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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魔人生(110)

他才从6名阿萨迈人处获得大量庞杂的信息,其中包括追杀血族的独门秘技,这些信息,他都需要梳理。

如果说,阿萨迈人是针对血族的“茅”的话,那么特拉法提供的信息就是血族的“盾”。他的记忆力,有大量破解阿萨迈人追踪术的技巧,此外,他的记忆力当然还有一些各族能力觉醒的方法,以及各个种族的独特秘技。

可此地,何处是安静的藏身处呢?舒畅茫然的目光扫过眼前的残骸,最后落在特拉法钻入的那个洞口。

警方现在还没有注意到这个洞口,洞穴内的大面积坍塌,可能会被警方误认为是地面上的爆炸引发的,但是,洞里面还有东西。

“这儿至少还可以藏身……如果说,阿萨迈人能卖大钱的话,洞里面应该还有一个人,生死未知——或者说,洞里还有一大笔钱等人捡。”

第65章 情人码头

悉尼,情人码头。

又是一个周末,情人码头上照常上演着公共歌剧。演员们在歌剧院台阶上排开了车马,乐曲悠扬,歌声嘹亮。在金色的夕阳下,悉尼歌剧院的白色船帆,被染的光辉灿烂。

码头上三三两两的情人或坐或立,有些人关注着歌剧表演;也有些人则沉浸在自己的二人世界,喁喁细语。

琳达百无聊赖的坐在游艇船头,看着码头上一对对情侣亲怜、密爱。歌剧院前演员仍在卖力的演唱,演出不可谓不精彩,可琳达无心倾听。再精彩的演出,连续看了数个月,也早已看烦了。

码头上,也有些单身青年,他们来到情人码头,不是为了感受这里的热恋气氛,纯粹是为了在这里寻找一段艳遇,成就一段浪漫爱情。

琳达相貌虽然很一般,但长期的军旅锻炼,让她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身材匀称的她每天打扮的整整齐齐,坐在一艘豪华游艇上,无所事事,自然也引来无数觊觎者。

许多人换了无数招式,失败后,一时之间,琳达这个“游艇美人”的名气在情人码头变得广为人知,小有名气。

现在,离游艇不远处,还有一位执着的追求者,一个月来,他执拗的捧一朵新鲜玫瑰,在傍晚时分来到情人码头,向琳达鲜花,并邀请琳达结伴出游。遭拒绝后,他便待在游艇附近,痴痴的望着琳达在船头吹风。

西澳野花真的说得上缤纷夺目,其色泽鲜丽,尤其是名为“永恒”的小菊花,一片粉紫、鹅黄或雪白,由于花朵枯萎时花瓣仍然紧连着花心,因此被名为“永恒”。那位年轻人捧得鲜花就是“永恒”,他期望“永恒”,可等待他的是永恒等待。

等琳达返回船舱,这人便把手中的鲜花放在拴游艇的地锚上,默默离去。

老外生性抵御不了浪漫,这个小伙儿每日一朵的举动,让所有见过的人都无可抵挡。他们带着快乐的微笑,看着小伙每日举着玫瑰在码头上徘徊,当他离去时,没人有触碰他留下的那朵玫瑰,直到它被风吹雨打而去。

今天也是如此。

琳达躲在二楼客厅舷窗边,看着那位青年垂头丧气的把那朵玫瑰放在地锚上,转身离开。情人码头边,他经过的人群,都鼓励的向他打着手势,为他打气,为他喝彩。可琳达面无表情。

