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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界(秘界寻奇)(147)

履历表上,妮莎的生活经历简单而清楚:毕业后,她一直在教会学校担任助教。在罗亦安抵达果阿前,她来到了威尔顿爵士的城堡与管家一起主持城堡的修缮工作,而后在城堡里结识了罗亦安。

抛弃了过去的姓氏,对妮莎来说等于一次死亡,而具有了新的姓氏,她从此脱离了种姓的枷锁,获得了新生。登上王舟前,她尚有点怯场,现在,她对新生活充满了憧憬。

罗亦安满意地看着妮莎心态的转变,说:“我们明天动身,第一站先到新西兰,然后自新西兰回国。你出去换一个环境,换一种心情,什么时候玩够了,就去果阿,帮我打理生意。”

“你来陪我吗?”妮莎扬起脸企盼的看着罗亦安。罗亦安正准备回答,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克什米尔平均海拔一千八百米,周围都是五千米以上的高山。手机信号时断时续,而前来旅游的人也把此地当作完全放松的世外桃源,所以他们对是否有手机信号并不苛求。克什米尔通讯基站少,分布不合理,信号通道也满足不了正常通讯的要求。罗亦安的手机铃声引起了湖上一片惊讶。在众人的侧目而视中,他东摸西摸,找出了快被他遗忘的手机,接通了这个他来克什米尔的第一个外界电话。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传来的却是周静柔急慌慌的声音:“啊,罗先……安……”,一霎时,周静柔似乎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罗亦安,最后还是选了一个中性的词:“罗总,公司出事了,彩玲姐急得跳脚,找了你好几天。我现在果阿的电话总局,让他们忙了两小时,才接通这个电话……”

周静柔的活动能量很大,这罗亦安早就知道,但现在心急如火的时刻,哪有功夫细听她的表功,他插嘴问:“说重点。”

“公司有两拨游客,都在非洲出了事。一拨客人是国内的团,都是些小富豪,他们在津巴布韦打猎,收购了当地的象牙工艺品,出海关时被扣,据说要判刑。另一拨是欧美客人,他们到科特迪瓦。不幸的是,科特迪瓦昨天发生了政变,我们的顾客恰好在交火线附近,现在已经被叛军挟裹,他们曾发出求救信号,谭姐让你快想办法?”

象牙,真是象牙之灾。

科特迪瓦过去被译作象牙海岸,令人郁闷的是,到象牙海岸旅游的人不是因为象牙出事,而到津巴布韦的游客,反而因为象牙出了事。虽然行前反复交待,可那些小富豪见到当地象牙工艺品大明大放地销售着,以为正好买下带回国。没想到,这非洲小国挣的就是这份带不走的钱。购买不禁止,是因为你的购买会让当地猎人富裕;携带要禁止,是因为联合国明令禁止象牙买卖交易。而扣留的象牙工艺品,一转身又回到了当地商贩手里,二次卖给下一个傻瓜,扣留的人员则可以让当地官员大肆受贿,以此发家致富。这是非洲小国常有的经济模式。

“津巴布韦的事好办”,罗亦安脑子一转,有了解决办法:“不就是钱的问题吗?你跑一趟……对了,带上我们的美国律师,津巴布韦人面对美国人比较怯,法律上的事情交给美国律师,钱的问题由你做主,我们双管齐下。”

科特迪瓦的事则比较难办,在最近20年中,这个非洲小国曾发生130次政变,被称为政变之国。这个国家的部族有着丰富的政变经验,甚至有一条龙式的“政变后服务”。通常,这个国家发生的政变不全是为了权力,大部分是为了绑架外国游客。每当政变发生,全国各地的捐客们便蜂拥而至,像挑选骡马一样挑选着被绑架的外国游客,在支付相关费用后,他们带着绑票四散而去。满载而归的部族随后便寻找政府军投降,于是全国皆大欢喜。长此以往,绑票的收入成了其国民经济的一个组成部分,政府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欧美客人崇尚冒险与刺激,这个非洲小国已多年没人去,只是由于秘族在其边境有个废弃的训练营,罗亦安才开通科特迪瓦之旅,组织了一个11人的旅行团,前去探奇,没想到却实现在其中。

