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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异杀机(407)

“我当然理解”,王成马上回应:“好吧,我不干涉,随便你。”纪笑的话还有一些未尽之意,纪笑是想表示:任何人不能用关心我的名义,要求我做任何事!如果我没有触犯法律,那么别人管不着!

王成挑了挑眉,没想到纪笑居然是个朋克——独立、自我,追求无束缚,尖锐反主流。当然,这位女朋克虽然自称颓废与堕落,但似乎她心中的道德律,以及对法律的尊重,要远比其他人强。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精灵啊。

刘丽听到这话有点吃味,她觉得纪笑的话似乎在讨好,这小姑娘对王成与自己毫不回避的苟且有点恼怒,这会儿想表明自己不在乎,表明自己很淡然……刘丽心中冷笑起来:小姑娘,你实在没资格说这句话。当然,老娘我也没决定好与一位给富豪做翻译的人共度余生。

主持人吃的是青春饭,老娘我已经快三十了,接下来马上面临转型期。一个收入不错的翻译虽然让我衣食不愁,但他只是帮助我更进一步的踏脚石。老娘只是觉得这个人够资格做我明面上的男友而已,至于以后吗……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最后的旅行正在继续,当车辆停稳后,刘丽必须有个决定,比如当面约好今后两人的关系。如果她不做表态,那就是默认王成可采取任何行动,默认这次旅行可能只是一次浪漫,默认今后两人再无牵扯。

说实话,王成的卖相真的很不错,刚开始刘丽确实有点发花痴,心想这样英俊的型男,带出去很长脸,至少可以收获一堆女人的羡慕嫉妒……正是这样的心理,让刘丽有点摇摆不定,她明明知道自己很冷静,认定对方只是一夜情的对象是块垫脚石,忽而又觉得:跟这样一个男人长久相处也不错。

听着车里的交谈,刘丽渐渐冷静下来,她发觉局势有点脱离自己掌控,王成并不像她以前的男友一般有问必答、尽心讨好、竭力笼络。对方漫不经心的一掷千金,带有明显的“把把清”、结账走人态度。她忽然觉得,在双方相处中她反而是被吸引、被诱惑的,尤其是王成如今当着她的面,与纪笑毫不回避的亲热语气,让她觉得结局有可能不是她想象的那样。

刘丽心头微微萌生一点点醋意……毕竟有点不舍。从各方面衡量,王成条件都很突出,而且有可能是潜力股。这样的人错过去,恐怕往事只能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不过,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如今年轻人一茬接一茬冒出来,长江后浪推前浪,一夜新人胜旧人。而刘丽目前的情势,正处于不进则退的关键点。也就在这两周内,她必须做出一个决定,把最迫切的难关应付过去。为了应付迫在眉睫的麻烦,她已经决定接受潜规则。而这时候,一位难以把握的男友就是其中最大变数——是男人绝不会容忍女友出轨!

所以,明明受不住诱惑,明明觉得这个人确实值得交往值得付出,刘丽心中却在衡量、迟疑,她心里充满欲望。同时也充满神经质恐惧,以及各种伤不起。

这种心理让刘丽在最后这段行程里,对闲聊与谈话表现的忽而愤世嫉俗,忽而豁朗大度,忽而妩媚殷勤,忽而拒人千里,好在她不敢把各种情绪表现过度。与此同时,她又觉得王成像个世故的老人,看穿了她的表演,她喜也罢哀也罢,笑也罢怒也罢,情也罢恨也罢,他就在那里,不近不远,不咸不淡的旁观。

这种态度一直维持到李响家中,纪笑快乐的跳下车子,招手向王成告辞。王成探头出去叮咛:“把我的吉普车开回家,停在门前就行,回头我自己开进车库内。课里我已经打过招呼,你今天不用打卡,有情况给我打电话,去吧,回去好好休息,今晚上不上班我都给你打考勤。”

“好啦”,纪笑使劲点点头:“你放心,这辆破吉普我一定小心开回去,回见了你!”

