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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界(秘界寻奇)(2)

罗亦安欣喜若狂的站到了峰顶,刺骨的寒风呼啸而过,罗亦安只有微弱的呼吸。雪峰上只有罗亦安和珞巴族向导屹立,生命的柔弱与刚强清晰的展现。

“海到无边天做岸,山登绝顶我为峰,千山风霜劲,万里我独行!”罗亦安心中浮现出这句话:“这是我与众不同人生的开始,是我成功的第一步,生活中处处都有顶峰,有挑战,关键是要知道怎样下定决心去征服它,永远对失败说‘不’!”

当罗亦安急切切、兴冲冲地踏上西藏的土地,就抑止不住地热血沸腾。在南迦巴瓦峰下扎下营盘的那些日子里,每天清晨,罗亦安钻出尼龙帐篷,看着从未见过那么碧蓝的天空,心中涌动着幸福,天空那么纯洁,那么明净,那么纯粹,像初生婴儿一尘不染的眼睛,罗亦安觉得他接近了最纯净的大自然,他无比喜欢这种感觉。

罗亦安喜欢洁白的冰雪世界,冰雪是这里的主宰,只有冰雪,在这里建立了亘古不化的统治——冰雪王国,和神最接近。或者说,冰雪是这里唯一的神袛,无怪乎有些民族把雪山当作神来崇拜。在这离天最近的冰雪世界,神圣之感在罗亦安心中不禁油然而生。

在这人迹罕至的雪山,罗亦安远离了都市的嘈杂和喧嚣,逃脱了钢筋混凝土浇铸的囚笼,独享这份无与伦比的清新和宁静。罗亦安来自小城市,他喜欢小城和自然融合的感觉,小城市里人们平和的心态。在大城市上了四年大学,罗亦安明白大城市对于年轻人有更多的发展机会,为了未来的发展,罗亦安不得不留在大城市里打拼。

罗亦安更加珍惜这难得的美好时光,调动所有的感官领受这一切,全身心地投入难以言说的体验和感悟中,默默地感念自然与生命的神圣。

南迦巴瓦峰是世界第15大山峰,由于排名靠后,又不是什么处女峰,所以攀登南迦巴瓦峰并不热门。想当初,罗亦安费尽力气,花了几个月时间才搞到登山路线图,从中可以想见其冷僻。

不过,南迦巴瓦峰下是世界第一峡谷——雅鲁藏布江大峡谷。它目前世界上最深、最长、海拔最高的河流大峡谷,还被誉为“地球上最后的秘境”。雅鲁臧布江大峡湾,沿着一系列断裂带发育,随着青藏高原分阶段的隆起,河流相继下切,使山峰至河谷落差高差达5000米,成为世界罕见的高峰深谷。而且河流从峡湾如口处的海拔2800多米至出口处的海拔900余米,落差竞达2000米,因此河水湍急,奔腾咆哮。

雅鲁藏布江大峡谷是印度洋南来水汽进入青藏高原的主要通道。由于良好的环流水汽在峡谷的迎风坡面造成丰沛的降水,加之充足的光照、肥沃的土壤、独特的气候条件使南迦巴瓦大峡谷植被葱茏、草木峥嵘,具有复杂而丰富的植被类型和动植物区系。江西岸的陡峭地势造成了生物超常规垂直分布最大限度的记录。从高山冰雪带到低河谷热带季雨林带,自上而下依山峡展开,堪称世界上少有的“自然博物馆”。

而大峡谷的核心地区尚是无人区,道路艰险难以涉足,被认为是“死亡峡谷”。地势险要,关山阻隔,南迦巴瓦大峡谷一直处在封闭状态。近一个世纪,中外探险家、摄影家、地质学家们一直试图探索“雅鲁藏布江大拐弯”的奥秘。对这一地带的考察一直被认为是开辟新天地,任何一点发现都会被载入史册,这让所有探险家心动不已,而罗亦安好不容易才争取到这一机会。身临此地,罗亦安庆幸自己今生与青藏高原结缘,庆幸亲眼目睹了人世间最为壮丽的风光,这是探险爱好者独享的幸运。