电话那头,周静柔静静等待着罗亦安的决定。久久,罗亦安才回答:“我给你一个电话,纽约的电话,你说我的名字,通知那里的负责人,叫薇薇安,让她为我准备好十名佣兵。三天后,我们在科特迪瓦汇合。”

光给钱不是办法,钱拿多后,部族会把罗亦安的游客当作提款机,动不动绑架几个人,让人怎受得了。罗亦安打定主意,先付钱,事后追杀到底。

第103章 鄙夷

下课铃响了,苏雪抱着课本匆匆跑出了阶梯教室,她同学张珊连声地招呼又让她不得不止住了脚步。

张珊是她最好的女友,她们来自同一座城市,相同的生活背景让两个人无话不谈,别人可以不理会,张珊她却不得不关注。

张珊来自于一个富裕的家庭,父亲是当地一个酒楼的老板,虽不算大富,但至少衣食无忧。难得的是张珊身上却没有富家子弟那些坏脾气,能够很平等的把她位贫穷的老乡视作好朋友。

“嗨,小雪,听说你在给人当保姆耶,真的那么缺钱吗?有什么事你应该告诉我。”张珊扯住她的衣袖说。

苏雪平静的看着自己的好友,她能感觉到张珊的真诚:“你也这么想吗?我只是想靠双手养活自己,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是我做的心甘情愿。对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我没必要浪费口舌,让他们说去吧。”

张珊拉着她的衣袖,走到了楼前的树丛中,摇了摇头说:“我不是在责备你,但同学们议论纷纷,这样下去,你要被孤立的。”

苏雪不在意的一甩头,说:“我不在乎她们怎么想,我只在乎你的想法,你不会也认为我很丢脸吧?”

张珊叹了口气,她与苏雪来自同一个城市,她知道苏雪的父母早已下岗,苏雪每年上万元的学费和生活费要全凭自己的双手挣出来。在酒吧打工,收入时断时续,能够有一个固定的长工对她也不容易。

“我怎么会认为丢脸呢,我可没有那些同学的无聊,老喜欢把别人的事与自己的脸面牵扯在一起。我只是为你感到担心,在别人家里做事,恐怕,让别人指使来指使去,很伤自尊的,别太委屈自己了。”张珊说。

苏雪咯的一声笑了:“你傻呀,你想,在别人公司里做事难道不受老板的指使?而我,到别人家里做事,朝夕相处的,她总不会用对待员工的态度对待我吧——我们可是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没人愿意把自己的家也当作公司,在家里还戴着一张公司脸。实际上,我们相处得很好,我的薪水也很高。”

张珊疑惑的问:“高能高到哪里去?”

苏雪撩了撩头发,回答说:“你想,公司里挣多少钱,这些钱租房子、吃饭,还能剩下多少?你再想想,能雇得起大学生的人,他们的居住条件是什么,他们的伙食标准又是怎样。如果我在公司里工作,我要过上现在的生活,应该是什么薪酬标准?

最重要的是,我所干的活儿并不累,每天只需要面对雇主一人,没有复杂的人际关系,只需像收拾自己家一样,像给自己做饭一样,调理好生活,就能挣钱。还能学到外语,免费的外语教师,你花钱都找不到愿意单对单手把手教你的人。

至于说到地位什么的,那是那帮小子无知。在英国一个大管家可以挣到年薪60万镑,这可比金领还金领。而我现在的薪水呢,比在酒吧挣的多得多,这还是长期固定收入,这样的工作,你说丢人吗?”

张珊似乎被苏雪说服了,她怜惜地捋了捋苏雪的头发,说:“哎,你真有勇气,要是我,做不到这些。”

苏雪默默地体会着这份的友谊,她平静地说:“你也知道,我的父母都下岗了,我不仅要挣出自己的学费,还要保证今后不再需父母担心,甚至还能赡养他们。我没有时间自怜,我只能去努力,努力改变自己的命运,想改变自己的命运这不是罪过,所以我在乎别人的白眼。我家那个女强人她曾说:除非你自己愿意被别人伤害,否则没有人能够伤害你——所以别管走的是自己的路还是别人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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