“请原谅,我不是铁石心肠,可我是个死去的人,是个不存在的人”,琳达躲在舷窗后喃喃自语,她的表情虽然坚硬,可使心脏却在颤抖。

“我没有过去,所以,我不敢接受爱情,对于我来说爱情这个词是奢侈品”,琳达一声叹息按动舷窗边的按钮。热敏玻璃立刻开始变黑,并逐渐浓的似乎将窗外窗内隔成两个世界。

游艇才靠上悉尼不久,琳达曾离船数天,办点自己的私事。可她随即发现,自己过去的一切全已注销。在海军部的档案里,她已经是死人了。

按海军不公开的消息,她是在一场军事训练中因意外事故死于非命。而她杀死的那名骚扰者也成了同一“事故”中的遇难者。

海军部为这次“事故”做出了郑重道歉,并予以了赔偿,她的一位不慎相熟的远亲领取了这笔赔偿,并为她举办了葬礼。而这人是她现存于世的唯一的亲戚。

琳达从侧面了解到,海军部甚至为这次“事故”提供了一份骨灰,她的朋友包括数名前女友都出席了葬礼,所有的人都对葬礼感到满意,也就是说,现在没人希望她活着。

海军部不希望她活着,因为她一旦露面,哪怕她因为枪杀同伴而受到审判,海军内部的性别歧视也将被曝光。丑闻闹大,有些人要因此辞职。所以,军方绝不允许她开口讲话。

她击杀的那名同伴,其亲属也不希望她活着,因为死于训练事故,他们还算是军属,能拿到补偿金,而死于丑闻冲突,则他们什么也不是。

他们亲属也不希望她复活,因为这样,他们要退还补偿金,还要背上一个丑闻亲属的恶名,所以,哪怕是她活生生的站在他们面前,许多人也不敢相认,而敢于相认的人则要惹上大麻烦,因为想掩饰此事的人或者势力实在太强大了……

虽然琳达此前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但最终获知这个结局还是令他心灰意冷。他在外面如行尸走肉般的游荡了几天,终于想起了她唯一的栖身所。

回到游艇的琳达心如死灰,人世间的感情已对她没有吸引力,虽然那位追求者的浪漫令她感动,可她心如坚冰,她需要时间来恢复心情。

“等老板回来了,我需要换一幅新面孔,再搞一个新身份,用几年的时间,恢复心理创伤,也许,几年后我能再有心情恋爱,可现在不是时候。”

由于身份尴尬,自从回到游艇上后,琳达就再也没有下过它。所以对于别人的追求,她只能一句话也不回,保持着庄严的冷漠。

“换个面孔,换个身份”,琳达抚摸着自己的脸,轻声的说出声来。

这一愿望能实现吗?琳达现在不敢肯定。

这艘游艇上的人做事都神神秘秘。那位像狼一样的、充满金属线条的格伦沉默寡言,令人难于接近。而马立克与其说他像狼,不如说他像一条毒蛇,总躲在黑暗处,用阴冷的目光观察着周围。一靠近他身边,琳达就感觉到丝丝毒蛇吐信声,这令她浑身发冷。

而浑身充满贵族派头的迪伦,他平等交谈的对象不包括琳达。在她面前,琳达总有一种乡下小土妞的感觉,不要说交流了,连站在他面前,她都感到自惭形秽,开不了口。

如此,船上就剩下三个人需要交往,船长拉吉拉丘、前管家巴布、还有那位神经质的图拉姆。可这三个人,与琳达生活中的交集不多,他们平常在底舱活动,而琳达生活在甲板之上。

是的,甲板之上才是琳达的活动空间。而底舱唯一的功能是让她睡觉。

有人说:西澳(West Austria)的缩写“WA”其实是Wait A While(等一会儿)的意思,嘲讽他们生活闲散,办事效率低。但看看珀斯——干爽的气候,灿烂的阳光,心醉的河湾,富足的生活,如此良辰美景,正是要等一会,多看一眼呢,才不负这风光。

在这种懒散而无聊的气氛下,琳达渡过了一天又一天,闲时看看风景,看看情人码头上的爱意,倒也不孤单。唯一令人难受的是,除了慵懒之外,这船上还笼罩着一股冰冷气息。

舒畅不在,琳达少了可以交谈的人,船上其余人行事都有点神神秘秘。原先她熟悉的那些人现在都不在船上。目前控制游艇的是一群伤残老兵,琳达很熟悉他们身上血腥与杀戮的气息。

从伤势来看,他们似乎刚从战场上下来。琳达刚返船的时候,他们当中很多人还躺在床上不能动,外聘的医生们每天都要登船替他们换药、疗伤。

每天登船的不光是医生,还有一批神秘人物,他们在那些老兵的监控下钻入各个船舱,又是焊接又是切割,似乎在为这条船安装新仪器、新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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