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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魔人生(246)

可惜,火势似乎太大,投下的灭火弹只是阻止了火势的进一步扩展,带却对大火影响不大。投光了所以炸弹之后,直升机无奈的调转方向飞向码头。

这时,另一架直升飞机竭力加速,飞行到事故船上空,它不停的盘旋着,似乎等待最后的两名救援人员撤离。

此时,舒畅已带着格伦走进了船舱深处,这里是油舱的输送管,油轮卸货时,将这个管子接上阀口,码头上的云泵,会抽走油。现在,阀口边站着两个人员,他们似乎显得不急不慌,正在低声交谈。

舱外是大火燃烧的爆裂声,钻进油舱内的火焰烤的甲板有点发烫,附近的海水不停的冲刷,令船板发出滋啦滋啦的怪响。这声音极为恐怖,它预示着油舱爆炸在即。

舱内没有灯火,连应急灯也因为高温而爆裂,两个站在黑影中的人仅仅依靠窗口透出的光线,让人能勉强分辨出人影。看到舒畅他们走进来,黑影中的人轻松的笑了:“只有两个人,你的胆子很大。”

“纽约警察”,舒畅亮明身份:“只有你们两个吗,请赶快撤离,来,跟着我。”

随着舒畅的说话声,格伦拧亮了头盔上的头灯,黑暗中两个人的形象透露出来。

为首者是个脸刮的发青的中年汉子,他穿着一身船长制服,在这场意外事故中,他的衣服穿的很整齐,每一粒扣子都扣的很严实。

在他身边是一个年轻人,面色苍白,两眼微微发红,鼻子高耸,他冲着舒畅露出了牙齿,尖利的犬齿,似乎透露出极度饥渴,他恶狠狠的笑着,笑容给人以鬼气森森的感觉。

“够了,先生们,别再演下去了,让我们彼此坦诚点吧”,船长跺跺船板,指了指脚下的油舱:“计划很周密,环环相扣,你是为他们来的。”

舒畅很委屈,你还别说,格伦还是一位真警察,这年头,说真话都不让人信任,什么世道。

格伦是所谓的承包警察,他承包了洛杉矶一个街区的治安。这就是美国所谓的民间警察。

这种民间警察制度源于西部大开发时代。那时,由于交通不便,政府无力向只有几个村民的小开发点派遣治安警,便允许小村村民自己推选警长,以维护小村的治安状况。

而后,这种制度推而广之,在一些大城市也推广开来。由于警卫的不足,美国允许私人承包街道的治安情况,他们将自己购置警车警械,以维持街区的日常治安。这些人称之为承包警察,当然,他们也必须通过美国的警察考核,获得警察从业资格。

承包警察靠收取治安费以维持警所的日常开支。大一点的警所还经常雇几名从业警察。与中国稍有不同的是,居民向承包警察交纳的治安费是抵税的。那意思是说,居民纳税,政府应该提供保护,而现在因警力不足,政府没有提供这种服务,这笔钱就应该从税额中扣除。

承包警车一般都把自己家当作警所,格伦也是这样,他在自己家设立了警所,雇用了几名从业警察当作帮手,其中就有马文的名字。

也就是说,当舒畅拥有马文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就是货真价实的美国街道警察。现在他想救人,却不被人信任,这能不让他委屈吗。

“好了,别逗了,这个计划太完美了,以至于它像一场戏剧,你不觉得吗”,船长看到舒畅委屈的表情,他打断了舒畅的辩解,不顾脚下滋啦滋啦的响声,端起架子继续说:“好吧,让我们回忆一下这场事故:先是一艘船突然撞上了我们的船,撞击部位竟然发生在吃水线下,让我们无法及时堵漏。

接着,一艘快艇驶过了油渍区,它竟然引燃了那片油渍,先生,不要戏弄我们的智力,我们装载的是原油,快艇即使速度再快,能让它发生如此猛烈的爆燃吗?你怎么解释这一切。”

