的时候,还在偷偷看余乐,但这次视线没能对上,只能落寞地坐在了前排。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期待的是个什么样的回应……

等待的时间有点长,队长糟糕的心情也让谭婷如坐针毡,明明中间还隔了一个白一鸣,但那边的存在感出奇的强,谭婷满脑子都是之前余乐说的那些话。

大概她天生就不太擅长思考,所以没过脑子的就问出了一句话。

“小白,我听乐哥说霸凌这事儿……”

谭婷声音小,白一鸣就歪过身子听。

谭婷说:“我听说去年去南非训练那会儿,程文海好像也被叶玺拎到澡堂子里欺负了。我不是说什么,就是不明白,乐哥的意思是说霸凌这事儿吧,水木朝生就绝对不能原谅,但你看他现在和叶玺关系还不错,是因为一个外国人,一个是队友吗……”

话说到这里,谭婷一拍脑子:“当然是因为队友,所以才更有包容度吧,我在说什么啊,真是……乐哥对咱们是真的好,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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