此后,车里只剩下刘丽跟王成,沉默了片刻,刘丽感慨:“青春就是好啊,一点小事都值得快乐好几天。”

王成一笑,没有回答这问题,他装作全副精神开车。快到刘丽工作单位时,刘丽打破沉默:“想吃点什么?我忽然有点饿了,我们顺路找家店,随便吃点吧。”

“不了”,王成拒绝:“今天上午我还有很多事。”

刘丽扬起眉:“李总不是放你假了吗?”

“假是放了,但活儿还要在家里做,大量的翻译要在剪彩仪式前完成,哈哈,那些稿纸摞起来一人多高,不拼命恐怕完不成。”

刘丽再度沉默片刻,又问:“我一直搞不懂你跟李总的关系,按说你不该这么辛苦吧?我记得李总曾介绍说你是回来休假的,原本他准备了独立董事一职等你就任,但你却推辞了。做了翻译后,我以为你是玩玩而已,没想到还要这么拼命。”

“每做一件事,都要对得起别人付得薪水,这是我的原则,所以我才被人信任”,王成平静的回答。

刘丽还想劝说,突然间王成的电话响了,王成一眼扫过去,看到是李响的电话,心说“来了”,他示意刘丽帮着接电话:“我手里不开方向盘,你帮着问问啥事。”

刘丽接过电话,才说了两句,一脸震惊地看着王成,复述说:“咱们度假的地方刚才出了事故——一辆保时捷卡宴发动的时候,突然冲出去,连撞五辆车起火燃烧。”

第三百三十三章 关于包与养

王成很自然地顺嘴问:“伤了人吗?”

刘丽在电话里问了几句,放下电话回答:“事故发生在十五分钟前,据说车主稍稍喝了一点酒,带两个女人上了车,事故发生后,两个女人赤着上身逃了出来,她们伤不重;车主被大火舔了一下,正在送往医院,伤势还不清楚。”

又举起电话说了几句,刘丽继续复述:“李总已经把车停在路边,他让你也停一下……嗯,出事车主就是昨天来找你茬的两个年轻人……之一,李总说有人已经通知他,警察会来询问你这个相关人员的,他需要提前跟你对好口径。”

王成打好转向灯准备靠边停车,他冷静的问:“还有谁受伤?”

刘丽马上对着电话问了几句,回答:“……哦,车主的两位女伴是学生被爆炸形成的玻璃划伤了,其中一位可能要毁容。车子冲出去的时候,刮蹭了三个人,都是富家子。还有,大火烧毁了五辆车,车子爆炸的时候伤了六七个旁观者,停车场上的车辆部分受损……哦,听说光是车辆损失就在千万元以上,再加伤患的善后赔偿……这次事故损失可能超过一千万五百万元。李总正在打电话,希望把我们的名字屏蔽下去。”

王成停好车,接过电话,语气平静的对电话里的李响说:“我记得昨天是你出面办入住手续的,我的名字应该没有登记,但如果有人问起,你说我是法国人艾尔伦尔·维安纳——我是用这个护照登记入境的。”

李响在电话里回答:“放心,警察如果只考虑一心破案,那是典型‘不务正业’!‘正业’是什么?是尊重领导服从管理有组织观念——警察手册上都有规定的!翻了天去,底下人们敢不照顾领导情绪?!这次受伤、受损的都是富家子,各个背后势力都很大,警察该做的就是踩下盘子比较一下,找几个势力小的开刀。该咱做的是:亮一亮势力,让他们比较。

不管怎么说咱不是垫底的,‘七十码’栽不到我们头上!‘俯卧撑’也算不上我们。等咱亮完后台那些自然人门清得很,没准就绕着我们走了。真有人牛心左性过来询问,最多也是探问一下。咱把话说清楚就完事,咱跟对方没多接触,又提前离开会所,想攀扯你也得看看对象——我这都是有备无患。”

王成回身看了一眼身侧,补充:“既然这样,刘丽的名字最好不要出现了,至于我的名字,能不出现最好也不出现。但如果警察问起,你就说我是比利时华裔艾尔伦尔·维安纳,咱俩相识于国外,我这次回来探亲,顺便给你的会所帮忙——记住,你没权保持沉默,但你说得越简单对你越有利。比如咱俩的友谊跟保时捷卡宴事件无关,没必要告诉他们太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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