舒畅遗憾的叹了口气:“太多的巧合了,是吧。我当初就告诉他们别设计的如此完美,可他们不听,你等着,回头我一定好好收拾他们。”

舒畅的天真让那位船长哭笑不得,他看了看一脸坏笑的舒畅,又看了看站在舒畅身后一言不发的格伦,摇着头,自言自语的说:“你在拖时间,我有同感。好吧,我们都有时间,说说,你怎么完成这一切的。”

“很简单,撞击你们的船,纬度恰好在你们的吃水线之下,它的快速转向,让纬度撞在你们的侧壁上,恰好戳穿了油舱的隔水层”,既然装不下去,舒畅干脆坦白:“至于那艘油艇……,它驶过油渍区的时候,借助铝热剂引燃了泄露的原油。”

“第三波应该是那艘救援船”,船长平静的补充说:“他们接走了我的全部船员——我相信,他们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是吧?”

舒畅坦然的点了点头,那位大副在船长身边凶相毕露,他屡次作势扑击,但都被船长制止:“你不是他的对手,这两个人既然敢孤身来到船上,他们就有信心挑战……”船长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他跺了跺脚板,用身体语言把他的话补充完整。

“救援船上的人应该证实你的身份,这样我的船员可以放心随救援人员离开……当然,他们将一去不返”,船长说完,啧啧称赞:“太完美了,一个小组与一个小组之间衔接如此紧密,快的让人喘不过起来,这一切如此精密,不竟让我产生疑问——你计划多久?”

“两百年”,舒畅吓死人,说完,他又很委屈的补充说:“我可是位真警察,不过是管辖区不在码头……嗯,我有点越界了。”

船长没觉得舒畅的幽默有多可笑,他晃晃脑袋:“不可能,这艘船是十年前才造出来的,撞击发生的如此精密,我们的水下护甲很完善,只有几个薄弱点,而你们的撞击点恰好就是其中之一。”

船外的燃烧声越来越剧烈,船上空盘旋的直升机再次扔下了炸弹,这是信号,它通知舒畅火势已不可控制了。如此同时,油舱的管阀口传来了凌乱的敲击声,这声敲击声才一响起,舱内的四人脸色全变了。

不能再等了,舒畅望着船长身后的大副,挑衅说:“刚才你头说的对,你不是我的对手,别在我面前舞爪子,乖一点。”

“他不是我的头儿”,那位大副开口了,声音沙哑,带有浓重的嘶嘶音,像是一条蛇在不停的吐杏。

“巴洛克人?斯拉夫人?”,舒畅皱着眉头问。这两个地方的人口音都带有浓重的嘶嘶音。

这句问话终于惹的那个大副勃然大怒,他对对面那个大副满肚子仇恨,满肚子怨气,他说话的时候在竭力压制自己的怒火,所以那嘶嘶音不是他惯常的尾音,而是不住的抽冷气声。

这样小喽啰的反击根本是蚂蚁咬大树,战斗的时间以秒来计算,舒畅瞬间秒杀了这个人,那位船长也立刻被格伦制住。

舱内的敲击声越来越响,像一只千斤大锤不停地锤击着船板,随着敲击声的响过,船板处处留下了凸出的拳痕,有些拳头甚至像雕塑一样,指痕清晰的凸出船板。随着敲击声越来越重,船舱内弥漫着一股冰冷的气息,那股气息中蕴含着浓重的仇恨、怨毒、不甘、愤懑……

“不对,不应该这样”,这股愤懑情绪似乎影响了船长,他的头被压在船板上抬不起了,所以说出来的话音格外沉重:“没有什么能够阻拦他,即使我不打开阀门,他也应该能冲出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船员拖延时间的目的,使他自信躲在舱里的那几个猛人一旦冲出底舱,他们那恐怖的能力一定能控制住场面,所以他不慌。

此时,格伦正死死的压住船长,他满头大汗,似乎拼尽了全力,而舒畅稳稳的挡在他身前,他的身体似乎严严实实的挡住了在满舱室回荡的那股阴寒气息,使自己身后形成安全的真空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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