整个大峡谷人迹罕至,只有大峡谷下段的墨脱县生息着原始部落状态的门巴人和珞巴族人。罗亦安正是从墨脱县雇用的珞巴族向导,开始了登山之旅。门巴人和珞巴族人对于汉语并不精通,大峡谷的封闭导致他们还实行着刀耕火种、弓箭狞猎的生产方式,甚至还采用结绳记事、刻木记数、以物易物进行交换的生活方式。这几年,随着大峡谷的发现,爱来这登山的人多起来,门巴人和珞巴族人常常作为向导给人领路赚点生活费。因此开始稍稍了解汉语。

登山前,罗亦安给那些族人带去了丰厚的礼物,这让他们对他多有迁就。等登山结束后,罗亦安在大本营与族人们结了帐,经过几天在大本营的休整,踏上了回程。

族人们心情放松下来,回去的路上歌声不断,罗亦安欣然地看着这无忧无虑的珞巴族人,一边沿途采集各种稀奇古怪的花草。谁也没注意到,罗亦安不知不觉走上了一条岔路,并越走越远,等大家发现了这一切,两拨人已远隔崇山,相互找不着了。

故事就从这里开始了……

这是一条陌生的路,或者说,这里本没有路,湿润的印度洋水气在大峡谷内滋润着,这里在冰雪掩映下形成一片绿色世界,林木挨挨差差,密密实实,处身林中抬头不见天日。

罗亦安孤身穿林过坎,心中并不慌乱。雅鲁藏布江大峡谷全长虽近500公里,但这是一条封闭的峡谷,只要坚持一直向下走,就能找见唯一的河流——雅鲁藏布江。中国人多,旅游点是中国人最密集的地方,现在又是徒步大峡谷的最适宜季节,各条支线峡谷内都有星星点点的徒步者。只要下到谷底,总会见着同伴。即使意外情况发生,那么顺江漂流也会漂到印度见着人烟。

森林渐渐密蔽,每当山风吹过,森林不再宁静。林涛、江涛彼此唱和,这一大自然的恢宏交响声声入耳,在这远离世界和人群的地方,置身于壮丽的大自然怀抱中,罗亦安一路享受着大自然最美妙的声音。

罗亦安不停的上山,下山,没完没了的在海拔3000多米到几百米的高度徘徊,雅鲁藏布江拐了一个弯又一个弯,罗亦安绕过一个山嘴又一个山嘴,又翻了一座3000多米的山口——郭布拉,沿着一条大山涧下山,不断的从山涧的左岸涉到右岸然后再回来,罗亦安不得不挽起了裤腿,赤腿走在湍急的山涧里,水很深,没过了膝盖,冰冷刺骨,罗亦安不时还滑倒在岸边的大石头上。

大峡谷里的水,更是千奇百态,罗亦安看到了固态、液态、气态、雪花、溪流、大江各种形态、各种尺度规模的水,从固态的万年冰雪到沸腾的温泉,从涓涓溪流、帘帘飞瀑直至滔滔江水。大峡谷里的山,也无一不秀,从遍布热带季风雨林的低山一直到高入云天的皑皑雪山;茫茫的林海及耸入云端的雪峰秀丽的感受更如神来之笔,大峡谷的美景让罗亦安终生难忘!而且,罗亦安比较幸运,没有遇到大峡谷内常发生的山崩滑坡、泥石流、野兽、毒蛇、毒蜂等各种来自自然界的死亡威胁。

林中无日月,不知走了几天,随身携带的食品渐渐吃尽,罗亦安心中泛起了制作木筏顺江漂流的想法,可是又舍不得丢下难得的美景——这辈子不知是否还有机会来这里,就这样放弃,似乎太可惜了。

夜深了,被这个想法折磨了一天的罗亦安疲倦至极。

“今天就到这儿吧”,罗亦安止住了脚步,略略打扫一下地上,简单地设立一个防蛇带后,钻入了睡袋。“也许,明天的太阳升起来,我会有个决定。”

清晨,虫鸣鸟叫吵醒了罗亦安,掀开睡袋,罗亦安爬了出来。

还好还好,此地著名的大蚂蟥仅有三只钻入睡袋,损失不大。在晨露中点燃烟,罗亦安仔细地用烟头将蚂蟥烫落,叼着烟卷,懒洋洋地收拾起睡袋。

草丛中一丝蜿蜒金光掠过,让罗亦安一惊。

“蛇?”罗亦安只觉得脊梁骨发凉,呆了片刻,罗亦安伸手一点一点摸出了匕首,再轻轻地将衣物包裹在手上。

半晌,金光没再现,罗亦安反复等待,最终失去了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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